那活潑青春的美女身找到幕晚秋的影子,顯然,這是幕晚秋和聞人少龍年輕時候的合影,那時候幕晚秋的tui是好的。
在相框一旁是一個裝毛線的籃子,籃蘋裡還有一個織了一半的毛衣,藍白sè的,很乾淨。
到這件半成品毛衣,周健心中很詫異,他猜測這間房是幕晚秋守靈住的,可是為什麼會有這樣一件半成品毛衣?難道是她在織的?
這實在不可思議,現在這個年代,會織毛衣的女人已經少的可憐了,莫還是幕晚秋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她竟然會織毛衣?
幕晚秋猜到了周健在想什麼,她笑著道:“很奇怪是嗎?我確實會織毛衣,事實,我織過整整五年的毛衣,最快的時候一天就可以織一件……”
一天織一件!?
周健雖然不知道織毛衣的平均速度是多少,但是也大概知道一天織一件毛衣是個什麼概念。
他道:“幕阿姨以前是紡織女工?”
幕晚秋笑著搖頭“不是,我織毛衣是在監獄裡。”
“監……監獄?”周健瞪大了眼睛。
“我從二二歲大學畢業就跟隨少龍,二三歲時,少龍因為經濟犯罪面臨入獄的危險,我替他頂了罪,後來我便在監獄裡呆了整整五年時間……”
周健倒吸一口涼氣,從二三歲入獄五年,一直到二歲,這意味著幕晚秋人生中最寶貴的一段青春就這麼荒廢在了監獄裡,那該是怎樣的遺憾。
幕晚秋道:“在監獄裡,勞役指標很重,比如釘釦子,繡uā,織毛衣…一開始我什麼都不會,笨手笨腳,監獄講連坐,一個監室有一人做不完,其餘人都要陪著,那些日子我每天只睡幾個時,後來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我便達到了那些老手的速度,那真是被逼出來的。”
幕晚秋到這裡忍不住了竹籃中的毛線球,臉滿是感慨之sè。
周健忍不住問道:“你們非要完成指標麼?如果完不成他們還會打你不成?”
幕晚秋微微搖頭,道:“不會的,監獄嚴禁打人,但是我們必須拼命的去做,為了……減刑。”
幕晚秋到這裡苦笑一聲“沒有入過監獄的人,無法想象在裡面經受的地獄一般的苦難,裡面有很多人會想辦法自殺,比如用磨尖了牙刷割脈的,用繡uā斜扎xing口的,撞牆的,不過很少有成功的案例。撞牆撞不死,割脈什麼的會被人發現,因為監獄到處是攝像頭,包括睡覺的房間裡也被人監視著,而且監獄根本不會讓犯人單獨行動。”
聽著幕晚秋的訴,周健隱隱的理解了當初聞人少龍當初為什麼會為子幕晚秋拋棄妻子女兒,這份感情太沉重了,如果換成是他,他也無法無動於衷。
幕晚秋道:“好了,不提這些了,我今天叫你來是想認真的談談你跟慧音的事情,我想問你,你跟慧音的事情,聞人家族知不知道?”
周健點頭:“知道,這件事是聞人慧音的曾爺爺首肯的。”
幕晚秋微微一怔,聞人慧音的曾爺爺?那不就是聞人家族的家主聞人興國?
雖然幕晚秋對這個食古不化,大搞獨裁統治的封建家長沒有半分好感,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個聞人興國是個風雲人物,既然是他親自認定的曾別女婿,那麼這個年輕人必然有過人之處,來自己真的是低估他了,而且他跟慧音的親事早就成了定局,自己哪有什麼話語權,只是徒操心罷了。
明白這些,幕晚秋準備好的一堆辭也用不了,她道:“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好好待慧音,我無兒無女,雖然我跟慧音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卻早就將她成了親生女兒……”
幕晚秋到這裡,周健忍不住心中猜則,幕晚秋是不是不能生育的?否則為什麼不要孩子?當然他沒有開口去問。
不過幕晚秋猜到了周健在想什麼,她道:“你是不是在奇怪我為什麼沒有子女?”
周健點頭“有一點。”
幕晚秋道:“其實我懷孕過兩次,第一次是在二二歲時,那時少龍已經訂婚了,懷孕第六個月的時候,有人在我肚子踢了一腳後來孩子就流產了……”
幕晚秋雖然表情很平靜,但是她的聲音卻帶著輕輕的顫抖,周健聽得心中一呆,有人在她肚子踢了一腳?雖然幕晚秋沒有出到底誰是兇手,但是這種事實在很容易想到,無非是聞人家族,或者是慧音母親的家族,他們不容許這樣一個孩子存在。
幕晚秋苦澀的笑了笑“其實我也沒有想過憑著肚子裡的孩子要挾什麼,或者圖謀財產的我只是想要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