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這種切盼的心理也就格外的強烈和焦灼。 在短短的幾天裡,不知不覺之間,郎京傑已被卓瑪的相貌和性格深深地吸引住了,每天見到她、聽著她有準備的、或是即興發揮的導遊詞,他都覺得是一種享受,美的享受。別說還有她的歌聲、她那渾厚之中帶著藏族姑娘特有的高亢的嗓音,都深深地吸引著他。 數碼相機拍下的照片,都已輸進了電腦。碧塔海附近黛色的群山,半湖青山半湖水的景觀,悠然地徜徉在廣闊的草甸上的牛羊,絢麗燦然的各式山花,還有那岸邊的淺灘、清靜的湖水裡倒映著的藍天、白雲和蔥蘢的樹林,全被他拍了下來。和往天不同的是,今天的照片,絕大多數都是風景,幾乎沒有卓瑪的鏡頭。郎京傑記得,坐在湖岸邊的廊棚裡吃著藏族的烘糕、油炸果,喝著酥油茶的時候,他舉著相機,四處尋找卓瑪的身影,就是看不見她。直到他走出廊棚,這才發現,她被一幫遊客圍著,正在山坡上合影呢。  
愛也無奈(7)
整理完照片,郎京傑沒什麼事兒幹了。卓瑪還是沒來,郎京傑等得焦急,輕輕地開啟房門,朝著長長的走廊兩端瞅了幾眼,走廊裡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今天遊了碧塔海,已經夠累的啦,聽說明天遊東巴教的聖地白水臺,一來一回二百公里山路,路不好走,比今天還要累。很多遊客連聯歡都不去了,早早地回客房躺下了。卓瑪在哪兒呢?她會不會回自己的住處去休息呢?有遊客問過卓瑪,晚上是不是也住在賓館,卓瑪說過,回到中甸,她們導遊一般都回自己的宿舍去住,不住在賓館裡,這樣也可以節省一些費用。她是不是已經回宿舍去了? 郎京傑心神不定,又提著一隻熱水瓶,裝作去續水。走了一個來回,一個人影也沒遇見。多清靜多安寧啊,卓瑪為什麼還不來呢。 回到客房裡,郎京傑覺得腦殼又有些發脹,他不敢怠慢,逮上了窗簾,調暗了燈光,在床沿上靜心坐下來,開啟氧氣包,吸著氧。 哦,香格里拉是雪域神山,像仙境一樣美,無論是水、是空氣,那純淨度別處都少見,可為什麼偏偏要缺氧呢。寫下《消失的地平線》和《永不磨滅的風景》的那兩個外國人,為什麼惟獨沒把這一點告訴世人呢。難道他們當年沒有感受到,難道他們在自己的書中有意識地迴避了這一點,還有成千上萬的當代人,他們來過之後,也寫下了無數的文字讚頌香格里拉,歌唱香格里拉,卻不寫缺氧給人帶來的煩躁不安。可為什麼每一個導遊,對每一個前來香格里拉的遊客,強調的第一點,恰恰就是高原反應。 一邊吸氧,郎京傑一邊胡思亂想著,他一點也沒覺察到有腳步聲響到門前,他甚至於連門上輕輕地叩擊了兩聲也沒聽見。及至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身著漢服的姑娘佇立在門口,他才驚訝地抬起頭來,輕聲發問:“你……你找哪個?” “連我也認不出了?”及至姑娘敏捷地閃身進屋,輕輕地嗔怪出聲,郎京傑才驚喜地發現她是卓瑪。 多少天裡,卓瑪總是穿著顯眼的藏服出現在所有的遊客面前,郎京傑已經習慣了她那富有特色的服飾。剛才乍一眼看到她穿著一身牛仔服,臉上戴一副雙色鏡,頭髮高高地束起,扎一條紅綢帶,身材突然之間苗條了許多,個頭也顯高了,愈加亭亭玉立,又加上門外的光線淡弱,郎京傑看閃了眼。 看到卓瑪一進屋,就返身關上房門,郎京傑收起氧氣包,騰身而起,撲了上去,不由分說地把卓瑪緊緊地摟在懷裡。 雖然換了一身服裝,卓瑪的身上還是洋溢著一股濃郁的奶香氣。卓瑪似想掙扎,郎京傑抱得那麼緊,她一點也動彈不得。卓瑪只得晃著腦殼,低低地勸告著:“不要使那麼大力,你缺氧。” 郎京傑環抱得鬆了一些,不無責備地輕聲問:“你來得這麼遲?” “我是繞著後門,從走廊那頭進來的。” “這又是為啥?” “怕撞見人呀。” “有啥子好怕的。” “我們旅行社有規定,不準和客人們有這樣的故事。” “這叫什麼規定。我們是正當戀愛,又不是偷情。” “你沒見我換了衣裳……” “一換就更美了。” “就曉得嘴甜。” 郎京傑冷不防吻了她一下:“你說甜,就給你。” 說著,見卓瑪仰起了臉,享受一般承接著他的吻,他久久地吻著卓瑪兩片豐滿的紅紅的嘴唇。卓瑪也在吻他了,兩人站在客房裡,如痴如醉地擁吻著。 郎京傑的內心裡有一股衝動,吻著卓瑪的同時,他的雙手不安分地撫摸著卓瑪渾圓的肩膀,隆起的胸部。見卓瑪的呼吸侷促,胸部起伏波動,一邊吻一邊哼哼著,他又使勁地去脫卓瑪的緊身牛仔服。 衣服貼身緊繃在卓瑪的身上,他又捱得卓瑪太近,就是脫不下來,性急慌忙之間,他還是不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