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片痴情;如今危機已到了長安之中,我真能棄置不顧嗎?
女人心,海底針,可真是無法捉摸呀!
袁紫煙討厭隋煬帝糾纏不休,讓她心煩,用起隱身法藏了起來。她術法高強,一旦施出,就算隋煬帝從她身側經過也看不到她。
隋煬帝跑遍了三宮大院,找不到袁紫煙。而袁紫煙卻一個人躲起來,仔細考慮是否該回歸自然,再上深山?
這紅塵間的男歡女愛,酒色徵逐,實在讓她厭煩了。
虯髯客如果晚來一個月,袁紫煙可能重返深山。人事既非,整個天下大事就完全改變了。
偏偏在袁紫煙思索離去時,虯髯客帶著人馬殺入了長安。
這大概就叫機緣了。
虯髯客來的機緣不巧。
隋煬帝訴說出思念之苦,袁紫煙又動了惻隱之心,畢竟隋煬帝是第一個和她上床的男人,迫在眉睫的事如何能棄置不管。
於是,袁紫煙決心留下來,保衛大隋朝的基業,準備和虯髯客作一番生死之鬥了。
宇文成都眼看著袁紫煙緩緩推開了隋煬帝,道:“皇上,屬下要請示國師,如何迎戰來敵。”
“對,對!你們要討論大事,成都!請向國師討教吧!”
隋煬帝退開三步,坐在一張木椅上,準備一側旁聽了。
他實在是個聰明絕頂的皇帝。
心知此刻不宜多言,大難已逼近在宮廷之外,皇帝的一句話就成為最後的裁示,成敗的結果就落在他的頭上。何不讓袁紫煙去作決定呢?她自己決定的事自然會全力以赴。
站在一側冷眼旁觀的袁寶兒,也看得佩服了。
她暗忖道:皇上平日不理國事,但他在面對緊急事件的處置方法,卻是人所難及,一下子閃出事外,把拼命退敵的事全交給袁紫煙了。
只聽宇文成都道:“突然間湧出了上百的劍手,個個劍法高強,幾乎鬧得屬下應接不暇,此事當非偶然,國師有以教我嗎?”
袁紫煙道:“他們隱身在長安城內、城外道觀之中,而且住了很久,所以熟悉長安形勢。人有數百之眾,單是這一股力量就非常可怕,非得早些消滅不可。不過,還未查出領導這批人的首腦現在何處?”
宇文成都道:“除了這批人之外,一路精兵已近長安,駐紮在五十里內,朝發夕止,隨時可以向長安展開攻擊。”
袁紫煙問道:“將軍是否已有拒敵之策?”
“時間太急迫了。”宇文成都道:“國師,防守長安的禁衛軍積弱已久,難再派上用場。新軍雖成,尚未完成訓練,宮衛勇士只有數百人,人數太少,勉可作保衛皇宮之用。
屬下為此,焦慮不安,只有向國師求救了,如能給屬下一年時間,新兵成軍之後,長安城兵精糧足,就不畏強敵、大軍的攻勢了。”
豪氣干雲的宇文成都,已被這次突發的事件驚擾得亂了方寸。
他親眼目睹過袁紫煙的術法,是唯一可以不借外力,而能夠幫助他的人,才肯向袁紫煙求助。
她是國師的身份,此事就算傳揚出去,也不會有失他大將軍的身份。
“將軍!”袁紫煙的目光掃掠過隋煬帝,道:“要我為你拒擋敵兵呢?還是要幫你保衛宮廷?”
語氣中流露出胸中的塊壘,而且談話的物件直指宇文成都,對大隋朝的基業和皇上的尊嚴都未涉及、關注。
宇文成都猶豫了一下,低聲道:“請皇上聖裁。”
“朕不解用兵打仗的事,你和國師決定了。”
“成都想請國師拒擋城外的大軍,不過卻無法調動大軍隨行,以助國師;但成都個人願為前驅……”
“將軍如能調動大軍出城迎敵,也不會邀請紫煙出馬了,不勞費心,我只帶蓮兒、巧兒兩個女婢隨行……”
目光一掠隋煬帝,接道:“皇上保重龍體,宮中安全我已責成寶兒負責,宇文將軍也請留下,放手在宮門外面截殺強敵,這一戰之後,一定要肅清長安城內隱藏的妖道劍手。”
隋煬帝笑道:“卿家果然不會置朕不顧。”
想到高興處,仰天大笑起來。
宇文成都滿腹狐疑的望著袁紫煙,道:“寶貴妃肯和屬下合作嗎?”
是質疑也是求教。
“宇文將軍放心!”袁寶兒道:“紫煙姐姐下了令偷,妾妃怎敢違抗?宇文將軍要我如何配合,但請吩咐一聲。”
袁紫煙笑道:“寶貴妃的術法、技藝不在紫煙之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