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字文成都必須雙手齊施,掌劍並出,才能保持著不勝不敗的局面。
那手執雙鈸的灰衣僧人仰頭看看天色,突然雙鈸互擊一響,聲音奇大,震得人耳際嗡嗡作響!
手中兩面銅鈸竟被這一擊震裂成十餘片,散落一地。
灰衣僧人把碎片撿起,又拼成原鈸形狀。說也奇怪,碎片竟似粘在一起了,仍是兩面銅鈸。
八個合擊字文成都的和尚,卻突然收了禪杖。疾如飄風般退到灰衣和尚的身後。
兩百勇士布成了一個圓環,把和尚團團圍在中間。
灰衣僧人道:“字文將軍!冒犯虎威,深以為歉。殺人不過頭點地,將軍要貧僧如何交代,只管吩咐一聲!”
字文成都右手執劍,左手卻深入身佩袋囊之中,握住了一枚鳳翅刀。
他已吃過了八位和尚合擊的苦頭,不願再被困住。
四大副統領也都蓄勢戒備。
二百勇士,除了十個控馬人、牽馬等在十丈之外,餘下一百九十人,全都圍了上來,左手兵刃,右手暗器,果然是一支訓練有素、應變有方的精猛勇士。
“我要你們先說出修行寺院!”字文成都道:“否則,全部處死,一個也別想走!”
“字文將軍,貧僧是率隊首謀,願以性命補償冒犯之罪。只要字文將軍放了他們,貧僧立刻自絕。”
“一人受死,太便宜了吧!”字文成都道:“你們放縱欽犯,都是死罪!”
灰衣僧人低喧了一聲佛號,道:“將軍,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將有側隱之心;將軍,放他們去吧!罪在貧惜一人,處死貧僧就是。”
“執法豈可徇私……”
“將軍!”灰衣僧人打斷了字文成都的話,道:“貧僧可以讓他們戰死,但不忍下令他們自絕。貧僧相信將軍有殺盡我們之能,但貴屬的損傷,也相當的可觀了。此行,全是我等私人受邀,和寺院僧群無干,將軍就不要苦苦追求了。”
字文成都相信灰衣僧人說的不是恐嚇之言,這些僧侶組合技藝,如果展開屠殺,隨行鐵騎定然有重大的傷亡,但又不甘心任群僧退去。
他略一沉吟,道:“你們九人齊上,以百合為限,能支撐過去的,本將軍就放他走路。不過,我先要說明白,這次出手,本將軍要施展霹靂手段,不會再給你們聯手合博的機會了!”
灰衣僧人長嘆一聲,道:“將軍執意如此,貧僧等只好認命了!”
突然一陣急快的馬蹄聲傳入耳際,三個快馬旋風一般的轉了過來,引得周圍兩百多匹健馬長嘯相應。
這突然其來的變化,還真是擾人得很。
字文成都和四位副統領都不禁轉頭看去。
三匹快馬衝過來,但卻在一丈外勒住了馬韁。
當先一人是女的,青色對襟小棉襖,青帕包頭,青蠻靴,背上背了一口青銅鞘的長劍。
再看看那張臉,還真把人嚇一跳,很像袁紫煙,也像袁寶兒,又一個出色至極的大美人呢!
字文成都暗暗籲一口氣,忖道:可惜袁國師不在這裡,如果撞上了,二美爭豔,倒可以一飽眼福了。
身後兩個大男人,都穿著緊身皮衣,一個鞍前橫掛著一柄四尺以上的三尖虎叉,另一個掛著一柄五尺長的斬馬刀。
兩人身材都相當高大,坐在馬上也高了青衣少女半個頭。
“看著這架勢、排場,大概找對人了。”青衣少女目光一掠宇文成都,道:“你大概就是什麼禁宮總統領的字文成都?”
“不錯,姑娘果然找對人了……”
“好!告訴我李世民現在何處?”青衣少女打斷了字文成都的話,一下子轉入主題,接道:“最好把他交出來!”
字文成都冷笑一聲,道:“好大的口氣啊!姑娘敢不敢報上姓名?”
青衣女子道:“有什麼不敢呢?你回去問問隋煬帝,他應該還會記得我,我叫張出塵……”
“紅拂女張出塵?”字文成都道:“聞名久矣!今日有幸得見!”
張出塵道:“宮衛總統領,和執拂的女官比起來,也高不到哪裡去。說穿了,還不是一樣是侍候人的,交出來李世民,我們這第一面就好見好散了。”
字文成都道:“咄咄逼人呢!”
張出塵一面揮手,示意和尚退走,一面道:“不肯交,就有一場麻煩了!最好不要有別的人在場,殺起來,也避免牽連到無辜事。”
就在他們對話時,灰衣僧人已帶著八個和尚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