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手段啊!”李世民道:“只要我招人入宮,那怕是秉燭達旦,也是跳到黃河洗不清了。”
“二公子,你在怕什麼呢?”如玉笑道:“貴胃公子、侯門少爺,哪一個沒有婢妾伴宿、歌姬侍寢,此事人人皆知,就算二公子把這華山行宮的歌女舞姬—一招來待寢,傳揚出去也不致損害到二公子的盛名啊!”
“說得不錯,如玉姑娘對王府侯門中淫逸腐化情事知曉得不少,世民長於侯門,大哥建成又是此道中的高手。
太原侯府中的歌姬侍婢,都是精挑細選的美人,世民雖未沉迷其中,但也無排斥的心理。”
如玉道:“這麼說,二公子也選過她們侍寢了,是否常常如此呢?”
“有過兩三次的經驗。”李世民道:“後來因為公務匆忙,機會不多,也就不彈此調久矣!”
如玉道:“昨夜我裸身投懷,二公子睡得好香,不過我知道你沒有真的睡著。”
李世民吃了一驚,急道:“因旅途勞累,上床後睡得迷迷糊糊,從未完全清醒,總在半睡半醒中。”
“李爺留過話,要我從眾隨俗。”如玉道:“李爺不會碰我,那是因為張姑娘。我能保住此身,尚未成殘花敗柳,是此地的環境單純,大王心中只有一個麗影,我們就成了虎口餘生啦!
但我知道不可能永遠如此,既難免蓬門大開,為什麼不選個心儀的男人,奉獻上初夜的貞操?
二公子竟然能投懷不亂,如玉也未經雲雨情、不會挑情動君心,白白的虛渡了一夜,但能抱著二公子卻也睡得香甜。”
李世民輕輕嘆息一聲,道:“我非鐵石人,豈會全無所覺?只是心結沉重,就提不起這份興致了。”
如玉道:“不管是什麼原因?小婢裸體投懷,二公子能夠不及於亂,這份定力,足以比美前賢,不過,危險啊!”
李世民道:“不敢掠前賢美名、但危險何在?我就想不明白了,難道非要雲雨巫山鬧一場,才能得保平安嗎?”
“二公子!”如玉笑一笑,道:“只怕被你說對了!”
李世民呆了一呆,道:“願聞其詳!”
如玉道:“七絕道長沒有走,還留在山下營寨中,那表示他有事要辦,二公子自然是事件中的主角了。”
李世民疑然道:“你是說七絕道長不住在華陰軍營,他住在哪裡呢?”
“長安城中。”如玉道:“那一座道觀詳細的地址小婢不清楚也不便打聽。他是長安地區的主腦,長安城內、郊外潛伏有不少的甲兵,這些人都在七絕道長的統帥指揮之下,如此重要地方職位,七絕道長卻滯留不歸,這華陰地區應該有更重大的事情未了,但是除了你二公子之外,還會有什麼事呢?”
李世民沉吟了一陣,點點頭,道:“我孤身一人,武功平庸,困在華山一秀峰絕頂之上,已是一籌莫展,還用得著七絕道長留下來監視我嗎?”
“不是監視。”如玉道:“由鍾木魁守著宮門,千軍萬馬也都難救你出去,七絕道長在這裡有兩個重大目的,一是研究你這個人,二是下手害了你。”
李世民長長吁一口氣,道:“我值得如此重視嗎?”
“大王目中無人,眼空四海,是不怎麼重視你。不過,七絕道長的看法不同,他認為大隋朝氣數將盡,日後能和大王爭奪江山的,只有你二公子和李靖。
所以七絕道長一直主張先去禍根,然後再拿下長安不遲。這禍根指的就是你二公子和李靖。”
李世民吃了一驚,忖道:“這七絕道長有些詭異神秘,卻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不可輕視。”
“單是裸女在懷,忍下不動,這一項非常之處,就無法逃過七絕道長的毒手。”
“階下之囚,籠中之鳥,逃過毒手的機會是非常渺小了。”李世民道:“不知七絕道長殺我的手法是明取呢?還是暗殺?”
“若決定要殺你了,什麼手段他都能使得出來。留下來暗作觀察,就表示他還未下定決心。所以要設計逃避,這是一場冷酷的鬥智比賽,你必需活下去,不惜委屈求全。”
李世民默然了。
如玉又道:“如果換了一個侍婢與君同床,二公子就不能表現得生懷不亂了。”
李世民苦笑一聲,道:“他要存殺我之心,何患無詞,又何苦如此的花費心機。”
“七絕道長殺你之心雖很堅定,但他要找一個說服大王和張姑娘的理由。”如玉道:“如果他在三五日內找不出理由,就必需離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