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幾口楠木棺材的確已經不見了,現在整個地下室裡只有一股涼氣,一直透到東樓祝的額頭上。有誰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幾口寵大的棺材搬走,東樓祝決對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在自己的頭上,不然在楊鎮就沒辦法在呆下去了。東樓祝只覺得現在要去喝幾杯,煩惱的時候喝酒,當然是個好辦法,好的東西大家都應該喜歡。
胡小蕊當然也知道喝酒這個方法好的很,可是胡小蕊還有很多問題想不清楚,不明白的事,當然要問明白的人,如果沒人明白,你想知道答案,那就只能靠自己去找答案了。
胡小蕊道:“東老闆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想不通?”
東樓祝道:“現在想不通,明天早上也許就明白了。”
胡小蕊道:“東老闆這樣有把握?”
東樓祝道:“我一向都很有把握。”
胡小蕊道:“難怪東老闆的生意會做這麼大。”有把握的人,做生意當然也有把握,有把握的生意人,客人們當然也都相信他。”
東樓祝道:“姑娘抬舉了。”
胡小蕊道:“那東老闆現在敢不敢接一筆生意?”
東樓祝道:“有生意做,我從來不會拒絕。”
胡小蕊道:“東老闆真是爽快人,我這筆生意就是,十五天後,我需要五口楠木棺材。”
東樓祝道:“根本不用十五天的時間,五天的時間,我就可以給姑娘五口上等的楠木棺材。”
胡小蕊道:“五天?”
東樓祝道:“是的,五天時間,五天過後姑娘直接來取就是。”
楊鎮已經快到黃昏。偶爾會有一絲絲風掠過,風颳過的時候像刀子一樣的在臉上撓。可水畫現在好像並沒感覺到涼快,她還覺得自己熱騰騰的,在一個沒有陽光的屋裡,當然有點氣憤,甚至連一個和你說話的人都沒有,也許現在只有東樓祝才能解決她那滾燙的寂寞,可現在東樓祝偏偏又不在,還有就是厲酒。韓笑決對是說不出話的,因為誰喝了‘骨散灰’死不了就已經可以了。水畫當然也不會擔心韓笑現在會跑掉,因為她已經點了韓笑的鳩尾穴和氣海穴並且還有‘骨散灰’的作用,誰身上同時出現了這些東西,都只會像一潭泥一樣。
韓笑當然不是一潭泥,如果你真的這樣覺得,不管你多硬氣,到時你也會覺得自己笨得像潭泥一樣也不為過。水畫已經出去喝酒了,一個女人到處找酒喝,這也是件很有趣的事,韓笑就這樣覺得。
東樓祝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沒有哪一件讓自己能平靜下來,他甚至覺得這些事不應該存在,可卻又明明發生了,因為現在韓笑就站在他面前。韓笑笑著站在東樓祝的面前,東樓祝卻笑不出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事?也許他知道,但是他並不明白。
東樓祝道:“你並沒有中毒,‘骨散灰’難道對你沒有用處?”
韓笑道:“‘骨散灰’我的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因為我從來沒喝過。”
東樓祝道:“那天你在熊二的店裡,我明明看見你喝下去了,並且你還喝了很多碗,那壇酒裡面是我親自下的‘骨散灰’決不會有錯。”
韓笑道:“你應該相信你的能力,這點並沒錯,可你也應該相信我的能力。”
東樓祝道:“我從一開始都沒有低估你的能力,從你來到楊鎮那天起我就對你很謹慎。”
韓笑道:“從我來到楊鎮那天起,你也一直想至我於死地?”
東樓祝道:“因為你剛踏入楊鎮那天就已經做了件大逆不道的事。”
韓笑道:“因為我告訴你要買五口楠木棺材,其中一口就是要裝大仲先生?”
東樓祝道:“你並不笨。”
韓笑道:“就因為這樣,你就要讓我死。”
東樓祝道:“這樣已經足夠讓你有死在楊鎮的理由。”
韓笑道:“可是我現在並沒死。”
東樓祝道:“所以我奇怪熊二店裡的那壇酒是不是被誰換走了?”
韓笑道:“你覺得會是誰?”
東樓祝道:“決對不會是熊二,也不會是店裡的夥計。”
韓笑道:“熊二當然不會換,因為熊二和你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人,熊二不會換,他的夥計當然更不會換了。”
東樓祝冷笑道:“你知道的倒不少。”
韓笑道:“本來就不少。”
東樓祝道:“可還有一點讓我想不通。”
韓笑道:“哦。”
東樓祝道:“水畫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