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跪在面前；為他的傷口塗藥。
小玉的睫毛很長；眼波讓人想淹死在裡面。垂下頭的時候大耳可以看得到她的脖子雪白；細長；有香氣；隱隱的背肌雪原一樣伸到看不見的地方。
大耳感覺到小腹被一團火燒得痙攣。
大耳不動；他怕不小心觸到小玉；小玉的布衣柔和得象她的面板。
（二）
小玉的面板！這讓大耳顫抖；心血狂湧；他用翻江倒海的佛誦去淹沒那幾個字。
小玉的面板！礁石一般峙立；生了根的駐紮在大耳心中。
小玉的手輕輕撫過大耳的肋骨；大耳昏死過去。
大耳說： 在南山練八段錦時大郎老說；大耳；不要硬扛；你師傅給你過不去；扛不住就裝死得啦；緩緩再說。
我想；真逗；大耳把這招用這兒來了；那八段錦裡盡是入不得眼的武功；練岔氣；腹語；跬步；袋中求活；寸土存生；還有許多偷雞摸狗的法門；有些咒子；偈語到現在我也沒弄懂。早些時候我弄懂一些閒著無事就教小弟和大耳一些，不想還真排了用場。
大耳岔了氣；停止了想小玉的面板。
（三）
再醒過來時；已在一輛馬車上；雖然穿著男裝；大耳也一眼看出駕車的小玉！小玉的身體竟火烙在他的記憶中；任什麼都掩不住。
孽障！
大耳翻滾下車；敲響木缽：啵~~~~啵~~~~~~~~啵~~~~木缽的聲響把他的思緒釘牢在他走過的石板路上。
道路通向小鎮；小鎮有五十六戶人家；最大一戶姓趙。
趙大戶住的宅子很大；足足佔了十五畝地；宅子的門臉都有三丈高；兩旁蹲著的石獅子比真獅子還大。
趙大戶有七房妻妾；但現在他心急火燎地想再娶一房。當他看見小玉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女人；小玉這樣的女人。
男妝的小玉媚到骨子裡面。
（四）
趙大戶看見小玉的時候；大耳正緩緩經過他的門前：阿彌陀佛；施主；施些齋飯。趙大戶正揮手讓他走開；就看見了跟在大耳後面的小玉。
趙大戶滿臉堆笑： 大師也帶女弟子？
大耳正要說非也。小玉接過話碴說： 是啊；是啊。
小玉眼珠一轉；滿天的波光彩影都在晃動；一抹輕紅浮上玉額時；趙大戶已站立不穩。
大耳嘆息：這施主；完了。託著缽想走開。
趙大戶一把抓住： 大師不可再到別家！小人家中最是齋僧禮佛，大師既來；豈可錯了這由頭。
大耳心想： 來了；來了；來的總是要來；要避也避不了。嘆著氣進了趙大戶的家門。
（五）
為了避免其他人羅唣；趙大戶把他們帶到一清靜的別院；喚來兩丫頭；把門關上；親自為他們張羅飯菜。
大耳面壁打坐。感覺到坐在背後的小玉身子的體熱透過他的僧袍；大耳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