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模樣,難不成閣下改變了容貌?”
“在下便是鄭延武,如假包換!”中年男子緩緩道:“難道進不得貴舵?”
他說罷往前走。
兩青年護衛忙踏前一步,肩並肩擋在他身前,阻住前面的路,沉聲道:“止步,再上前莫怪咱們不客氣!”
不管他會不會武功,沒有稟明身份之前,他們不能放他進去。
“唉……”鄭延武搖搖頭,右袖輕飄飄一拂。
“砰砰!”兩青年護衛像被高速賓士的馬車撞上,直直倒飛出去,撞到後面的石獅上,吡牙咧嘴,臉龐扭曲成一團。
“你真是鄭延武!”兩人吃驚地叫道。
他們落到地上,從懷裡掏出一物扔到空中。
“砰!”一道黑影沖天而起,隨即炸成一團黑雲,嫋嫋不散。
輕快的腳步聲中,一群人鑽出大門,眨眼間圍住鄭延武。
鄭延武微眯眼睛掃一眼,搖搖頭:“大風舵竟然有如此多人!”
他看到三十幾人把自己圍得密不透風,個個都是修為不弱的高手,遠超過自己知道的實力。
“閣下是誰?”胡牙喝道。
“鄭延武!”
“你真是鄭延武前輩?”胡牙難以置信。
他們都沒見過鄭延武,但覺得一百多歲的人,起碼是須眉皆白,鶴髮童顏,哪能如一箇中年人一般,而且相貌看起來與鄭天和也沒有相似之處。
更重要的是,他實在沒有天外天頂尖高手之相,宛如普通人,好像隨便一個路人說自己是百年隱世高手,太荒謬了。
鄭延武淡淡道:“冤有頭債有主,我找你們舵主趙大河!”
“鄭前輩來得不巧!”胡牙抱拳道:“舵主他昨晚剛出去,據說正修煉一門秘術對付鄭前輩,今晚才能回來,鄭前輩若想會一會舵主的話,就請等一等吧!”
“他莫不是逃了吧?”鄭延武皺眉看他。
胡牙搖頭:“鄭前輩放心,舵主他敢做敢當,斷不會望風而逃,鄭前輩何妨等一天,待晚上自然會見到舵主,即使舵主不見,咱們也還在。”
“殺你們何用?”鄭延武淡淡道。
在他眼中,他們實在不值一提,不值得動手。
何況他也忌憚大光明峰,自己再厲害,面對大光明峰的報復絕無勝算,只殺趙大河,是報殺子之仇,個人恩怨無關乎門派之爭,大光明峰也沒什麼話說。
“那就恭送鄭前輩。”胡牙抱拳。
鄭延武淡淡道:“我晚上會找過來,讓趙大河洗乾淨脖子吧,莫要逃了!”
“是。”胡牙道。
鄭延武冷笑一聲,轉身一晃,下一刻便出現在街道拐角處,再一下便消失。
眾人看著他奇快無比的身法,臉色沉重,心思各異。
楚離正呆在離虎嘯堂不遠的小宅子裡,靜靜演練養氣三十六式,練了幾遍後,坐下調息,然後再起身練養氣三十六式,如此迴圈往復。
大風舵的情形清晰映現在他腦海,他沒理會,仍專注的練著自己的養氣三十六式。
鄭延武從大風舵離開,回到了虎嘯堂。
虎嘯堂已經沒了主心骨,那兩個留守的高手把眾人安撫一番,勉強支撐著不散夥,但精氣神已散,被楚離直接抽去了骨頭與筋,不復往日大風城第一堂之勢。
兩人在眾人簇擁下把鄭延武迎入虎嘯堂,單獨跟鄭延武稟報。
鄭延武外表沉靜,仍舊慢吞吞的,絲毫看不出憤怒感覺。
聽著二人詳細的稟報,不置可否,最終只是淡淡問了一句,鄭天和是不是趙大河殺的,至於其他的則沒有多問,沒問為何打起來,為何殺鄭天和。
他閉上眼睛打發了兩人,在鄭天和生前所居的小院裡轉了轉,臉色越發陰沉。
鄭天和小時候的音容笑貌在他腦海裡閃現,老來得子,宛如孫子一般的寵愛,得了無數歡樂,一想到天人永隔,他的心仍絞疼。
所以無論如何,不管百歲不踏入武林的規矩,縱使自己馬上身死,也要先殺了趙大河,才有臉去見鄭天和。
半晌之後,他平靜了心情,開始修煉。
他殺趙大河信心十足,卻不想陰溝裡翻船,無論如何亦得全力以赴。
趙大河是光明聖教的後起之秀,對進入大光明峰內的弟子,光明聖教珍視之極,絕不容許任何一個有損失,所以一定會派援手!
想到這裡他有些沉重,不過好在光明聖教不會派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