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件,這一件就給你做了袍子,看來挺合身的。”蘇茹打量著說道。
楚離道:“她還有這般手藝?”
“你以為呢?”蘇茹笑道:“她的針藝可是極高的,她的衣裳就是自己做的,這是頭一次給別人做,非常合身,就這麼穿著吧。”
楚離笑著點頭。
蘇茹拍拍巴掌:“好啦,你有什麼回贈的?”
“沒有。”楚離搖頭。
蘇茹白他一眼。
楚離笑道:“代我說一聲謝謝。”
“才不給你說!”蘇茹哼道,擺擺手嫋嫋離開。
……
月光如水,楚離步出樓閣下了棧道,揹著一個包袱,裡面放著白袍,緩步往外走。
他來到谷口時,忽然有所感,扭頭轉身。
沈映湖的水榭高二層,屋頂站著一襲白衫的蕭琪,正靜靜看著他,月光之下宛如無瑕的白玉雕像。
楚離衝她微微一笑,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谷口,蕭琪輕輕顫抖,空蕩蕩的,心好像被他一塊給帶走。
太陽初升,一縷金芒照在身上,他不知不覺站了一夜。
沈映湖來到她身邊,輕嘆道:“傻丫頭,又不是生離死別!……你比你娘強,沒挑錯男人。”
蕭琪沉默不動。
沈映湖拍拍她肩膀:“想想你娘,想想國公府,再想想楚離的一片苦心,你該做決定了!”
“我想閉關。”蕭琪聲音沙啞乾澀。
“好。”沈映湖握住她手腕,兩人飄飄離開水榭,往山谷深處而去。
一直到了山谷盡頭,停在直插雲霄、看不清頂峰的絕壁前。
兩人貼著絕壁扶搖而上,一直沒入雲霧中,她咬破食指,按在某一處。
“轟”一聲響,絕壁上出現一個洞口。
二人進了山洞,穿過洞中一條路,眼前豁然開朗,又一座山谷呈現在眼前,與雪月軒的山谷一般無二,雪湖,樹林,繁花,美不勝收。
唯一不同的,這座湖上只有一座水榭,一座小亭。
蕭琪站在小亭裡,看著澄靜無波的湖水,神色清冷。
“想清楚了嗎?”沈映湖倚著欄杆,漫不經心的問:“繼續練太上劍經?”
蕭琪不語。
沈映湖也不催她,倚欄望湖。
時間慢慢流逝,從早晨到中午,又到傍晚。
蕭琪一動不動好像化為一尊雕像。
沈映湖在水榭裡倚窗望著她,無奈搖頭。
夕陽滿天,湖水如一塊巨大的紅緞,山谷被染成了玫瑰色,一切都變得瑰麗迷人。
蕭琪的身子抖動不停。
沈映湖嘆口氣,飄身來到她身邊,遞給她一封信:“這是他留給你的。”
蕭琪臉色蒼白如紙,目光散亂,接過信,玉手抖動著慢慢開啟。
第250章 痛殺
“相守不如相忘,無情即是有情。”
“貼身玉佩一枚,拋於湖中,以奠當初!”
蕭琪看著紙上僅有的兩行字,慢慢撫摸著白玉佩,淚珠從明眸簌簌而下。
她緊咬貝齒,不讓自己哭出來,身子抖得越發厲害。
“噗!”玉佩劃出一道曲線,落入湖中,悠悠沉下去。
“噗!”蕭琪仰天噴出一口鮮血,直直倒下。
沈映湖接住她,嘆息一聲,終於踏出這一步,真不知未來究竟會如何!
……
楚離在月光下出了山谷,一步一步往下走,不施展輕功。
每踏出一步,離雪月軒遠一分,他的心便沉重一分,好像有無形的巨石壓在心口,越壓越重,喘不過氣。
他終於還是離開了山門。
他進到一片密林,脫掉藍衫,換上白袍,整個人頓時精神幾分,多了幾分儒雅翩翩。
月光下,他踩著樹梢,回頭打量巍峨入雲的山峰。
從此一別,不知何時能再來雪月軒!
白袍飄飄,他轉身離開。
他心緒複雜,茫然若失,惆悵而痛苦,不知不覺中,速度越來越快。
一口氣不停的賓士了一夜,卻仍不能讓心輕鬆一分。
待東方天空第一縷陽光照到身上,他運起大圓鏡智,壓下了洶湧如潮的思緒,做下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不管怎樣,要進天神境!
經過一片樹林時,他忽然停住,扭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