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的刺激,需要調養一段時間,於是開了幾付藥,煎了喂她服下。漸漸吉娜清醒了一些,能夠辨認出琴言和月如是來。卻不能說話,每天眼睛呆滯的望著屋樑,半天也不會轉一下。什麼飲食吃了就吐,月如是給她調配了專門的藥湯,也只能每天吃小半碗。這樣持續了半個多月,才漸漸恢復過來。卻已經瘦得不成樣子了,臉上也不再是原來那種紅潤欲滴的小姑娘神態,而變的幾乎透明一樣的蒼白。兩頰瘦得都凹下去了,顯得額頭特別的大。頭髮黃黃的,眼睛中基本沒有什麼神采。從原來那麼活潑可愛的小姑娘,一下變成了個病骨頭架子。看得琴言心疼得不得了,等到吉娜可以吃東西時,就趕緊滿華音閣的找那些希奇古怪的,差不多天下能找到的珍稀果物,全都集到了吉娜的床前。
吉娜卻什麼胃口都沒有,每天只吃點稀粥調養。又過了幾天,忽然問琴言她的菜哪裡去了。琴言一怔,倒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吉娜泫然欲泣,連連問她的月亮菜到哪裡去了,琴言才恍然大悟,趕緊將那天吉娜昏迷時還緊緊抱著的籃子拿過來,裡面總算還剩餘三四棵菜,也都蔫得不成樣子。吉娜抱住了坐在床上想了很久,就問今天是什麼日子。一聽說已經過了半個月,馬上傷心得哭了起來。琴言怎麼都勸不住,只好派人去請卓王孫。倒也沒想到他會來,只不過萬一的設想而已。不料侍女去了沒一會子,卓王孫就親自過來了。
卓王孫一到,吉娜哭得更傷心了。卓王孫的臉色卻還好,很平和地道:“你的身子剛好,哭得這麼厲害,會落下病根的。快先擦擦眼淚。”說著,遞過毛巾去。
吉娜伸手接了,卻並不擦眼淚,只是抓著她的籃子,抽噎道:“我的月亮菜……月亮菜……”
卓王孫道:“月亮菜不是好好的在你的籃子裡麼?”
吉娜道:“可是已經過了半個月了,我沒法再做給你吃了。”說著,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
卓王孫笑道:“這有什麼呢。不就是蔫了些麼。拿去給廚房裡整治一下,我吃了不就是了。”
吉娜抽噎道:“可是我們族裡的規矩,過了半個月就不叫月亮菜了。”
卓王孫笑道:“我們漢人的規矩卻是什麼時候都叫月亮菜。好了,趕緊送去給廚房,你洗個臉。看你哭的眼睛這麼腫。”
吉娜睜著滿是眼淚的大眼睛,仰頭問卓王孫道:“真的麼?你們真的什麼時候都叫月亮菜麼?”
卓王孫臉一沉,道:“當然!”琴言怕閣主生氣,急忙笑道:“我們漢人的規矩就是這樣的,現在是漢人的地盤裡,就要按著漢人的規矩辦。來,咱們趕緊送到廚房去。”一面想著,到了廚房,可要囑咐廚子們悄悄地將這幾棵菜換掉了,這可怎麼拿給閣主吃啊?
吉娜一把奪了回來:“才不要嘛,別人做的怎麼能叫月亮菜?”咚咚咚咚跑到後面,咚咚咚咚將菜做好了,咚咚咚咚地端了出來。卓王孫看著那盤不知道應該叫做什麼的菜,臉上沉沉的,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來。琴言只祈禱閣主若是發脾氣的時候,只砸東西就好了,千萬不要傷人。但卓王孫竟然拿起筷子,真的吃了起來。難道閣主雖對大人們兇得不得了,卻對小孩子們愛得不得了,所以這麼縱容吉娜,什麼都陪著她玩?琴言不禁怔怔地想著。吉娜更是回覆了原來的高興,得意的吃起飯來。今天居然還多添了半碗,渾然不是原來只吃一兩口就放下了。
自此以後,她的精神就好了多。身上的劍傷也很快好得不留痕跡,又成了那個又笑又唱又跳的苗族小姑娘了。
這日吉娜正在房中閒坐,跟琴言說些不相干的話兒,忽然一陣清磬之聲傳來。琴言肅然而起,道:“閣主傳眾人會聚丹書閣,你也一起來吧。”
吉娜拿著本書一搖一搖地玩著,漫不經心地道:“我去做什麼,我什麼也不懂得。”
琴言道:“你現在已入華音閣,閣主會聚眾人,你怎麼可以不去?走吧。你若不去,閣主一定會怪罪我的。”說著,一把拉起吉娜,向外走去。吉娜無可無不可,也就跟了過去。
第十九章舉長矢兮射天狼
兩人到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已在了。吉娜正要笑著跟各位打招呼,琴言比了個禁聲的手勢,悄悄地領著她走到一邊站下。就聽侍女宣:“各宮主、月主、至齊,恭請閣主。”眾人一起高聲道:“恭請閣主!”
就見卓王孫緩步從後面走出,向中間閣主的位子走去。眾人又躬身喝道:“恭迎閣主!”卓王孫微一頷首,居中坐了。舉目向座下一掃,振聲道:“今天召集大家來,有幾件賞罰的事務要處理。華音閣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