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冷峭的道:“至到眼前,你們也未能奈何於我!”
房振隆淒厲的叫:“不用太久了,燕鐵衣,你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崔煌也顫聲大喊:“姓燕的,從汪老三,湯老七,開始,再連上我們弟兄兩的這一筆一筆血債,必要你還償清債,我們會吃你的肉,挫你的骨,寢你的皮啊……”
燕鐵衣輕篾的道:“你們是一對瘋子,兩頭咆哮的狗,你們除了會狂吠,又能做由點什麼正經事來?等我送你們黃泉道上與你們的拜把夥計見面之後,你們再相對吆喝不遲!”
尖吼著,崔煌狼嗥般叫:“姓燕的,我們不會屈服,我們誓與你死拚到底!“
燕鐵衣凜烈的道:“事實上你們亦必須『死拚到底』,因為我是絕不會寬恕你們的,你們拚,說不準尚能多少撈本,不拚,除了白死就不會有第二條路了!“
黑暗裡,“刀不留人”房振隆首先猛撲過來,他的來勢像一陣旋風,才見人影,那柄厚沉鋒利的“金背大砍刀”便摟頭蓋頂的劈向燕鐵衣!
長短雙劍猝然斜射暴合,房振隆劈下的刀鋒“嗡”的一聲被盪開一邊,他拚命躍退,“照日短劍”的尖端閃過他的肩頭,挑起了一溜血水!
很突兀的,崔煌這時卻做了一樁古怪的事--他並沒有上來夾攻燕鐵衣,卻不知何時將一隻銀哨湊在嘴巴上,拚命狂吹起來,非但嘴裡吹著哨子,更自腰後解下一面銅鐵,不住的狠勁敲打!
於是,“吱”“吱”的哨音,“匡”“匡”的鑼響,便頓時嘈雜成了一片,夜深人靜,荒野寂寂,這樣的聲音,便越發響亮刺耳,激盪出老遠。
崔煌此舉,固然是在發聲示警,招請救兵,主要的功用卻是在於擾亂燕鐵衣的聽力,他們知道燕鐵衣目不能視,對敵應變全靠聽覺,這樣一加擾亂,不啻使燕鐵衣失去了判斷應變的能力!
聲響一起,燕鐵衣即知不妙,他的長劍揮斜抖出一輪層層湧合的光圈,“削”聲下一指,整個身子驟然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