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落空,卻又在倏翻之下倒卷向上--。
“太阿劍”猝然縱揮,似電擊光耀,尖嘯聲中飛旋急瀉,公孫荒木在下仰擋,力有不逮,他大吼著,拼命倒竄!
後面一聲冷笑傳來,陰負咎有如鬼魅般掩至,他左手一張看似粗麻繩編織成的開口網,右手一支黑黝黝、粗沉沉的短柄鋼叉,照面之間,網叉齊落,彷佛遮住了半邊天!
“蜂尾劍”突破空氣,倏剌倏回,剛好迎上了閃進的燕鐵衣,公孫荒木雙目怒凸,面容扭曲,像瘋了一樣暴起一片劍浪狠劈燕鐵衣,而燕鐵衣不退反進,”太阿劍”也在飛抖之下湧起千弧萬輪迴擋過去,於是,那樣眩異怪誕的光影有如無數可怖的、奇形怪狀的精靈在跳躍幻閃,密集的金鐵撞擊聲也震耳的串響成一片,當“太呵劍”與“蜂屋劍”交纏在一起,“照日短劍”便宛若飛灑的流芒射向永恆,快得那麼匪夷所思的,一現而沒--。
踉踉蹌蹌往後倒退,公孫荒木的那張臉頓時已不像一張人臉了,他鼓瞪著眼珠,像是好奇,又像是不可思議般投注視著自己的胸前,那裡,殷紅的鮮血正像泉水一樣骨突往外湧冒,但他沒有去撫捺,也沒有什麼驚恐的表情,他只是那麼木然的看著,然後他又將目光移注向站在前面五步處的燕鐵衣面龐上,以一種茫然的,卻又冷寞的神色瞧著燕鐵衣,他表現了他的狂傲與冷酷,即使到死,他也毫不憐憫,這不但對敵人,對他自己也一樣!
燕鐵衣還視向公孫荒木,展露出那一抹慣常的童稚而天真的微笑。
猛一抽搐,公孫荒木張了張口,然後,橫著摔倒,至死未說一句話!
飛躍上來,陰負咎舉叉猛刺,燕鐵衣冷冷的道:“住手!”
收腕旋開,陰貪會恨聲道:“魁首,不能這麼便宜了他!”
緩緩將長短雙劍還鞘,燕鐵衣道:“罪大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