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天真貝的面容之後會隱藏著什麼為人的內涵……。
咬咬牙,他終於沙啞的道:“小子你到底是誰?”
燕鐵衣答非所問的道:“還有一項沒有比試呢,可須要比一比?”
黃節操大叫道:“我在問你……………你到底是誰?”
燕鐵衣淡淡的一笑,道:“何必一定要問我是誰?”
黃節操暴跳道:“我一定要知道,小子,我今夜是栽了大跟斗,但我卻須明白我是怎麼栽的以及裁在誰的手上?”
燕鐵衣安詳的道:“我可以告訴你………你栽得不冤,老先生,比你更強更橫的角色,栽在我手裡的也不計其數了!”
大毛臉歪曲了一下子,黃節操固執的道:“但我要知道你的來歷身份……”!
溫和的望著他,燕鐵衣道:“你堅持?”
黃節操叫道:“我心裡很清楚,我不能吃這種糊塗虧!”
燕鐵衣點點頭,道:“好吧,熊道元,你告訴他。”
面色嚴肅,熊道元踏上一步,緩緩的道:“長穹無極、青龍遨翔,川嶽有界、鐵衣飄飄。”
嘴裡跟著唸唸有詞的複誦著,突然間,黃節操象僵了一樣楞在那裡,他在這一剎那,幾乎覺得血也凝固,心也不跳整個人宛如完全掉進冰窖中似的,甚至連混身肌骨也寒凍得變成麻痺了!
好一陣子,他用力喘了口氣,吶吶的、悄悄的道:梟……霸?”
燕鐵衣道:“燕鐵衣。”
乾澀澀的嚥了口涎液,黃節操儒儒的道:“你…你不是騙我吧?”
燕鐵衣問:“為什麼騙你?”
搖搖頭,黃節操啞聲道:“梟霸名揚天下,威凌四海……是個聲勢喧赫的綠林巨擘,而你……本事不錯已到頂尖了,但是卻太過年輕…你只是個令人莫測高深的毛孩子而已……”
嘆了口氣,燕鐵衣道:“像你口中所說的話,那我已聽過太多次了,這種情形我又有什麼法子呢?父母生我時便是這副模樣…………”接觸,他一笑道:“要我證明給你看看麼?“梟霸”才精擅的獨家秘傳絕劍“冥天大九式”!
黃節操大驚道:“你,你………可別拿看我做靶子?”
“子”這個字,方跳彈在冰涼的冷空氣中,豪光突閃,黃節操已覺右頰忽寒,他怪叫著伸手摸去,同時暴躍向右,身形甫動,但見一溜冷電閃擊,左頰又已一冷,尖吼跳蹦著,他雙手亂揮,飛掠的光芒卻猝穿猝繞,晃映如叟光星流,只是眨眨眼的助夫,他那一張大毛臉業已被修颳得成了小白臉啦……………只是橫肉多些!“當”的一聲金鐵交擊脆響傳來,燕鐵衣右手的“太阿劍”與左手的“照日劍”交叉形成一個斜十字平舉胸前,長短兩柄利劍的劍尖尾芒吞吐眩亮,宛若秋水盈盈,他帶著純真意味的一笑,雙手輕翻,“鏘”的一聲,兩柄劍又同時入銷!
雙手撫著自已光溜溜的面孔,黃節操那股子憤怒興那股子驚恐簡直就不用提了,他歪扭著漲得通紅的臉,嗓子發抖,“這,這……燕鐵衣……這簡直就叫欺人太甚……?”
燕鐵衣笑道:“老實說,你這付尊容像現在這樣要好看得多,光溜溜,滑淨淨的,多中瞧?何苦非要毛茸茸,亂糟糟的弄成那麼個大毛猴子樣?”
猛一跺腳,竟節操乾嚎道:“燕鐵衣,我把這條老命與你拚了!”
燕鐵衣搖搖頭,道:“我看這還是三思而後行比較好,方,我這“冥天大九式”中的一式門天凌地”你已經消受不了,其非還想試一下其他八式的滋味?”
黃節操氣得一個勁的頓足槌胸,慄慄而顫:“你,坑得我好……坑得我夠狠……”
自腰帶上取下那揪著小灰布袋,燕鐵衣從裡面取出一粒“紫金丹”,然後他扯緊袋口,原袋擲還黃節操:“老先生,我這人並不乘勝拿驕,仗勢欺人,你看,這小袋裡的靈丹我也只取一粒,作為我辛苦的報酬,弱水三千,我獨飲一瓢,不算過份貪婪吧?”
雙手緊握著小布袋,黃節操氣念怒悔的運半句話也說不出口了,只管在那裡喘個不停,一口老牙幾乎咬碎!
急抖袍袖,燕鐵衣輕輕的道:“老先生,你在道上是出了名的狂、渾、和怪,但這是每一個人獨具的個性,並非大惡,因此我不怪你,假如我要怪你,便不僅僅是刮光你的鬍子而已了…………不過,我要奉勸你老先生幾句忠言:行徑怪誕一點或性格孤僻一點都沒有關係,要緊的是要認清善惡,辨明是非,須得多少有點道義仁恕之分,象剛才那小夥子為母疾而對你如此祈求哀告,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