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有時還上山狩點野獸賣賣毛皮補貼,一直沒在圈子裡混過,……”
點點頭,燕鐵衣“哦”了一聲,不再多說。
忐忑加上點歉意,陳品端唾儒的道:“是不是英雄要知道什麼“錫塘鎮”的江湖環境?我……我太笨,一點可幫忙的地方也沒有……真對不起!”
燕鐵衣一笑道:“沒關係,以你的情形來說,你不清楚那裡的武林動態,並不是一件出人意外的事……”
陳品端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忙道:“不過,英雄,如果你想知道那裡的什麼情形,我雖不熟,卻可以託我一位堂兄去打聽,他在那裡的一家武場子做三教頭,或可幫上點忙也未可定……”
燕鐵衣笑笑道:“算了…!”
陳品端慚愧的道:“英雄……我真沒用……!”
側首一笑,燕鐵衣道:“不要自悲,老弟,我並未怪你……”頓了頓,他岔開話題,問:“對了,老弟,你令堂的肝病,怎的到了這等嚴重關頭才急著出來找藥?如果你沒遇上那明空和尚,或者今夜拿不到那顆“紫金丹”的話,豈不大事不妙?難道說,你們附近沒有個像樣的郎中?”
陳品端嘆了口氣,道:“四鄉的郎申,我早已求過了,一點點積蓄就是這樣耗光的,那些大夫有的醫術欠精,有的藥石亂投,我孃的病便日復一日的越拖越重,但有什麼法子呢?窮鄉僻壤,除了找有數幾個稍得歧黃之道的人,別個更束手無策啊!……”
燕鐵衣道:“真正精於醫術的人,也不一定便住在通邑大城裡……你們家鄉附近卻找不出個治好病的郎中,也叫不幸了……”
陳品端似是要替他的家鄉辯護一下,乾咳幾聲,他道:“其實,英雄,我們那裡卻有一位精通醫術的人,只是他精的不是內患各症,乃是跌打損傷百般肌骨之創,尤其是擅長縫合修補之功,任是什麼傷口裂痕,經他下藥之後,用一種秘法特製的“羊筋肉線”縫合,包管不會留下疤痕,至多也只是一條淡淡紅印而已,若不細看,誰也察覺不出,手藝之高超,委實令人驚歎,要我看,就算請他到大內當御醫,也足足夠格!……”
他這一番話,頓時將後面雙人合騎一馬的熊道元、崔厚德聽得驚住了,兩個人突然間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們目定定的瞪著前行的燕鐵衣,兩個人的兩顆心全在劇跳著,竭力忍住那一聲險些脫口而出的喊叫!
是的,裴詠的嘴巴就是被這樣縫合………用一種特製的“羊筋肉線”,縫合後僅剩下一條淡淡的紅痕,多麼“高超”的手藝呀!
燕鐵衣沒有任何表情的一笑,音調一點也不激動,道:“是麼?有這樣的一個人?”
陳品端忙道:我怎敢騙你?雄,他就住在離“錫塘鎮”不遠的“白荷村”上。他醫術雖精,卻收費奇昂,且不掛牌照壺,所以知道他的人並不太多,我之所以曉得此人,是因為我那位在“錫塘鎮”武揚子裡做三教頭的堂兄,曾為了一次刀傷去求他醫治過,事後我這堂兄展示他腿上的刀疤給我看,若非他指明部位,我還幾乎找不出來呢,聽我堂兄說,那一刀割得深可見骨,頗為嚴重,但經那人一番治療居然連疤痕也不留下,其道之精,可以想見了……”
燕鐵衣道:“只可查覺一條淡粉色的紅痕而已?”
陳品端道:“是的,那條紅痕雖然微微外凸,但卻並不顯眼,不指明,是很難相信那原是一處深切的重傷的……”
燕鐵衣道:“位華陀高手姓什麼叫什麼呀?”
陳品端想了想,笑道:“凡是知道他人,背後叫他“妙手黑心”………不因為他不但醫術是好,但更是診價奇昂,愛財如命,沒有錢,付不起錢的人,任誰也不要想求他治傷…!
燕鐵衣冷沉的道:“換句話說,只要付得起價錢的人,什麼縫合修補的工作他也肯幹了。”
陳品端還在笑道:“他那種人,當然是這樣的了……”
燕鐵衣緩緩透了口氣,道:“他叫什麼名字?”
陳品端道:“姓柯叫柯乃禾,聽我堂兄說,他長得瘦瘦小小的,黃蒼蒼的一張臉又窄又乾,一雙鼠眼,留了捉山羊鬍子,十隻手指又細又長,相貌倒不怎麼驚人……”燕鐵衣冷冷的道:“這麼一寸長相,倒反而猥瑣了…”陳品端尷尬的一笑,道:“但是,他的手藝的確是好……”舔舔唇,又道:
“我堂兄說,他縫合傷口時所用的“筋肉線”,看上去又細又韌,細得比什麼還細,但怎麼使力也扯不動,我堂兄本來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還是再三問他他才說出來的,但他對不肯言明捻制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