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顫慄著,淚珠在他的眼眶裡打轉,他悲痛又羞恥的道:“老前輩,只求你行行好事,救我母親一命,老前輩,我會終生感念你,為你老立長生牌位……”
黃節操暴跳如雷的吼叱:“混帳東西,不開眼的小兔崽,畜生,如若不是你態度倒還恭順,你自己的一條手臂也早被我拿下來了,遑論你那老虔婆的母親!你滾不滾?再不滾老夫便不客氣連你一併收拾掉!”
緩緩跪下,陳品端痛苦的哭泣著道:“前輩,只要……前輩俯允惠賜妊丹一粒……在下寧頤自斷一臂……以謝前輩,前輩……懇求你老行椿好事,留椿德吧!……”黃節操猛的一黑臉,冷酷的道:“做你的春秋美夢!姓陳的小兔崽子,不管你用什麼法子苦求哀懇,也休想我意動心!”
陳品端大哭,拜倒在地,哀哀的叫道:“前輩,求求你,求求你……我給你老叩頭……”
飛起一腳,踢得陳品端“吭”的翻了個滾,黃節操狂笑道:“叩頭?去你的蛋,你便自絕在老夫面前,也一點用沒有,小兔崽,有種你便上來與老夫比劃比劃,你贏了老夫,“紫金丹”一粒任你取去,你輸了,就算你不自己割下右臂,老夫也會為你代勞!”
陳品端從地下爬起,叩頭點地,“咚”“咚”作向,一迸號啕大哭:“晚輩不敢冒犯前輩……晚輩也自知不是前輩對手……求前輩慈悲,求前輩開恩……前輩,你老救救我母親吧……”
猙獰的一笑,黃節操慢慢走了上來,他邪惡的道:“你哭吧,你叫吧,看老夫折你一臂,也給這幾個兔崽子做個樣子瞧!”
於是,一直冷眼旁觀了好久的燕鐵衣,不禁搖頭嘆了口氣,他半睜著眼,輕柔的叫道:“陳品端!”
哭泣叩請中的陳品端聞得叫喚,悚然抬頭,他淚痕滿面的轉頭瞧向燕鐵衣。燕鐵衣又朝正在向前面逼近的黃節操招呼道:“還有你——我的“前輩”!”
黃節操站住,吃人似的一雙牛眼瞪著燕鐵衣,暴戾的道:“如何?”
閒散的,燕鐵衣道:“你先別忙驚動手,老先生,只要你想鬆散鬆散筋骨,總會有人陪著你玩,而且包管不讓你失望便是!”
黃節操不屑的一哼,道:“那麼,你還在等什麼?”
燕鐵衣道:“給我講幾句話的工夫,然後你再整治我,好嗎?老先生,我也求求你,行行好事!”
也不管黃節操答不答應,燕鐵衣轉向臉上灰淚斑雜的陳品端道:“朋友,你先站起來如何?”
陳品端點頭,支撐著站起,他沙亞的帶著哽噎聲道:“這位兄弟有什麼指教?”
燕鐵衣道:“請問你習過武麼?”
陳品端艱辛的點了點頭,吶吶的道:“學過……”
燕鐵衣一笑道:“學了幾年?”
陳品端拭拭淚,沙著聲道:“五六年……”
燕鐵衣稚氣的又笑了,“五六年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如果有個好師父教,再加上自己肯下苦功,五六年的琢磨,很可以學到一身不錯的本事……”
陳品端迷茫的道:“兄弟你的意思是?”
嘻嘻一笑,燕鐵衣道:“非常簡單,和這位老先生較量一下呀;他的規矩是如此——打贏了他便可以得一粒“紫金丹”,你為什麼不和他拚一下呢?他都不在乎動手動腳,而且頗好此道,你還有什麼客氣的?”
陳品端搖搖頭,悲哀的道:“我不能向一個有所企求的人動武……”
燕鐵衣道:“那是他的規矩……不動武,便拿不著“紫金丹”!而且,為了你的令堂大人的事,你也應該試上一試呀!”
深深嘆了口氣,陳品端沉沉的道:“我這身功夫,決不是他的對手……在來此之前,明空大師業已告訴我了……他曾經叫我在他面前演練過幾趟拳腳,然後,他明白指出我的修為斷非黃前輩之敵,連試都不用試……”
燕鐵衣平靜的道:“那麼,明空大師也曾告訴你這位“前輩”的規矩?”
陳岫端點點頭,道:“他說過……”
“既是如此,你還來做什麼?”
陳品端囁嚅著道:“明空大師告訴我,叫我苦求黃前輩試試,他也說過希望很小,……但是,我不管有沒有希望總得前來求他……你知道,我……不能眼見我的母親如此痛苦下去……我受不了……只要有一線生機,粉身碎骨,我也會傾力以赴……”
燕鐵衣笑笑道:“你倒是個孝順兒子。”
陳品端難過的道:“兄弟,你年紀還輕,不知道幼失怙恃的痛苦……我已沒有了父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