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返回大康。”
高晗慌忙道:“遣婚使大人,千萬不要誤會,這些人絕非大王所遣,我馬上就審問他們。只要查處幕後主使。一定要嚴懲不貸。”
車昊冷笑道:“高將軍能夠做得了主嗎?”
高晗道:“我父親乃是當朝相國,臨來之前,他特地交待,父親和太子殿下有約在先,不會有絲毫違背。”
我心中暗道:“原來這高晗乃是高光遠地兒子。看他的談吐舉止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在年輕人之中能夠算得上翹楚之輩。”
車昊道:“高將軍如何知道我們遭遇阻擊?”
高晗恭敬道:“有知情人向我們告密,不過我們來得還是晚了一些,不知道公主有沒有事?”
車昊道:“公主沒有事情。”
高晗舒了一口氣道:“如此我便放心了,若是公主有什麼閃失,在下萬死難辭其咎。”
車昊低聲道:“既然有人告密,想來高將軍已經知道幕後操縱之人究竟是誰?”
高晗淡然一笑道:“遣婚使大人,這件事目前還沒有確實的證據,總之你放心,只要查到證據,我們決不會放過那個幕後作祟的逆賊。”
他抬起頭向我望來,微笑道:“這位將軍地身手不錯,不知改如何稱呼?”
我抱拳道:“在下焦昧,乃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護衛。”
高晗嘆道:“太子殿下的身邊果然是藏龍臥虎。”
經過審訊,文才知道這二百多名俘虜都是被僱傭來的‘黑軍’,所謂黑軍乃是燕國對燕北部落武裝的統稱,這些人並不知道幕後指使他們的究竟是誰,不過高晗透過審訊查處他們來自三個不同地部落,罪責自然要落在問話首腦地頭上。
這種結果並沒有出乎我們的意料。
最不希望這場婚姻進行的便是大將軍夏侯怒泰,這次十有八九是他策劃的陰謀,透過這件事,我至少可以確定,高光遠無疑對我們的合作有著相當地誠意。
黎明終於到來,我們在燕國軍隊的護衛下來到了山下,這是一片開闊的平原地帶,昨夜血腥的搏殺,讓每一個人都感到身心俱疲。
車昊和高晗商量以後,暫時就地紮營,休息一個上午,再繼續前行。
營地附近便有一條小河,經過一夜搏殺的武士都是血跡斑斑,一個個跳入河中,毫無顧忌的沖洗了起來。
我和車昊也來到河邊,洗去身上的血跡,又來到營帳中換上潔淨的衣甲。
車昊道:“高光遠的這個兒子並不簡單。”
我笑道:“有句話不是說,老子英雄兒好漢嗎?”
車昊笑道:“高光遠,恐怕只能用奸雄來形容吧?”
我大笑了起來,梳好髮髻,戴上頭盔,用力的舒展了一下臂膀,不意輕顏給我的絲帕從懷中掉了出來。
我俯身拾起絲帕,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車昊道:“又在擔心輕顏姑娘了?”
我點了點頭道:“她一個弱質女流不知道能否逃過那場大火。”
車昊道:“何不找那兩個負責守護她座車的武士問問?”
經他提醒,我此時方才想起昨晚只顧焦急,卻忘了這件事情。
車昊傳來那兩名已經甦醒的武士。
兩人顯得十分害怕,入帳後便跪在車昊的面前。
車昊道:“昨晚你們可曾聽到什麼?見到了什麼?”
其中一名武士道:“我看到一位身穿儒衫的中年人走了過來,沒等我阻止他,我便昏了過去。”
我心中一震,沒想到昨晚還另有人在,低聲道:“那中年人長得什麼模樣?”
那武士道:“身上穿著破破爛爛的儒衫,樣貌還算不錯……”
我眼前卻浮現出曹睿的那張面孔,難道是曹睿帶走了輕顏?
那武士停頓了一下又道:“他好像說了一句詩……”
我追問道:“什麼?”
“好象是……康都風雪夜,元宵佳節時……”
我心中再無顧慮,帶走輕顏的人無疑就是曹睿,如果我在梅花谷看到的一切屬實,那麼曹睿便是花逐月,可是他卻為何不願和冷孤萱相見,將這件事徹底說明呢?輕顏和採雪究竟誰才是他和冷孤萱真正的女兒呢?我能夠斷定的是,曹睿對輕顏決不會有加害之心,以他的本領定然可以帶著輕顏安然離開這裡。
短暫休息以後,我方繼續向燕都行進,抵達燕都的時候已經是次日凌晨,高晗領我們由東門進入,有了他的引領自然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