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之氣顯出來,反而可以長久維持住內部的堅韌。然而一般弱勢之人,卻很難懂得這層道理。這世上很少有人能夠忍住弱勢,多數人急於在最短的時間內強大,以致於經常冒險投機,一著不慎,只怕會惹來提前敗亡的命運。”
我內心一凜,袁天池已經看出我迅速膨脹的雄心壯志,這句話分明是提醒我守住弱勢,才是保住轉強的根本。
袁天池道:“其實太子早已懂得了這個道理,袁某或許只是杞人憂天罷了。”
我深深一揖道:“多謝袁先生指點,胤空今日獲益非淺。”
袁天池淡然笑道:“太子無需如此大禮,我之所以說這麼多,只是不想太子日後造下太多的殺戮。眼前的八國,大康已經淪為弱者,太子勢必不會去欺凌他國的百姓,若有一日大康由弱轉強,太子或許會想將大康的強勢展現在列國面前,如果有這樣的一天,太子還請記住今日袁某的這番話,百姓在為王者的面前永遠都是弱者,太子千萬要守住自己的強勢,讓百姓永遠忍住弱勢,只有這樣,江山社稷才能夠固若金湯。”
我重重點了點頭,袁天池對我的提醒極為關鍵,他的用意讓我將來善待百姓,而我卻聯想到了更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過了許久,袁天池率先打破了沉默:“我會為歆德皇煉丹兩年,兩年之後,我便會離開這裡。”
我心中暗道:“究竟是何人能夠讓袁天池甘願犧牲兩年的時光來幫助我?難道真的是採雪嗎?”
袁天池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微笑道:“太子不必妄加猜度,我這兩年本來就想找一個清修之所,修建這座七星樓,恰恰可以成為我潛心修行的地方。”
辭別袁天池後,我到御醫房請了周渡寒,出宮後徑直向王府而去。
行進到福生巷的時候,卻見一位少女騎在馬上堵在道路的中央,剛好攔住我們車馬的道路,我看得真切,那少女正是左逐流的女兒左玉怡,不禁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左小姐是第二次攔住我的去路了?”
左玉怡美眸之中流露出冰冷的目光,冷冷道:“太子殿下,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不知道是否方便?”這次她表現的竟頗有禮貌,多少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我點了點頭道:“前面就是我的府邸,左小姐可以去我的府上說話。”
左玉怡指了指街角的茶樓道:“我去那裡等你!”她說完調轉馬偷先行向茶樓而去。
我莫名其妙的笑了兩聲。
唐昧道:“她是不是想找公子的麻煩?”
我搖了搖頭道:“她恐怕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你送周先生先回王府,我去看看她究竟搞什麼花樣!”
唐昧神秘一笑,低聲道:“弱勢能夠將她納入府中倒也不錯,或許能讓左逐流心甘情願的為公子所用。”他很少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道:“恐怕我和左逐流今生今世都不會站在同一條陣線上。”
左玉怡的俏臉冷若冰霜,她的姿容雖然比楚兒稍遜,可是也能夠稱得上出眾,再加上她顯赫的家世,在大康國內是眾多公子王孫正想追求的物件,卻不知道因何道現在還沒有嫁出去,難道是仍然對上次我選楚兒沒有選她耿耿於懷?
或許一切都是上天註定,我和她之間看來並沒有什麼緣分,當初我和楚兒和她之間的選擇,其實就是在翼王陣營和左逐流之間的選擇,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姑且不論翼王對我的幫助,單單是楚兒和我這種相濡以沫的感情,是任何的事情無法取代的。
左玉怡冷冷道:“為什麼要綁架我?”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她真的是向我興師問罪來了。我漫不經心的端起茶盞,吹去表面漂浮的茶葉,輕聲道:“左小姐看來對我有些誤會。”
左玉怡道:“我親耳聽到大哥和爹爹說的,綁架我的人就是你!”
我淡然笑道:“看來左小姐對你的父親和兄長深信不疑,我倒想問你一句,弱勢我將你綁架,你以為我會讓你平平安安的回來嗎?”
左玉怡一雙美眸中充滿了憤怒,她顫聲道:“我知道你恨我爹爹,可是為何卑鄙到要用我來要挾他?”
我緩緩放下茶盞:“左小姐其實不該管太多男人的事情,否則活著會很累。”
左玉怡的眼圈忽然紅了起來,她大聲道:“龍胤空,我根本就和你毫無瓜葛,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於我?”
我不禁苦笑道:“左小姐的這句話是從何說起?”
左玉怡咬了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