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破。我和許公公拿著晶後的懿旨。在校驗無誤之後,方才穿越三道大門。沿著石階下行,漸漸走入地下,前行二百餘步,出現一道鐵柵,這鐵柵欄只能從裡面開啟。負責守衛的侍衛,開啟大門讓我們經過。穿行了五道柵欄,方才抵達絞車之處,我和許公公走入鐵籠一樣的絞車,士兵搖動轆轤,將我們放到三十丈以下的地底。
我不由得感嘆道:“如此戒備森嚴,恐怕鳥兒都元法飛進來。”
許公公道:“這座天牢是整座皇城內防守最為森嚴的地方,在老奴地記憶之中好像只有六安王反叛的時候使用過。”
衛兵引領我們在底層迷宮一樣的地道中前行五百餘步,方才來到沈馳所在的牢房前,三名衛兵同時啟動機關,牢房地大門緩緩開啟,我示意許公公在外面稍待,隻身走入牢房之中。
室內點燃了一隻蠟燭,沈馳正坐在茅草之上看書,手腕足踝都被套上了鐵鐐,面色顯得也有些蒼白,可是他的表情仍然從容,看到我進來,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驚奇。
我微笑著在他的對面坐下:“沈先生還好嗎?”
沈馳淡然一笑,放下手中書卷道:“平王段下以為呢?”
我故意嘆了口氣道:“胤空覺得沈先生的處境好像不太妙啊!”
沈馳點了點頭道:“的確不妙,而且隨時都有送命之危。如果沈某沒有猜錯,平王殿下這次來便是給我送行的。”
我哈哈笑了起來,將手中的提盒放在沈馳的面前:“裡面是太后為你準備的酒菜,我們邊喝邊談如何?”
沈馳面無懼色道:“好啊!”
開啟提盒,我拿出酒菜,在酒杯中倒滿美酒,雙手奉到沈馳的面前。
沈馳道:“酒中有毒?”
我搖了搖頭道:“現在並示是下毒的時候。”
沈馳笑了起來,接過酒杯,和我碰了碰,仰首一飲而盡
我感嘆道:“人生真是奇妙,當初我將沈先生從濟州接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親自送你。”
沈馳道:“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也許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論。”
我皺了皺眉頭道:“有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不知沈先生可否見告?”
沈馳微笑道:“平王請講!”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燕興啟都不是一個明智的君主。為什麼沈先生會甘心為他所用?”
沈馳反問道:“沈馳也有一句話想問,太后和平王之間完竟是你在利用她,還是她在利用你?”
我低聲道:“你的目的就是讓大泰衰落下來嗎?”
沈馳坦然點了點頭道:“不錯!知不知道我為何甘心隱身濟州多年?因為我一直都在等待著這個報復的機會。宣隆皇燕淵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他卻一手毀掉了我地幸福……”沈馳的目光之中流露著刻骨的仇恨。
我充滿詢問的望向沈馳。
沈馳陷入痛苦的回憶之中:“我曾經愛過一個女人,就在我即將要迎娶她地時候,我才發現她竟然和我最好的朋友有染……”他的手痛苦的攥在一起,眼神表現出一種近於痙攣的戰慄。
我終於明白沈馳為何會如此仇恨秦國,奪妻之恨,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
沈馳道:“我親手殺了她……可是當我抱著她地屍首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後悔……”沈馳竟然流淚了。
他顫聲道:“我發誓一定要讓燕氏的基業完全崩塌!”他望向我道:“是你給了我這個機會。”
“所以你便利用晶後剷除白晷的時機,和燕興啟聯手導演了一出好戲,讓秦國元氣大傷!”
沈馳點了點頭道:“不錯!燕興啟一直對皇位抱有野心,在對付晶後地方面,他和我地目標一致。不過我漏算了一件事,沒想到燕興啟居然和東胡之間互有默契。”
我心中暗歎,這沈馳如此出色的一個人才,卻為感情所困,終於陷入絕境之中。
我又道:“燕元籍是不是已經死了?”
沈馳笑道:“燕元籍早晚都會死,燕興啟費盡千辛萬苦,方才營造了今日的局面,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將即將到手的社稷奉送給他?”他停頓了一下又道:“燕淵的眾多兒女之中,也只有燕元籍還有些能力。只不過比起項晶和燕興啟,他要差出太多的火候。”
我感嘆道:“當初如果你一心輔佐晶後,或許不會落入現在的境地。”
沈馳微笑道:“對你來說,晶後和燕元宗或有不同。可對我來說他們並沒有任何地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