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我心中大駭,如果把博貼爾的女兒給壓死了,麻煩恐怕就大了。
我摸了摸她的頸側,證實她仍然還有脈搏,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回頭看了看那匹發瘋的坐騎,早已不知道逃到了什麼地方。從剛才馬匹停步的地方到我們摔落之處足足五丈有餘,可見這下摔得極重,這胡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雪越下越大,我對烏庫蘇城的地形本來便不熟,現在更加無法分辨方向。
抱起那胡女深一腳淺一腳地沿著馬蹄的印跡向回走去,沒走兩步,便已經找不到蹄印,不由得嘆了口氣。環顧四野茫茫,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根據剛才馬匹賓士的速度和時間推算,這裡距離我們剛才所在的位置至少有十里開外,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我帶著她很難步行回去。
茫茫雪野之中有一座茅舍孤零零地立在那裡。房內並沒有燈光,不知道有沒有人家,我抱著那胡女向茅舍走去。如果將她丟下,遇到任何兇險肯定要算在我的頭上,我只好做一回好人了。
來到茅舍旁,我敲了敲房門,卻沒有人應聲。我用手輕輕一推,門板卻‘蓬’地一聲倒了下去,看來這裡根本無人居住。
我將那胡女放倒在地上,藉著微弱的雪光,從房內摸索著找到一把乾材,在室內空曠的地方點燃。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困境
我脫下自己的外氅,為那胡女披在身上,然後又將房門重新掩上。這茅舍的角落重堆了不少枯柴,柴堆旁還有一個火盆,我索性在火盆中燃起一堆篝火。房間的視窗開得很高,看來是專門用來排煙和透氣的,饒是如此,我仍然感到有些煙熏火燎,不住咳嗽起來。過了許久方才適應,目光落在那胡女身上,卻見她仍然昏睡在那裡,沒有呵呵甦醒的跡象,心中不禁擔心了起來。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毫無反應。
垂頭看了看她的面龐,我的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卻不知這博貼爾的女兒究竟長得什麼樣子,猶豫了一下,終於將手伸向面紗,一把將面紗揭了下來,卻見這胡女膚如凝脂,眉目如畫,竟然是個十足的美人,臉型輪廓充滿異域風情,和中原美女具有不同的風韻。我案子忖道:“若是這胡女當真傷重,我要不要用無間玄功的陰陽雙修之法將她救轉回來呢?”馬上自己又醒悟過來,暗罵自己色迷心竅,若是用那種方法救醒她,只怕博貼爾又要加給自己一條強姦的罪名,豈不是更加麻煩。
此時忽然看到這胡女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我料到她要醒來,慌忙將面紗重新為她掩上,沒想到這胡女並未如同我所想的那樣醒來。
我忍不住又湊了過去,沒想到那胡女忽然睜開美眸,揚起粉拳乒地一聲落在我的鼻子上,我倉猝之間,將頭顱仰了起來。這樣雖然減緩了她的大部分力道,可是鼻子是人身體上最為嬌嫩的部位,剩下的力道已經打得我涕淚直流。
我接連後退了數步,方才站穩了腳跟,捂住鼻子怒道:“你這丫頭好沒人性,我好心救你,你卻三番兩次的暗算於我!”
那胡女緩緩站起身來,反手抄起身邊的一根丈許長的木棍,一雙美眸冷冷盯住我道:“龍胤空,你傷我哥哥在先,現在又意圖對我不軌,今日我定然要讓你伏屍當場!”
我的眼淚仍然止不住的往下流,雙手抹去眼淚。
那胡女冷笑道:“你現在哭是不是已經很晚了?”
我差點沒讓她氣得背過氣去,我哪裡是哭,要不是被她連續兩次打中了鼻子,我怎麼會落得如此狼狽。
沒等我說出來話來,她舉起長棍向我橫掃而來,茅舍本就狹小,在這樣的空間內很難躲過她的攻擊,我一腳踢開虛掩的房門,向外面退了出去。
夜空之中雪花飛舞,我退到空曠的雪野之上。
沒想到這胡女仍然步步進逼,朝我追了上來。
我苦笑道:“丫頭,你我井水不犯河水,那間茅舍我也讓給你了,外氅也送給你了,你還要怎地?”
那胡女怒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手中長棍朝我劈了過來。
我連續退了三步總算逃過她的一擊,卻見她步履維艱。沒走出兩步,便失足跌倒在雪地之上。
我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這次是你自己跌倒,怨不得我。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先告辭了。”
轉身向遠處走去,沒想到那胡女在我身後悲悲切切的哭了起來。
我聽得不忍,折返到她的身邊道:“你哭什麼?今日都是你追打我,我又沒有動你分毫,吃虧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