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兒滿臉的淚痕,我心疼地將她抱入懷中,輕聲道:“乖楚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楚兒齊聲道:“我並不是生你的氣,我在氣我自己,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沒能夠為你生下一男半女。”
我微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扶著她站了起來,輕聲道:“我相信上天一定會賜給我們一個可愛的孩子,只不過現在時機仍然未到。”
楚兒點了點頭,伏在我的懷中無聲地啜泣了起來。
我和楚兒她們商量之後,仍然決定將曲諾懷有我骨肉的事情繼續隱瞞下去,等到她以後生下孩子之後,慢慢地將此事透露給他,也許她看在孩子的分上,會接受這樣的事實。楚兒的寬宏大量,讓我得以將酈姬的事情順利解決,楚兒邀請酈姬去宣城王府居住,可是酈姬仍然堅持留在牧場之中,她不想自己的身份被別人知道,從而影響到我未來的大業。
在綠海原散心期間,諸葛小憐將自己訓練機甲軍的近況向我作出了詳盡的彙報。北胡和東胡之間的戰爭終於完全停歇,兩敗俱傷的結局讓北胡意識到沒有拿下東胡的實力。臘月十九日,北胡可汗拓跋壽繕病逝,同時太子拓跋醇照宣佈登基,成為北胡新任可汗。
我彎弓搭箭,瞄準前方的草叢,“嗖”地射出一隻羽箭,準確無誤地射中了野兔的頸中。楚兒和酈姬同時歡呼了起來,這段時間她們之間相處得十分融洽,感情宛如親生姐妹一樣。我看在眼裡,喜在心中,家和萬事興,只有家庭和睦,我才能安心地去逐鹿天下。
她們兩人都是身穿胡裝,身姿格外窈窕,嬌笑著向草叢跑去,楚兒撿起野兔,回身笑道:“這下我們可以飽餐一頓了!”
我笑道:“打獵才剛剛開始,我們再多打些獵物,回頭喊諸葛先生和察哈臺他們一起分享。”
身後傳來陣陣馬蹄聲,我們同時回頭望去,卻見察哈臺和狼刺縱馬趕了上來。
我大笑道:“正說你們呢,沒想到你們就來了。”
察哈臺躍下馬背,臉上的表情顯得頗為凝重,我意識到定然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將弓箭掛在馬鞍之上,也跳下馬來。
察哈臺低聲道:“主人,北胡可汗拓跋壽繕駕崩了。”
我微微一怔,緊鎖眉頭道:“這件事可否屬實?”
察哈臺點了點頭道:“北胡特使正在牧場等您呢。”
我皺了皺眉頭,馬上想到這件事對拓跋綠珠絕對是個噩耗。我低聲道:“他有沒有去宣城?”
察哈臺道:“因為綠海原是必經之路,北胡特使聽聞主人在此休假,所以先來通知主人……”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我已經讓狼刺和突藉先行前往宣城去接綠珠公主過來。”
我點了點頭道:“北胡可汗駕崩,綠珠必然要回去的。”
回到牧場,那北胡特使已經等待多時,看到我走入大帳,慌忙跪倒在地,雙手奉上拓跋醇照親自手寫的信函。
我展開看完,默默將信函遞給楚兒,低聲道:“我們恐怕一進趕不上父汗的葬禮了。”
北胡特使泣聲道:“大汗生前最為疼愛的便是綠珠公主,下月初七便是大汗的英靈飛昇長生天的日子,請駙馬爺務必要讓綠珠公主回去為大汗送行。”
我沉聲道:“我已經派人去請綠珠公主,下月初七之前我們一定會趕到烏庫蘇城。”
那特使連連跪謝,我讓突藉帶領他下去休息。
楚兒輕聲道:“你也要過去?”
我點了點頭道:“拓跋醇照邀請我過去商議結盟之事,北胡在這場戰爭中損失慘重,他看來需要我們的幫助。”
楚兒揚了揚手中的信函:“拓跋醇照此人無論心機還是城府都是出類拔萃,他在信中提出的結盟之事會不會有詐?”
我淡然笑道:“他剛剛登基,立足未穩,況且和東胡的戰爭已經讓他的國庫空虛,比起我們的近況好不到那裡去。”
楚兒道:“看來你已經決定了。”
我點了點頭到:“從綠海原前往烏庫蘇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如果一切順利二十天之內我應該可以返回。”
我察哈臺道:“察哈臺,你去通知雅克安答,這次我要他隨我前往北胡走一趟。”
察哈臺道:“我馬上就去。”
楚兒道:“我隨你一起去!”
我低聲道:“這次主要是陪同綠珠前往奔喪,你去並沒有必要,再者說宣城經歷此次疫情,正處於百廢待興的時候,我想讓你留下幫我管好這個攤子。”
楚兒幽然道:“綠珠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