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陛下猜猜他是如何回答?”
我已經失去了猜測的興趣,緩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猜不出。
陳子蘇道:“焦信無意間說了一句話,攘外必先安內。”
我霍然從龍椅上站起身來,大聲道:“傳我地旨意,讓焦信即刻返回康都商議抗胡之事。”
許武臣道:“臣敢說他定然不會回來。”
陳子蘇道:“此刻想要他回來只怕是難上加難了,若是他真地抗旨不歸,陛下是時候考慮他的那句話,攘外必先安內了。”
許武臣用力的點了點頭,他的心中定然和陳子蘇存在著一樣的想法。
焦信或是真的不聽從我的調遣,我該如何?我緩緩轉過身雲,凝望龍椅上盤旋騰躍的九條金龍,我本想等到一統天下之後,再考慮焦信的事情,沒想到拓拔淳照將我地計劃全盤攪亂。如果胡人南侵,沒有一個穩定的內部環境,我根本無法專心致志的與他們作戰,眼前最大的隱憂不是漢國,而是焦信。
一切果然沒有出乎陳子蘇的預料,我召焦信回京之事並不是那樣的順利,焦信極力勸說我先攻下漢國,統一中原之後,方可專心與胡人作戰。
“他果然懷有異心!”我憤怒的將焦信差人送來的奏摺用力扔了出去。
楚兒和雲娜對望了一眼,楚兒輕聲道:“焦信說得也不無道理,攘外必先安內。”
我冷笑一聲道:“安內,我的內患便是他,如果他當真率軍攻入漢國,據長江之險與我相抗,到時候我再想對付他只怕難上加難。”
雲娜皺了皺秀眉道:“焦信此次抗旨不歸,顯然已經識破了陛下地意圖,若是我們繼續逼他,說不定他當真會反叛。”
我怒道:“早知如此,我不會將攻漢的任務交給他。”
楚兒道:“現在說這些也無濟於事,還是想個法子讓他回來。”
我苦笑道:“看來這場戰事無可避免,焦信鐵了心要反我,他如何肯回來?”
楚兒秀眉微顰道:“我們的確沒有可以制約他地東西。”
我聽到她的這句話內心卻忽然一動,焦信一直暗戀綠珠,若是綠珠出了什麼事情,他一定會不惜一切的前來康者營救,可是我若是這麼做,豈不是太過卑鄙。
夜風徐徐,我和綠珠在儲秀宮中相對飲茶,綠珠從我的表情中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櫻唇動了動道:“你是不是在為我哥哥的事情煩心?”
我沒有說話,這在她看來等於是一種預設。
綠珠道:“我打算前往烏庫蘇城一趟,面見皇兄,希望他能夠打消南侵的念頭。”綠珠雖然已經長大,可是以她純潔的性情根本無法想像政治的險惡,拓拔淳照決不是一個能被親情輕易打動的人。
我淡然笑道:“你若是前去無異於羊入虎口,他說不定會將你強留下來作為人質。”拓拔淳照曾經有過這樣地先例。
綠珠聽得一陣心驚肉跳,那段經歷她仍然記憶猶新,說什麼也不想重演同樣的事情,撲入我的懷中道:“可是……可是如果不能勸阻皇兄打消南侵的念頭,兩國的百姓豈不是又要遭受戰火地折磨?”
我輕撫她香肩道:“綠珠,我有件事想求你。”
綠珠嫣然笑道:“你何時變得跟我這樣客氣,莫不是心中將我當成外人了?”
我低聲道:“這件事只怕要委屈你。”
綠珠握住我的大手道:“只要能夠幫到你,綠珠受一些委屈又算什麼?”
我心中一陣感動,憑心而論,我並不想利用我的愛人達到自己的政治目地,可是眼前地局勢卻讓我沒有退路。
綠珠翌日清晨便被我貶入冷宮,罪名是將國事透露給胡國,我詔告天下,七日之後將以她的鮮血祭旗,鼓舞士氣,與胡人展開決戰。
這個秘密只有我和綠珠兩人知道,我的諸位愛妻,全都被這突然的變化震驚,一個個前來勸我。
我對此早有準備,一個人躲到了康都城外的浮雲行宮,嚴令御林軍把守在外,任何人都不接見。
對我來說此次無異於一次賭博,賭注便是焦信對綠珠的感情。
我在行宮內度過六個輾轉難眠的日夜之後,擺架回宮,焦信方面仍然沒有任何的音訊,或許他已經看出了我的圖謀。解鈴還需繫鈴人,我自己設計地圈套,還需我自己來解開。明日我便會下詔赦免綠珠,看來我這次的計策註定成為他人的笑談。
回到宮中,陳子蘇和許武臣一干臣子早就候在那裡,不用說都是為綠珠求情的。
我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