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萬大軍便可以將岳陽全部包圍,只要切斷劉達威的糧道,最多半個月他就會棄城投降。”
陳子蘇看了看我,低聲道:“公子擔心的是不是顧成賢?”
我點了點頭道:“確切的說,我擔心的並不是他,而是他手上的七萬兵馬。此人到現在仍然沒有明確表示自己的立場,劉達威的事情如果處理不當,恐怕會帶來一連串不良的後果。”
翼王到:“顧成賢最看重的就是利益,大康局勢已定,他不會這麼不識抬舉吧?”
陳子蘇道:“越是這種人,越是會利用機會,他知道岳陽出事。到現在仍然按兵不動,說明他心中有鬼,這次他八成是想向公子提條件呢。”
翼王憤然在茶几上拍了一記道:“這混帳東西,能讓他統領七萬軍,已經是他的造化,他還敢提出什麼條件?”
陳子蘇笑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他自認為手中的七萬軍對公子來說極為重要,自然要趁機加碼。”
我忽然笑了起來:“顧成賢倒也算得上一個人物,既然如此,我便再升一升他的官職。”我想了想方道:“他若是能夠順利平息劉達威的事情,我便封他一個異姓王如何?”
所有人都是一怔,要知道異姓封王在本朝之中,是隻有翼王林悲風才有的待遇,現在我輕輕鬆鬆的便封了一個異姓王出來,別人姑且算了,翼王林悲風豈能忍得住,他憤然道:“他顧成賢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當初為我洗馬的一個馬伕,太子殿下若是如此對他,怎能讓大康的其他臣子心服?”
陳子蘇也點了點頭道:“翼王說得不無道理,封王之事還希望公子多做考慮。”
我滿懷深意的笑道:“我只是先答應他,將他的心籠絡住,等到;劉達威的事情過後,再考慮怎樣處理他。”
陳子蘇道:“雖然是這樣說,可是一旦公子提出封王之事,勢必會在朝野之中引起震動,若是其他各部的兵馬爭相效仿,趁機提出要求,公子的良苦用心豈不是白費?”
我心中一震,陳子蘇這句話將我頓時點醒,我現在已經是大康的最高統治者,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割據一方的平王,我的一舉一動都被大康的所有官員關注著,尤其是現在這種敏感的時候,一件事處理得不當,將會導致一連串惡劣的後果。
一直沒有說話的焦信忽然開口道:“殿下,陳先生說得對,現在大康邊境的駐軍都在眼睜睜看著您,而且其他的王爺也在盯著這件事,若是有任何的不當之處,都可能引發一場混亂。”
我點了點頭,懷柔既然不行,只有用鐵碗政策,可是若是手段過於強硬,激怒了顧成賢,後果豈不是更加嚴重?我眉頭深鎖,這劉達威叛亂的真不是時候。
焦信低聲道:“如果太子殿下同意,焦信願前往顧成賢部!”
我們的目光同時望向焦信。
焦信充滿信心道:“焦信只要殿下的一張親筆詔書和一張委任狀,帶領二十名護衛,定然可以成功將顧成賢的大軍接管!”
我凝視他道:“焦信,這件事並非兒戲,關乎我大康日後的穩定,你要知道說出這句話要承擔的責任和後果!”
焦通道:“太子殿下,焦信既然說出這句話,心中早已考慮過自己需要承擔的責任和後果,焦信若不能成功接管顧成賢的大軍,願以死謝罪!”
我緩緩點了點頭道:“好!你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這件事我只有交給你去做,若是你能夠順利接過顧成賢的兵權,平息劉達威的叛亂,我便讓你接替顧成賢的職位!”
“多謝太子殿下!”焦信領命後轉身出去。
我看到陳子蘇臉上始終掛著一絲笑容,似乎對焦信這次的成功極為樂觀。我不禁問道:“陳先生因何發笑?”
陳子蘇笑道:“公子的麾下又添了一位不世的帥才,我是為你高興啊!”
我滿懷深意道:“他究竟能不能夠擔當得起這個稱呼,還要等這件事結束以後再看。”
陳子蘇道:“我們來此之前便交換了看法,焦信的態度極為堅定,主張對這幫叛軍採用強硬手段,我只是擔心他手段過於殘酷。”
翼王道:“眼前的形勢下,不流血不足以威懾心存異志的小人,非常時刻定然要採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我笑道:“看來焦信這次之所以敢在我面前誇下海口,和你們兩位的幫助也不無關係。”
陳子蘇和翼王同時笑了起來。
翼王道:“焦信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才,可是太子如果這樣就提升他,朝野之內很多人必然不會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