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露出一絲微笑。
歆德皇道:“我希望主使這次刺殺的人給我站出來,如果繼續隱瞞下去,休要怪我不給你機會。”
我微笑著向左逐流點了點頭,然後大踏步走了出去,恭敬道:“父皇!孩兒有幾句話想說。”
所有人這才留意到我的出現,眾皇子的臉上有人欣慰,有人緊張,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此時出現的目的。
我正要行跪拜之禮,歆德皇擺了擺手道:“你身上有傷,今日便免了,賜座!”看得出他對我還是頗為關懷。
我卻搖了搖頭道:“孩兒不敢坐。”
歆德皇有些不解地看著我。
我環視跪在地上的諸位皇兄道:“胤空想問父皇一句,我的這些皇兄究竟所犯何罪,要始終跪在這裡?”
歆德皇冷冷道:“左相國已經查出,其中有人和這次的刺殺有關。”
我故作驚奇地哦了一聲,然後望向左逐流道:“左相國行事果然雷霆萬鈞,胤空剛剛遇刺你便找到了兇手,可不可以讓胤空先確認一下兇手的身份?”
左逐流笑道:“直接下手的那名殺手還未找到,抓住的只是他的同黨。”
我呵呵笑道:“只可惜左相國似乎漏了一個關鍵的人物。”
歆德皇和左逐流同時問道:“誰?”
我上前走了兩步在勤王和興王之間跪了下來:“我!”
歆德皇皺了皺眉頭道:“胤空,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大聲道:“父皇既然以為刺殺我的主使人便在我的皇兄之中,您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殺我?”
歆德皇冷笑道:“也許是看到我這些日子對你恩寵有加,心生嫉意,想除掉你這個障礙。”
我微笑道:“按照父皇的說法,我豈不是比任何人都更有理由成為刺殺的主謀?”
歆德皇微微一怔,隨即又笑道:“胡說,天下間哪有自己找人刺殺自己的道理?”
“有何不可呢?孩兒若是找人制造出刺殺自己的假象,便可以讓整個皇室風聲鶴唳,讓我的諸位皇兄人人自危,我也有可能事先與其他人密謀,藉此機會除去我的某位皇兄。”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目光冷冷注視著左逐流,左逐流的臉色變得陰冷之極,他已經明白我此次帶傷前來的本意,我絕不會讓他利用我的這次被刺製造良機,趁機對付其他的皇子,為勤王的未來掃清障礙。
我的話讓歆德皇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的身軀向後靠在龍椅之上,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
我的諸位皇兄這時才放下心來,他們終於明白我並不是來落井下石的,而是想奉勸父皇化解這場危機。
歆德皇的目光久久凝視著桌上的那份證供,不用問,上面一定寫著我的某位,或者某幾位皇兄的名字。
一直沒有說話的左逐流此時出列道:“陛下,臣以為平王說的並非沒有道理,那份證供還請陛下三思,不要被某些人藉著這次刺殺事件故意製造混亂。”他見風使舵的功夫果然一流,看到風向不對,馬上站出來將自己的責任抹了個一乾二淨。
這時候,翼王林悲風大步從宮外走了進來,他不知從哪裡得到的訊息,拜見過歆德皇之後,大聲道:“聽說陛下已經找到指使刺殺的幕後真兇?”
左逐流微笑道:“翼王從哪裡得來的訊息?只是幾個可疑的人選,陛下正在懷疑那幾名兇手證詞的可信性。”
翼王林悲風點了點頭道:“陛下聖明,定然不會被某些奸佞小人矇混視聽。”
左逐流看了看我,意味深長道:“我還未來得及恭喜翼王,您的這位快婿果然是人中龍鳳,便是在諸位皇子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想必翼王現在開心得很吧?”他位高權重,深得歆德皇寵幸,居然敢在眾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分明志在挑唆眾人對我的敵視之心。
林悲風冷笑道:“開不開心只是我林悲風自己的事情,左相國好像不能代替我吧?”
左逐流乾笑了兩聲,他雖然無意將女兒嫁給我,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在和林悲風的比拼中卻輸了一場。
歆德皇示意身邊太監點燃燭火,將手中證供湊在那燭火之上點燃,眾皇子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看來歆德皇已經決定不再繼續追究此事。
左逐流和林悲風齊聲道:“陛下聖明!”
歆德皇揮了揮手,示意所有皇子站起身來,他目光轉向我道:“胤空,你的傷勢怎樣了?”
我恭敬道:“啟稟父皇,孩兒的傷勢並沒有大礙,多謝父皇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