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笑道:“陳年舊事了,虧你還記得,那蒙軒乃是康國人氏,先皇之所以殺他,是因為他勾結康國出賣大秦利益。”
焦鎮期冷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秦皇既然早就知道蒙軒將軍是康國人氏,又為何拜他為將?若不是蒙將軍為他征戰,大秦焉有今日的遼闊疆域?”他言語之中對這故去的人物顯然極為尊敬。
燕興啟不屑笑道:“你區區一個山野村夫,懂些什麼?”
焦鎮期大聲道:“草民雖然是一介村夫,可是知道何謂大義忠烈,蒙將軍之所以被秦皇所殺,是因為他功高蓋主,遭到皇上忌妒……”
燕興啟聽到他辱及先祖,忍不住勃然大怒道:“放肆!你居然滿口大逆之言!”
我慌忙勸道:“肅王千歲,你也說他只是一介村夫,和他計較什麼?”我直接喊出他的爵位意在提醒焦鎮期,千萬不要繼續爭執下去。
那焦鎮期一雙虎目翻了一翻,此時他才真正知曉我們的真正身份,他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向雨中走去,顯然不願意和我們共同在長亭中避雨。
燕興啟看到他遠去的背影氣得大聲罵道:“大膽刁民,居然敢對本王如此不敬!”那八名侍衛作勢要出去拿他,被我苦苦勸住。其實以焦鎮期剛才一拳驚走猛虎的實力,這幫侍衛八成不是他的對手。
雨停之後我和燕興啟在眾侍衛的圍護下回到王府,燕興啟又留我在王府中用了午飯,這才讓人驅車把我送回秦都,那黑獅雖說迷失了心智,可是從焦鎮期口中已經知道了治癒之法,我仍舊將它帶了回去。
我找來唐昧將幽幽昨晚潛入王府之事向他說了,唐昧也是大吃一驚,他緊皺雙眉道:“此女武功高強,行蹤詭秘,卻不知究竟是什麼來路?”
我嘆了口氣道:“現在事情的關鍵仍舊是那本田氏帳簿,只要能找到帳簿,看看田玉麟究竟想威脅哪個,定然可以知道幽幽是誰指使。”
唐昧道:“她給公子約下五日之期,公子想怎麼做?”他也清楚我根本沒有帳簿可交。
我笑道:“自然是偽造一份,她又沒見過真正的帳冊,我寫得是真是假,她又怎會知道?再說我也沒打算給她分辨真假的機會!”
唐昧雙目一亮道:“公子想拿住她?”
我點了點頭道:“只有拿住她才可能逼迫她交出解藥,除此之外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我又將日間巧遇焦鎮期的事情告訴唐昧,感嘆道:“此人絕對是個人材,若是有他相助恐怕拿住那妖女的機會會大一些。”
唐昧道:“我去打聽一下,找到他的地址請他前來和公子會面。”
我擺了擺手道:“不可!找到他的住處,我會親自和你一起去見他。”
我讓採雪備了幾分上好補品,裝在提盒之內向白府而來,白晷昨日遇刺,我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去和他套一套近乎。
來到將軍府,沒想到白晷卻不在府中,問過守門的奴僕才知道他前往朝中議事去了,看來他昨夜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我暗自嗟嘆,看來白晷的馬屁的確不是那麼容易拍到,將手中的禮物和拜貼留下,縱馬返回。
離開將軍府,我縱馬來到烏雀街,迎面看到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駕車的美婢竟然有幾分熟悉,仔細一想,她分明是在大佛寺替儷姬傳訊的白府婢女,我心中一動,難道這車中人竟是思綺不成?
我下定決心,在和馬車擦肩而過的時候,試探著叫道:“思綺小姐!”
車簾輕動,一張宛如芙蓉般醉人的俏臉從中露了出來,不是思綺還有哪個,她顯然沒有想會在這裡遇到我,目光中充滿了驚訝。
我微微一笑,思綺俏臉一紅,迅速垂下頭去,車簾隨之放下。
那美婢顯然還記得我,大聲道:“平王想做什麼?”
我微笑道:“我有幾句話想和白小姐說!”
那美婢一副戒備心十足的樣子,大聲道:“讓開!”
車內思綺溫柔道:“凌鳳,不得無禮!”
我心中暗自得意,低聲向車內道:“前方有家叫做三重雪的幽靜茶樓,胤空先去等待!”說完我一提韁繩率先向茶樓的方向而去,心中卻忐忑不安,不知道思綺會不會跟來。
來到茶樓,我在二樓要了一個憑窗的雅間,推開格窗向外望去,卻見思綺的馬車果然跟了過來,我心中大喜過望,當下給茶僮一張五十兩的銀票,讓他把思綺主僕二人引上來,沒有事情切勿來這裡打擾。
我趁著四下無人,將從孫三分手中得來的迷魂草向茶壺中放了幾片。剛剛做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