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做定論。”他又道:“公主之死非同小可,若是太后怪罪下來,我等恐怕都逃脫不了干係……”他考慮的倒是士分周全。
我點了點頭道:“管大人的意思是?”
“還是儘快將公主地遺體送返秦都,至於這個高麗女醫,最好將她一併押往秦都,交給太后親自審訊。”
“管大人所言極是。”我這才將彎刀重新收了起來。
回到淞江城,我又讓管平潮找來幾位當地名醫,來檢視燕琳的‘屍首’,目的是向眾人證實燕琳確實已經死去。
派去追擊高麗迎親船隊的戰艦全都無功而返,對大秦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好果兩方衝突起來,秦國和高麗之間的戰事將無可避免。現在的狀況下,高麗不可能為了一名太醫而主動挑起對秦國地戰爭,晶後也不可能在與東湖發生戰事的時候向高麗興師問罪,再者說,燕琳的死活對她來說根本就無關緊要。
管平潮在短時間內準備好了一切。當日黃昏,我們便護送燕琳的棺槨返程。
按照我們預先制定和計劃,當晚就在距離淞江城三十里地‘空若寺’停歇。
將燕琳的棺槨暫時放置於後殿之中,我讓李雄信率領手下去周圍取水。這才獨自來到棺槨前,我輕輕拍了拍厚重的棺槨,燕琳應該仍未醒來,我讓唐昧在棺槨上偷偷做了手腳,裡面有孔道和外界相通,今晚就是燕琳的脫困之日。
“平王殿下……”一個聲音怯怯道。
我抬目望去,卻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宮女走了進來,她就是管平潮在淞江城徵集的宮女。
“什麼事?”
“高麗太醫不願進食,而且要求見你!”
我皺了皺眉頭,這幫宮女畢竟沒有受過正式訓練,這種小事居然也拿來彙報。
我不耐煩道:“她不想吃便餓著,你下去吧,這種事情不要煩我!”
那宮女慌忙向我告辭,轉過身去,我心中忽然一動,卻見她的身材竟然有幾分和燕琳相似,一個絕妙的主意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你回來!”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平王有什麼事情?”
我指了指燕琳的棺槨道:“上面有些髒了,你擦試乾淨!”
她應了一聲,來到棺槨前方,卻沒有看到汙跡。我的唇角浮現在出一絲冷笑,雙手用力扼住她的頸部,那宮女根本來不及掙扎,便被我當場扼死。
我將她的屍身藏在佛像之後,這才叫來唐昧。
唐昧低聲道:“公子,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他所說地計劃就是由焦鎮鎮期引開李雄信和手下,然後趁機開啟棺槨放出燕琳。
我微笑道:“先開啟棺槨再說!”
我們二人合力開啟棺槨,燕琳靜靜躺在棺槨之中,神情安詳宛如熟睡。
我輕輕為她攏去額上的髮絲,小心的抱起她的嬌軀,她的身體仍然冰冷,這讓我禁不住有些擔心,她會不會讓此老式眠不醒?
我脫下燕琳的外袍,將她藏身在佛像之後,又將那名宮女的屍首抱了出來,為她換上燕琳的衣服。
唐昧這才知道我已經找到了一個頂替者,他低聲道:“晶後不會發現?”
我淡然笑道:“孫先生給了我一枚蝕腐丸,我已經放置在她的口中,到了秦都,屍首定然會完全腐爛,誰能分出這到底是不是燕琳?”
唐昧點了點頭。
月色融融,萬籟無聲,我獨自站在大殿前遙望空中冷月,內心起伏不定,一切雖然已經在我的計劃之中,可以仍然存在一定的變數。這變數不但取決於晶後,還包括那名叫慧喬的高麗太醫,不知怎麼我總覺著她彷彿窺破了其中的玄機。
不知不覺間我來到了關押慧喬的偏殿之前。
兩名守衛看到是我,慌忙行禮讓開。
慧喬坐在柴堆之上,美目盯住我冷冷道:“你是來殺我的?”
我微笑著來到她的面前,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殺我?”
慧喬將臉扭向一邊,再不願和我說話。
我倍感無趣,轉身正要離開。
卻聽慧喬身後道:“公主是不是仍然活著?”
我內心巨震,並未回身,淡然道:“你胡說什麼?”
慧喬道:“在船上之時,你多次阻止我對她施救,其中必有蹊蹺……”
我哈哈大笑起來:“你為了活命果然什麼理由都能夠編織出來,這些話你還是留到太后面前解釋吧!”
就在這時,後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