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被宣隆皇貶敵的官員,臣想讓自己回到秦都,重新被太后重用這件事變得理所當然。至於肅王燕興啟,他為人雖說貪婪齷齪,可是他的皇室宗親地位仍在,相國之位他也勉強合格,更重要的是在白晷的眼中,燕興啟還不足以構成對他的威脅。”
晶後道:“看來你是想等時機成熟之後,再入朝為官了?”
沈馳點了點頭道:“太后聖明。”
晶後嘆了口氣道:“也罷,明日便是元宗的大婚之日,趁著現在這個時候,我把你要求的事情全部做到。”她又向沈馳道:“沈卿家有何制橫白晷之策?”
沈馳微笑著站起身來,在房中來回踱了幾步,面對晶後道:“對付白晷並不難!”
我心中暗道:“這沈馳大話連篇,白晷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
晶後饒有興趣道:“說來聽聽!”
“白晷之所以能有今日權勢地位,應該是太后一手造成,太后若想一切回覆如常,就必須把他放歸到原來的環境中去……”
我和晶後的神情同時一變,沈馳此人果然非同尋常。
沈馳充滿睿智的雙目流露出自信的目光,這讓人頓時忘記了他普通的外表。
“近日東胡不斷在大秦北部邊境滋擾生事,爆發戰爭是早晚的事情。”沈馳壓低聲音道:“戰事一旦爆發就是太后對付白晷最好的機會!”
我和晶後離開客棧時沈馳的話仍然在腦海中迴盪,對我來說沈馳的策略宛如天際的曙光,為我展示出一個從未有過的境界。我也曾經想過無數可以對付白晷的方法,可是目光始終侷限於大秦國內。而沈馳卻將目光放到了大秦以外的列國,在國內政局陷入僵持的時候,借用外力來牽涉白晷的精力實在是絕妙到極點的想法。
晶後出門後向我道:“胤空!你剛剛從濟州返回,想來已經累了,還是趕快回去歇息吧!”
她看來並沒有讓我隨她回宮的意思,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恭敬應了一聲,目送著她上了軟轎,直至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楓林閣已是深夜,眾人仍舊沒有歇息,都在等待著我的歸來。
採雪聽到動靜,慌忙從廚房中跑了出來,美目隱然含有淚光,向我露出一絲淺笑,明眸側顧,皓齒嫣然,隱蘊的那縷情思無所遁形的流露在眉宇之間。更顯得丰神嬌媚,惹人憐愛。
我向她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連我也無法描摹我們之間這似有似無的感情了。
孫三分一臉嚴峻道:“公子!瑤如姑娘仍然在發燒!”
我微微一怔,慌忙收斂心神轉向孫三分道:“先生可檢視出她究竟所染何病?”
孫三分道:“她脈象奇怪,忽強忽弱,時緩時急,氣息沉重,顯然是中毒之徵兆!”他低聲向我道:“公子可曾檢查她身上有何異常?”
我搖了搖頭,忽然想起幽幽說過對她種下斷命七絕針的事情,慌忙向瑤如房中走去。
我在採雪的幫助下,褪下瑤如的衣物,仔細在她的身上檢查了一遍,果然在她左肩的位置發現了一個黃豆大小的藍點。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幽幽果然行事歹毒,為了一本田氏賬冊居然對瑤如下如此辣手。
出門叫來孫三分,我又把幽幽的事情向他講了一遍。孫三分眉頭緊皺,用手指觸了觸瑤如肩頭的面板,他從藥箱中取出金針,將瑤如的肌膚刺破,放出幾滴黑血。
“這斷命七絕針的毒性我應該可以去除,不過……”
“不過怎麼?”
孫三分嘆了口氣道:“這毒針乃是用內力射入瑤如的經脈,針隨體內血液流動,老朽恐怕很難將之取出。”
我關切道:“這毒針在體內對瑤如可有危害?”
孫三分點了點頭道:“這毒針每行進一分,瑤如姑娘的痛苦就會增加一分,就算這條性命可以保住,日後她也會生活在痛苦與折磨之中……”
我神情黯然,無力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採雪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她芳心中也是難過無比,忍不住垂下兩行珠淚。
孫三分道:“於今之計,最好找到下手之人,想來她定然有辦法取出毒針!”
我點了點頭,幽幽肯定還會前來,不過如果沒有田氏賬冊給她,她恐怕不會救治瑤如,現在事情的關鍵反而集中在田玉麟的身上,卻不知他會不會來到秦都。
惠安皇燕元宗大婚,作為他的義弟我理所當然要出席。我連夜寫了一副賀聯,精心裱好,上午時候才前往秦宮。道路兩旁處處張燈結綵,整個秦都都因為這場大婚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