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失控
桓謐一家的死活跟我毫無關係,我之所以現在選擇入宮面見晶後,主要是考慮到此刻晶後是最為孤獨和彷徨的時候,也是最需要別人關心的時候。
皇城內依然一副肅穆蕭颯的景象,御林軍戒備森嚴,比起以前沒有任何的鬆懈,途經午門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掀開車簾,卻見午門的城樓上,果然有一具屍首被高懸在上面,想來那就是大秦奉常官桓謐的屍首。冷月照射在屍首之上,投下一道長長的黑影,此情此景越發顯得淒涼,
我心中暗暗嗟嘆了一聲,桓謐本想用自己的生命來激起眾人的鬥志,沒想到竟淪為白晷震懾百官的工具。
裕德宮前身穿孝服的宮女和太監仍然在不停的忙碌著,我留意到除了幾名負責宮中禮儀祭祀的官員,其他的重臣大都已經離去,宣隆皇新喪,按理說大秦的臣子都應該在此守靈,難道有發生了什麼變故?
我帶著滿腹的疑慮向裕德宮走去,迎面碰到許公公,他正端著夜宵從宮內走出,看到我忍不住嘆了口氣道:“皇后娘娘已經兩天粒米未進了……”
我伸手接過托盤道:“我去勸勸她。”
許公公道:“皇上和白將軍去正德殿商議葬禮之事,大臣們多數都過去了,這邊反倒冷清了起來。”言語中隱隱流露出不滿。
我向他道:“許公公,您年事已高,還要保重身子,皇后以後還要靠你照顧。”
許公公連連點頭,又道:“剛才三皇子打翻了燭臺,皇后一怒之下將皇子公主全部都趕了出去。”
我點了點頭,輕輕推開裕德宮的大門,一股冷風從我的身後吹入,整個大廳之中白色帷幔飄拂而起,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大殿之中空空蕩蕩,只有一名宮女坐在那裡打著瞌睡,我並沒有打擾她,躡手躡腳的向內殿走去。
掀開白色帷幔,我看到晶後靜靜坐在宣隆皇的棺槨前,雙目呆呆望著遠方,竟似有些痴了。我將托盤放在晶後身邊,恭敬道:“母后!”
晶後這才緩過神來,駭然道:“胤空!你……你何時進來的?”她的聲音顯得虛弱無力。
我輕聲道:“兒臣剛剛進來。”
晶後幽然嘆了一口氣道:“我已經不知道是白天還是夜晚了……”
“此時還是深夜!”
晶後秀眉微顰,從座椅上站起來,她忽然嬌呼一聲,身軀險些倒在地上,我慌忙上前摟住她的纖腰。嬌軀入懷,讓我心神為之一蕩。
晶後在我的扶持下重新坐了回去,苦笑道:“想來是坐得太久,腳都麻了。”
我蹲在地上道:“母后!孩兒幫你活絡一下血脈。”
晶後點了點頭,想來並不反對。我內心一陣狂喜,雙手捧起晶後的足踝,放在我的膝蓋之上。
雖然隔著羅襪,我仍然能夠感受到晶後足踝的圓潤細膩,晶後的小腿纖長而圓潤,沒有絲毫的贅肉,我有節奏的揉搓著她的雙腿,晶後用力咬住下唇,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吟。
我手上減輕了幾分力度,關切道:“母后是不是嫌孩兒手重?”
晶後搖了搖頭道:“你揉捏的甚是舒服,酥麻的感覺減輕了許多。”
我趁機道:“母后好像心事重重,不知所為何事?”
晶後嘆了口氣,美目之中隱然有淚,她呆呆注視著一旁的燭火,過了許久方才道:“你深夜入宮恐怕不僅僅是為了拜祭父皇吧?”
我點了點頭道:“孩兒什麼事情看來都瞞不過母后,我此次來是求母后放過桓氏一門的性命!”
晶後嬌軀微微一震,她纖手緊緊握住座椅的扶手道:“我不是已經下令厚葬桓謐了嗎?”
我壓低聲音道:“桓謐的屍身現在被懸掛在午門之上,桓氏一門老小盡數被打入天牢之內……”
晶後重重的在扶手上拍了一掌,顯然憤怒到了極點,隨機憤怒又轉變為無奈:“一定是白晷做得這件事……”
我低聲道:“母后難道真的讓白將軍就這樣任意胡為?”
晶後幽然嘆了一口氣道:“白晷手握重兵,我原本想利用他在軍界的實力,擊敗太子和薛安潮一幫人等,沒想到他竟然藉著元宗登基之事,大動干戈……”她的俏臉上浮現出莫名的悲哀:“你恐怕還不知道,他在一日之間已經假借元宗之名連殺七名重臣……根本沒有將我這個皇后放在眼裡……”晶後的美眸中充滿了深深的悔意。
我站起身來,輕輕為她揉捏著肩頭,晶後道:“於今之計,我只好等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