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去做城守,算起來已經有十一年之久。”
我來到大秦已有一段時間,對大秦的政治和歷史都做過一番刻苦的研究,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沈馳這個人,目光露出迷惘之色。
晶後道:“這許多年來,沈馳一直毫無怨言的當著濟州的城守,如果不是我翻閱大秦歷代官員名冊,幾乎把他遺漏。”她的美目熠熠生光。
我試探著問道:“母后是不是想請沈馳出山,擔任相國一職?”
晶後點了點頭道:“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不過在沈馳回京以前我不想這個訊息透露出去。”
“所以母后想讓我去一趟濟州把沈馳請來!”
晶後道:“沈馳被貶這麼多年,對秦室不免會生出怨氣,所以我想讓你親自前去,勸說他回來出任相國之職,以你的智慧,這件事應該可以做到。”
我恭恭敬敬道:“多謝母后信任胤空。”
晶後又囑託道:“你要記住,這件事決不可露出半點風聲,白晷那個逆賊若是知道我請沈馳出山,一定會從中阻撓。”
“母后放心,胤空一定不負您所託。”想到馬上就可以離開秦都,我的內心忽然產生了一種放飛的感覺。
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聽說剛才你去儲秀宮了?”
我慌忙解釋道:“孩兒是去給九公主畫像,順便探視一下她的病情!”
晶後淡然笑道:“我又沒問你去做什麼,你緊張什麼?”她為我整了整衣領道:“元宗大婚之後,我就會替燕琳這丫頭找一個婆家,遠遠的把她嫁出去,留她在皇城之內早晚會給我惹出麻煩!”
我內心一凜,難道晶後對我和燕琳的事情有所覺察,此事不妙,看來以後我需得更加謹慎才好。
雙臂從身後摟住她的嬌軀,依依不捨道:“濟州路途迢迢,胤空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還,心中唯一無法放下的便是母后。”
晶後望了我一眼道:“你這孩子盡說些寬心的話來哄我。”
我拉住晶後的纖手放在我的心口:“孩兒對母后之心,蒼天可鑑,母后若是不信,孩兒願掏出來給你看。”
晶後美目中流露出無盡溫柔,柔荑伸入我的長袍,輕輕撫弄著我強健的胸肌:“我若是不信你,焉能讓你任意胡為……”話中的意思已經是再明白不過。
理性的背後往往是壓抑的狂熱和激情,在晶後的身上,我徹底感受到了這一點,晶後有別於燕琳的生澀和主動,她更會善於調動我的激情,讓我達到愉悅的頂峰。
晶後將早已準備好的密旨遞到我的手中:“你一定要親手把這道懿旨交給沈馳。”
我鄭重的將懿旨藏入懷中,低聲道:“母后!錢四海要前往濟州接管田氏鹽場,我剛好可以跟他一起前去,藉口出去散心,應該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晶後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一個用來掩飾別人耳目的機會,不過錢四海那個人狡猾異常,你千萬不要在他的面前洩露了什麼。”
“母后放心,孩兒自然有應對錢四海的方法。”我又想起錢四海之前的囑託,向晶後道:“上次錢四海託孩兒求母后放過田氏鹽場原總管徐達遲,母后不知是否還記得?”
晶後笑道:“我最近事務繁多,這件事倒給忘了,好!我馬上再給你擬一道赦免令,卻不知錢四海為何如此緊張這個徐達遲?”
我猜測道:“徐達遲既然是原來田氏鹽場的總管,想來對田氏的物業詳情知道的十分清楚,錢四海找他估計也是為了此事。”
晶後贊同的點了點頭道:“田氏鹽場自從收歸國有之後,經營狀況可謂是每況愈下,這次交由錢四海經營,也許可以扭轉長期的困境。”
慕容嫣嫣設宴的地點並不在她的萬花樓,而是胭脂湖西畔的一艘畫舫之中,湖畔一帶都是人工用山石木樁砌成的堤防,正面埠頭上泊著大小不同的五六艘遊艇。
錢四海早就在埠頭等待,在他的指引下我登上正中那艘最大的遊艇,整艘遊艇燈火通明,甲板上擺滿鮮花。船上執事的全都是美麗少女,船頭十幾個鮮衣花貌的男女幼童各人拿著笙蕭鼓樂,正在互相說笑,等候開船。
兩舷獨寬,並各空著一列,座位設在下面,操舟的人便坐其中,只露上半身。每人拿著一片裝設華麗的上等木槳,穿著一身華麗短裝,人也坐定,衣飾船槳和人的高低通體一律,沒有絲毫參差。每面十二人,掌舵的不在其內,裡外懸滿宮燈,亮如白晝。
艙房內几榻桌椅無不齊備,錦蘭繡褥,龍鬚細墊,四面擺滿香花,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