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大為光火。
儷姬勸道:“綺兒!平王殿下說得不錯!”
“什麼說得不錯?我看有些人只不過是個譁眾取寵,眼高手低之輩!”
晶後也笑了起來:“綺兒這孩子性情倒是率真可愛。”
我內心中對白晷的兩個女兒忽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對我來說這是個難得的機會,我剛好可以在她們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絕藝,或許可以贏取這姐妹兩人的芳心也未必可知。
我微笑道:“在下不才,願為白將軍畫上一幅臥虎圖。
白晷笑道:“如此甚好,也讓這小丫頭看看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讓下人為我取來筆墨紙硯,雪白宣紙平鋪在書案之上。
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她對我的畫技充滿了信心。我慢慢來到書案前,並不急於落筆,轉身向思綺道:“思綺小姐可願為我磨墨?”
思綺撅起可愛的櫻唇道:“畫幅畫哪裡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我微笑道:“小姐此言差矣!想完成一幅畫作,首先就要講究墨汁的均勻濃淡,我看思綺小姐用墨水準高超,所以才有此要求。”
思綺勉為其難的走了過去,幫我磨墨。我又向儷姬道:“還請儷姬小姐為我調色!”
儷姬溫柔的點了點頭,來到書案的另一端。
我向下人要了一盆清水,洗淨雙手後揩乾,這才閒庭信步的回到書案之前,思綺小聲嘀咕道:“故弄玄虛!”
我向她擠了擠眼睛,伸手捻起狼毫,飽蘸墨汁,在丈許的白宣之上筆走龍蛇。
一旦進入狀態,整個天地之中彷彿只有我一人存在。
每一筆都傾注我的全部熱情,我的每一次落筆都看似隨意,但仔細看上去確又是那樣無懈可擊。
思綺的目光由開始的不屑漸漸變成了一種欣賞,進而變成了一種欽服。儷姬的美目也流露出崇拜的神情。
“好了!”我在畫上留下題跋,輕輕將狼毫擱置在筆架之上。
白晷欣賞的點了點頭:“好畫!”畫面上一隻猛虎倦伏于山崖之上,虎目炯炯,露出懾人光華,天空愁雲慘淡,一場風雨即將來臨。無論筆勢、筆力、筆意都無懈可擊。
白晷笑道:“平王果然名不虛傳。”
我微笑道:“若非感受到白大將軍的虎威,胤空也畫不出這猛虎的氣勢來!”
白晷哈哈大笑。
儷姬和思綺仍然在觀賞著我的大作,對我的欣賞可見一斑。
晶後微笑道:“白將軍,過兩日我便讓人聘禮送來!”
白晷恭敬道:“臣以為儷姬入宮之事還是暫緩一下。”
晶後皺起秀眉道:“怎麼?白將軍莫不是以為元宗配不上你女兒嗎?”
白晷慌忙跪倒在地上道:“太后娘娘切勿動怒,請容微臣解釋!”儷姬和思綺見父親突然跪下,不知發生了何事,慌忙也跟著跪下。
晶後幽然嘆了口氣道:“白將軍,趕快起來,莫要嚇到了你這兩個乖巧的女兒。”
白晷這才起身道:“先皇剛剛入葬,現在就為陛下舉行大婚,恐怕會落為他人話柄!”
晶後道:“這你無需擔心,我負責向那幫大臣解釋,大秦不可一日無君,一樣不可無後,元宗身居高位,身邊又怎能無人輔佐,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白晷連連點頭。
我心中暗罵,這白晷當了皇帝的老丈人不知高興成什麼樣子,表面上還裝出諸多顧慮,真是一個十足的偽君子。
晶後道:“白將軍,我還有一個想法。”
“太后請講!”
晶後看了看我道:“你看我這個孩兒怎麼樣?”
白晷微微一怔,低聲道:“平王殿下天資聰穎,文采過人,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天之驕子……”
“你既然這麼欣賞他,我也就放心了。”
晶後笑著望向思綺道:“這思綺純真可愛,我看她和胤空倒是挺合適的一對兒,白將軍意下如何?”
“這……”白晷一時間怔在那裡,晶後這可給了他出了一個難題,我雖然也是王爵稱號,表面上還是晶後的義子,可實際上只不過是大秦的一個囚徒,哪有父親願意將女兒許配給囚犯的道理。
白晷額頭上竟然冒出了冷汗,他許久方道:“只是……綺兒還小……”
晶後笑道:“白將軍此言差矣,我只是想為他們兩個訂下婚約,又不是讓他們兩個即刻完婚。”晶後話說到這個地步白晷再也想不到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