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我的身份參與其中,也算得上合情合理,我連忙跟了過去。
我和燕琳重新來到靈堂跪下,此時晶後已經來到靈堂之中,薛安潮和白晷交換了一個眼色,薛安潮來到正中,大聲宣讀遺詔:王室不造,天禍未悔,先帝創業弗永,棄世登遐……
遺詔的內容我早已經知曉,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子燕元籍的身上,卻見燕元籍原本充滿信心的面孔,突然變得蒼白,他不能置信的望著薛安潮,燕元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薛安潮在關鍵時刻怎麼會突然倒戈。
燕元籍雙目就快被仇恨燃燒,他握緊雙拳,正欲站起。這時從群臣中已經站出一人,此人是大秦奉常官桓謐,為官向來清正,為人剛直不阿,一直都是太子燕元籍的堅決擁護著,桓謐大聲道:“吾皇在世之時,已經定下太子為繼任新皇,又怎會在臨終前倉促改變?”
薛安潮尷尬道:“桓大人,遺詔的確是陛下親口所述……”
桓謐哈哈大笑起來:“好個親口所述!陛下說這些話的時候究竟有誰在場?”他環視身後百官:“我等來到宮中,皇上已然駕崩,難道皇上臨終之時,薛相國始終守在君側?”
薛安潮臉色難堪到了極點,在此之前他和桓謐一干人等在正德殿商議擁太子上位之事,現在自己突然倒戈,已經成了眾人唾棄鄙夷的中心。
桓謐道:“廢長立少,違禮不祥。太子乃是天命所歸,我等絕不承認相國手中的那份遺詔!”
白晷怒道:“反了!桓謐!你身為大秦奉常,居然敢在先皇靈前大放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辭,你眼中還有沒有先皇?”
桓謐冷冷道:“桓某一顆忠心對天可表,今日便是拼得一死,我也不會讓奸佞小人的陰謀得逞!”
眾臣之中又有幾人站了起來,燕元籍的臉上閃過一絲安慰,他起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元籍一心為國出力,為父解憂,自問沒有任何的錯處,父皇絕不可能留下這份遺詔。”
一直都未曾發言的晶後冷冷道:“元籍!你父皇病重之時,你來床邊探視過幾次?又怎知道陛下不會留下這份遺詔?”
燕元籍冷笑道:“元籍對登上皇位並無苛求,只是元籍不會讓大秦的江山平白無故的落入外人之手。”
晶後冷笑道:“外人?難道在你的眼中,只有你才是陛下嫡親的子孫嗎?”
燕元籍怒道:“我父皇重病之時,每次我來探病,你都百番阻撓,今日又不知從何處弄出這份遺詔!卻不知你究竟是何居心!父皇突然駕崩,皇后好像並未向大家交待死因?”
晶後冷冷道:“太子難道真的想知道陛下的死因?”她轉身向白晷道:“魯王帶到了沒有?”
白晷恭敬道:“啟稟皇后,魯王已經帶到現正在宮門外等候發落!”
燕元籍臉色突變,要知道當年是他指使魯王給宣隆皇服下逍遙散,可是事後魯王已經逃往晉國,卻不知又怎麼會落在白晷的手中。
晶後微笑道:“你還要不要和魯王當場對質?”
燕元籍額頭冷汗簌簌而下,要是魯王將此事拆穿,他恐怕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我心中暗自奇怪,晶後之前並沒有透露任何的口風,魯王燕興賜難道真的落入了她的手中,還是她故布疑雲來擾亂燕元籍的陣腳?
燕元籍轉身不住向後張望,白晷道:“太子是不是等待杜鵬那幫侍衛前來謀反?”
燕元籍臉上露出極為惶恐的神情:“你……”
白晷冷笑道:“我已經讓御林軍首領周超將杜鵬一幫逆賊全部拿下,太子恐怕等不到他們了!”
燕元籍面如土灰,晶後對形勢的把握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看到勢頭不妙,桓謐身邊的幾名臣子又悄然退了下去,只剩下桓謐一個人仍然站在原處。
晶後淡然道:“桓大人還有什麼話說?”
桓謐向前走了兩步,目光如炬逼視薛安潮道:“薛相國難道不記得陛下的恩典了嗎?當日你在我們的面前一番慷慨陳詞,如今卻為何突然變卦?”
薛安潮心中有愧,不敢面對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白晷怒道:“混賬,陛下屍骨未寒,豈容你在這靈堂之上胡鬧!來人!把他給我押下去!”
桓謐哈哈笑道:“白大將軍,你當真好威風,好煞氣!”他手指白晷道:“邊境戰事正急,你身為護國大將軍,居然不顧國家安危,潛入秦都,意圖廢黷太子,卻不知你維護的究竟是何人的利益!”
白晷怒道:“攘外必須安內,白某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