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他、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倆全身而退?
她嘆口氣,誰來告訴她該怎麼辦?
舒毅抱她至客廳的沙發坐下,並吩咐管家叫老王開車送沈盟回家。
舒勁和翼安從書房走出來。
“你們沒打架吧?”他大聲問。
“沒有。我先回去了,老爺子。”沈盟說道。
“不多留一會兒?”舒勁瞥一眼舒毅。
“不了,有人不歡迎。”沈盟說道。
“有空再來。”舒勁說道。
“再見,沈先生。”水雲頷首道。
“再見,關小姐。”沈盟轉頭離去。
“翼安,過來。”水雲喚道,他仍帶著她送的禮物。
翼安走到她面前,她伸手抱他,“下次老師教你弓箭,好嗎?”她今天還沒抱他。
“好,老師。”翼安點頭,微微牽動嘴角。
“你教他弓箭幹嘛?”舒勁皺眉,她淨教些怪課。
“這是體育課。”她摸摸翼安的臉,“去看你種的太陽花發芽沒?”大人爭執,小孩還是別在場。
“嗯。”他點頭,腳步輕快地出大廳。
舒勁對舒毅說道:“你看你帶來的老師,專上些雜七雜八的課,一下種花,一下野餐,現在又要射弓箭。”
“我不會開除她。”舒毅堅決地道。
“哪天她要是爬上屋頂想教百里輕功,我是不是還得張羅網子?”他大聲道。
舒毅露齒而笑,水雲則大笑出聲,“這我還沒學會呢,舒老爺!”
舒勁的眸子也閃過一絲笑意,但他仍粗聲粗氣地道:“真是氣死我了。”他轉身回書房。
水雲嘆口氣說:“我似乎常常惹你爺爺生氣。”
他坐在她身旁,“我們總算有了相同點。”他挑眉。
她大笑,舒毅微笑地攬著她,心中感到滿足而寧靜。
水雲止住笑,理智道:“我們說好的,你不能再逾矩了,舒先生。”她想拉開他的手。
“我反悔了。”
水雲倒抽口氣,“舒先生,你不能出爾反爾。”
“我要好好想想。”他圈緊她。
“這太……你讓我無所適從,舒先生。”她挫敗地說。
“彼此、彼此。”他澀聲道。
她重重地嘆口氣,“你要想多久?”她仰頭看著他。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放不開你。”
水雲再次嘆氣,“這很簡單,你只要抽回手就行了。”她拍拍她腰上的手。
他微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她呢喃,瞥見桌上的公文夾,“你的裸體秘書呢?”她告訴自己明天一定和他劃清界限,現在她只想享受和他寧靜的獨處時光,過了今天,她一定不再和他牽扯不清。水雲嘆口氣,她自己都覺得這誓言有多空洞,當對方不肯配合她時,她能怎麼辦?
“請加上‘前任’。”他攬著她的背,“管家說她羞愧地先走了。”
她笑道:“羞愧是管家說的嗎?”
“一字不漏。”
“如果我沒進來,你看見你的秘……前任裸體秘書,會有什麼反應?”她好奇地問。
“當然是叫她穿好衣服滾蛋。”他理所當然地說。
“可是,男人不都是來者不拒的嗎?”她說。
他邪笑一聲,“如果是你半裸,我肯定——”
水雲蓋住他的嘴,“別說了。”她臉紅地說。
他眼中的笑意加深,拉下她的手,“我說過,能迷惑我的只有你一個人。”
“男人是肉慾的。”她說。
“這和自制力有關。”他吻她的額頭。
“顯然你的自制力不好。”她故意這麼說,輕拍他的手。
他笑道:“我是不是該把你扛上樓,以證明你的論調?”
“別說笑了。”她漲紅臉,刻意轉移話題,“你下禮拜真的不能去參加珊珊的祭日嗎?”
“我不覺得有此必要。”他皺眉,“我也不想你再管這件事。”
“為什麼?”
“因為這根本不關你的事。”他不帶感情的陳述。
水雲沒有說話,他的話剌傷她了,她挺直背脊,只是看著前方,她早該知道的,在乎一個人的同時,正表示他有能力傷害你。
舒毅感覺到她的僵硬,他似乎傷到她了,而那是他一直想避免的,“我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