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織絲帶,可後來發現寬度不符合他的要求,便叫她重織,沒想又織一次後,吳起一量,還是不符要求:他的妻子說:我開頭就把經緯線確定好了,不能更改,吳起一生氣就把妻子給休了,相公覺得吳起做得對嗎?”
翟玄領開始覺得要踏進她的陷阱了,他頓了下,緩道:“這與我們所說的話題有關嗎?”
她點頭。“後來他的妻子請求他的哥哥去勸說吳起接她回去,他哥哥卻說:吳起是制定法的人,他定的法是為實行全國、建功立業的,所以首先必須用於妻子身上,然後才能推行,他不可能接你回去的。”她搖頭。“相公不覺得吳起真是個迂腐的人嗎?”
他露出笑,不敢相信她會批評戰國時著名的軍事家。
“『法』於戰亂,於建國之初,是讓國富民強的利器之術,用於管理下屬,是值得學習之法,可親人若也用『法』,不免過於冷漠僵化。”
“你……”他真不知該怎麼說她。
“相公。”她偎進他懷中。“你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讓蜜蜂螫了臉還得說這麼多話,就像有人拿針猛戳我的瞼那麼難受。”
他輕嘆口氣,環著她柔軟的身子。“別說了,我明天再找她談。”
她放鬆地靠著他。“謝謝。”她輕聲道。“你等會兒可以去看她。”
她快把他搞糊塗了。“你剛剛說不要去……”
她仰頭注視他。“我是說你不能訓她,可你得去關心她,讓她知道你不高興,但不要苛責她,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想確定她在你心中還是最重要的。”
他輕蹙眉宇,而後嘆口氣。“有時候我真懷念她還在襁褓時,只要餵飽她,她就會乖乖睡覺。”
丈夫嚴肅的表情及話語讓豔衣笑聲洋溢。
聽著妻子甜美的笑聲,他不覺也露出笑。
“還有件事……”她深吸口氣,真正困難的部分才要開始:“你知道今天蜜蜂……到處螫人……”
見她低垂著頭沒看他,他已從經驗得知她必是有事瞞著他、“我知道。”
“我是說……到處飛、到處飛……”她重複說著。
“然後……”
“我必須保護每一個人,我是說警告他們快點跑……”她又頓了下。
“你到底要說什麼?”他抬起她的下巴。
她吞了下口水。“我把五弟放出來了。”說完這話,她幾乎想閉上眼睛,可她的個性阻止自己如此懦弱,於是她只是瞪大眼看著他。
一陣怒氣湧上,在他能意識到自己做什麼之前,翟玄領已揪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