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等待傷口癒合。與動彈不得的劇痛相較之後,相信她會寧願熬上一天一夜生小孩,很難想像這纖纖柳腰曾經脹大到足以孕育一個嬰兒。
他的手很快被一雙手蓋住,他眼光往上移,望入惶然的杏眼裡,他微笑,“早安。”
“你看到了。”該死!她以為她可以比他早起,然後在他沒發現之前穿好衣服服不讓他瞧見疤痕的,可是她忘了在他們共同生活的每一天中,她從來沒有比他早起的紀錄過。
嗚……還是給他看見了!那她昨天東撞西跌是所為何來呀!
“當初很痛吧?”他沒移開手,仍是溫柔的觸撫著。
“用夾子夾了兩個禮拜,折線時又痛個半死,我還揍了醫生兩拳,痛得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生小孩了。”她對當年的哀怨仍記憶深刻,雖然是她主動拋棄了他,卻仍是偷罵了他好久,為什麼生育是由女人來承擔生死、痛得死去活來?
“好醜,對不對?”她問。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他低語,俯低頭吻著疤痕,以舌尖輕輕滑過,並感覺到她肌肉的緊抽以及氣息的紊亂。他笑了出來,面頰故意磨著她平坦的小腹,青混湛的鬍渣子搔弄出調情的況味。
“你不會……喜歡那道疤吧?”他幹嘛一直碰那道醜陋的蜈蚣線?
“只是疤而已,沒什麼美醜……”他頓了一頓,忽地把這道疤與昨天的昏暗做了一個連結想像:“你不會是怕我看到,所以讓我們摸黑進行晚餐吧?”
嘿……他還是那麼聰明,對她也真是瞭解得十分透徹。她捂住疤,拉著被子蓋上。
“你知道,我唯一能吸引你的就是身體了,我不想讓你看到瑕疵,然後醞釀出退貨的想法,我是想與你過一輩子的,再也不要白痴的與你分開了,什麼捨生取義、大愛小愛、苦守寒窯的,根本是狗屁……好痛!”她的身體黴地被翻轉,豐臀被打出清脆的聲向。
“別再說粗話了。”她這個習慣得改,私底下他可以當她是率性欣賞,但若不加、制止,以後隨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脫口而百無禁忌,她會更加融不進他的家庭中。因為她介意,所以他必須不客氣的矯正。
“你打我……”她訝異的指著他鼻子叫,雖然不痛,但他一向是個斯文人,怎麼以降格對她動手動腳?那一向是她的專利耶。
“對不起,不過以後你在使用形容詞前,請先修飾一下。”
“像‘狗屁'、’去死'、‘他媽的'?這些又沒什麼,我跟我媽都這麼使用的。”
去,這些大學教授就是太正經刻板了一點。這種詞性又沒有什麼殺傷力。
“岳母怎麼使用,我們小輩不予置喙。不過你得改一改。”他淺笑說著,才回復正題道:“對了,我想說的足你吸引我的並不只是身體而已。”
“我身材很好耶。”她不服的插話。
“比起美國的豐胸大臀呢?”他好笑的一問。
呃,那就有差。一點點而已啦。“我才不與大乳牛比。”趕忙掩住自己的小木瓜。
他半坐起身,將她抱摟在自己懷中一起偎暖,冬天到了,能這麼暖和的互相取暖實在是無可言喻的幸福,讓他決心此生再也不放開。“解語,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當年能得你青睞,是我作夢也不敬奢想的幸運?”
“才不是幸運,我媽老說能拐到你是我走狗屎運……”粗話又溜出口,她連忙捂住嘴,怕他又拍打她俏臀。
他能如何?苦笑讓她蒙過啦。
她放下了心才又道:“其實你是倒楣才娶到我,我自己心裡明白。”
“不倒楣,你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好。我喜歡你的容貌、身材。這是身為男人天生的好色心。交往後,你直言無諱、天真熱情、衝動直颯,都令我又驚又喜。大半輩子的人生,都過著循規蹈拒,周遭的同學朋友也全是一個樣子,益加顯得你特別珍貴,所以我深深迷戀上你,生怕你有一天厭倦我,轉身求去。”
“我才不會。”她立刻反駁,“我這麼愛你,你看不出來嗎?呆子。這一句不會捱打吧?”她連忙又問。
他失笑出聲,吻了她好一會。她永遠這麼率直又可愛,他哪忍心下手打她?
“這是獎賞嗎?那我以後多改造一些語助詞好了,像笨蛋、蠢材、智障的豬,呵呵呵……”
“你確定你要一直動腦在改造”語助詞“上?”
“開玩笑的,儒風,我永遠不會厭倦你,就算你不愛我,我也不會改變,你都不知道現代好男人已經缺貨得很嚴重了嗎?所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