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盯在了船舷上,白làng心情jī動之下竟然沒有shè中蕭劍!
蕭劍回頭一看,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叫道:“大嫂,你……”
“我沒事……”杜媚兒手捂著肩頭,臉sè煞白,口中卻道:“快划船,我們快走,今天殺人已經殺得太多了……”
蕭劍揮動雙槳,拍打這江中的水,那小船如飛一般向岸邊駛去,終於在白làngshè第二箭之前靠岸,蕭劍扶著杜媚兒躍入岸邊叢林之中。
白làng憤憤地將弓箭拋在甲板上,轉身走到兒子屍身旁,淚水在他皺紋上流淌,然後不斷地滴在染血的甲板上,周圍的弟子們也早已泣不成聲。
“蕭劍!蕭劍!”喪子的老人忽然昂頭向天,整個江面上都回dàng著他粗獷的聲音,“你死!你必須死!我要號集天下群雄,將你碎屍萬段!眾弟子聽令,傳諭天下各個mén派,無論實力高低,無論修仙修魔,無論在明在暗,無論使用什麼手段,有誰能將蕭劍殺死的,我三江寨願奉上十萬兩黃金,百萬兩白銀!我要他死,我要他死無全屍——”
“遵命!”滿船三江弟子齊聲回答,這聲音足以響徹雲霄,傳遍天下每個角落。
蕭劍帶著杜媚兒上岸鑽入林中,還要向前走時,杜媚兒虛弱地道:“蕭劍,不用急著走。三江寨是水上霸王,不敢到來追我們的……,我受傷了,先治傷……”
著,臉上chōu搐一下,竟險些昏mí過去。
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男nv之別了,蕭劍一把撥開杜媚兒肩頭早已染血的衣服,這才看到她肩膀上竟被箭shè穿了一個dòng,血紅的ròu絲冒出來,鮮血更是止不住突突地流著。
“這一箭居然這麼厲害!”蕭劍驚道。
杜媚兒強撐住身體,道:“蕭劍,去找些止血的草yào來。疼痛沒關係,只要先止住血……”
蕭劍忙答應一聲,轉身跑向草叢林間。自幼生活在山村鄉野,他對於止血的草yào還算熟悉,不一刻便找了些草yào來,嚼碎了覆蓋在杜媚兒傷口上,看杜媚兒仍然一副憂鬱沉寂的樣子,寬慰道:“大嫂,你不用擔心,這一箭傷勢雖重,可還是外傷,恢復應該不難……”
杜媚兒血被止住,稍稍寬心,聽蕭劍這麼說,苦笑道:“傷勢我不擔心,我只是希望此時給我治傷的是禪風。只有他才看到過我的肩頭,我的身體……”
蕭劍臉上沒來由一陣發熱,笑道:“白大哥若在這裡,只怕一船人早就被他們殺了。哎,我是無能,不能夠保護大嫂……”
“我又不希望他在這裡,”杜媚兒神sè暗淡,一邊拉上衣服,一邊道:“他殺xìng太重,遇到修仙弟子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雖說修魔之人百無禁忌,可是殺太多的人,總歸是不好的。我這麼多年來一直追著他,是想和他多在一起,也是不想他殺戮太重。蕭劍,你聽大嫂一句,要時刻剋制自己的魔xìng,修魔而不嗜殺,最後才能成魔入道……”
蕭劍聽得懵懵懂懂,忽然想起船上自己殺人之後杜媚兒的表情,心裡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嘆道:“大嫂,你覺得白大哥是因為你阻止他殺人才一直遊走江湖的?”
“我不知道,”杜媚兒沉聲道:“我不想讓他多殺人,很久之間,我找到了一套秘籍,喚作靜心咒,可以令人恢復理智,清心降yù。我和禪風在一起的時候,他若魔xìng稍起,我便使出清心咒讓他恢復理智,減少殺xìng。剛才你在船上喪失理智,我就是用清心咒把你喚了回來……”
蕭劍想起自己被白泉飛刺傷之後,確實要失去理智,連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或許這就是魔xìng吧。他隱隱有些後怕,若是自己魔xìng大發將所有人都殺了,那豈不是真的成了殺人魔頭?那和自己修煉的目的豈不是相差千里了?想著,他額頭冒出一層細汗,道:“多謝大嫂,不過我還是殺了白泉飛,這個樑子,算是跟三江寨結下了……”
“這算什麼?”杜媚兒道:“修魔之人哪個沒有殺過幾個無故之人,這些都是天數!我只是擔心,魔xìng若是勝過了理智,別說得道,只怕連人xìng都全部丟失了……”
“沒想到修魔之路竟如此危險。”蕭劍嘆道,忽然腦中一個念頭,笑道:“大嫂,你的清心咒可不可以傳給我?那樣我每逢魔xìng大起之時,便可以自己連連,將魔xìng打壓一下,這樣就穩妥多了……”
“不行。”杜媚兒斷然道:“清心咒是剋制魔xìng的,而不是抵消魔xìng,如果你魔xìng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