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來尚宗公主,該當如何處理,太子當時就怒了,說一個宗室女嫁過去已經受盡了屈辱,還敢來尚公主,別說是公主,這回就算是宗室女都別想帶走。”
顧雁歌倒是料到太子會這麼說,太子畢竟不是皇帝,帝王的視角和太子的視角倒是完全不同的:“太子哥到底還是年輕些,再說這事兒太子說了也是不算的,唉……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就沒個安閒的時候!”
顧雁歌話才說完,又想起來一件事兒,便又接著道:“對了,我聽說津洲侯又回京述職了,這回不知道回來述什麼職,上次回京述職才過了多久,這回恐怕沒這麼簡單吧!”
蕭永夜一笑道:“回屹王來了京城,津洲侯在津渡七洲怎麼還呆的下去,明天的朝堂上肯定要鬧起來,津洲侯是主站不主和的,可皇上是明裡主和,暗裡做打算的。”
顧雁歌長嘆一聲道:“這些人還真是酒足飯飽精神好,非得整出點事來消磨不可。”
蕭永夜聞言眉眼全舒展開了,略帶幾分高興的道:“你不用擔心,明天我準得被召,到時候就知道了。”
第七十七章 朝堂總是亂糟糟
天下的亂子,向來都是從朝堂上起的,第二日的朝會上,津洲侯當殿呈遞摺子給君王,意思是和談可以,把失收的關雲口歸還之外,讓百里與景朝,這才算是和談的誠意。
其實朝上的大臣們多是同意津洲侯的,比較難個有蕭永夜這一戰,人人心裡都有底,這收回關雲口,把回屹人打回連山深處去,不過是早晚的事。
回屹王到京城來和談,皇帝也沒有過多的表示,甚至沒有拿到朝會上來說,只是略略的提過幾句,朝臣們只當是皇帝也不願意和談,而且皇帝以前也從來沒有過和談的表現,於是整個朝堂上一片附和之聲。
皇帝冷著張臉,看著這群平時會揣摩的臣子,滿臉發黑。瑞王爺看了一眼不敢說話,他倒是明白怎麼回事,可是這節骨眼上站到所有臣子的對面去,那不是要他的命嘛,於是瑞王爺這個唯一明白的都沉默了。
皇帝裝作不經意的問了幾句關於邊關防務的事,忽然差人去召蕭永夜來:“靖國公對邊關了解之深,非任何人可比,待朕召來靖國公,細細問詢在做打算。”
蕭永夜早有和談的意思,只是當時皇帝還沒有打算好,這才拒絕了。皇帝自然料不到,現在的蕭永夜也同樣是舉棋不定了。回屹王要強娶顧雁歌,而皇帝已經私下和回屹王達成協議,這讓蕭永夜無法主和,主和意味著顧雁歌可能會被賜婚給回屹王,而主站又違揹他一直以來的念頭。
蕭永夜一路騎著馬一路走,到了殿裡,只見眾朝臣齊刷刷的看過來,不由得暗暗搖頭,文臣武將滿堂,這眼神真讓人“受寵若驚”。蕭永夜拜在大殿中央,高聲呼道:“微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皇帝正盼著蕭永夜,這會兒見了自是高興:“永夜啊,你給朕說說,回屹和談之事,你是怎麼看的?”
蕭永夜心想皇上這回是真的急了,否則不會這麼直白和匆忙的把他召來問,想了想又觀察了朝廷上的積分,於是一拜倒:“臣啟皇上,以微臣之拙見,景朝與回屹已經是十數年之敵,積怨已深,此番回屹前來議和,若是真自然與景朝是大喜一件,但微臣以為,回屹王此番議和必定另有深意,臣啟皇上三思,同宗室各方商議後再作打算。”
蕭永夜把球踢了回去,也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符合他現在複雜的心情。
皇帝一聽差點沒站起來揪著蕭永夜問,你當初不是極力議和的嗎,現在怎麼反倒立場不明顯了。皇帝見蕭永夜舉棋不定了,遂把恪親王又搬了上來:“永夜曾說,和對百姓,對景朝都是一樁善事!朕此番也是考慮了當初恪王弟的意思,顧及我景朝百姓,若能和乃好事一樁,免得邊關百姓再受戰火之苦。”
聽了這麼一段話,朝臣們很齊心的一同拜倒在地,高呼三聲“萬歲”,然後才起了身,瑞王爺觀察了許久,又有蕭永夜的話在前頭,更加不敢多說話了。皇帝頭疼的緊緊握著龍椅的把手,十指的關節掐的發白,看著朝臣們各自交換著眼神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不如就這麼算了,可是一想到伸手的地方就是回屹的大軍在虎視眈眈,作為一個帝王豈能容忍。
明和而後戰,皇帝明白憑現在景朝的兵力,要打贏回屹沒有任何問題,所需要的是時間,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只怕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
為帝王,自認千古一帝的好名聲者,大都希望所有的事都了結在自己的手裡,留給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