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夜也知道她是心神不寧,也只是處處讓著她,順著她,而在這件事上也不欲跟她多說,就是怕她太上心:“雁兒,等咱們的孩子出生可好,只要這個孩子生下來,我自有安排,到時候皇上會放咱們離開的。”
聽了這席話,顧雁歌即高興,又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帶著些不安地問道:“真的嗎,那產期是三月底,你要好好準備,務必要全身而退。眼下天下太平,軍權有主,到時候咱們和父王一塊兒,出了這京城,再也不管這裡的事兒。”
“好,自然是不管了,天下始終是顧家的天下,我即不便摻和,也不願摻和,現在放眼望去,軍中有承憶,朝裡朝外有次莊和應無,便是父王也放得下心了。到時候就像你說的,咱們一塊出京,好好孝敬父王,讓他過上含飴弄孫的和樂日子。”這樣一描述,蕭永夜覺得自己也開始嚮往了,畢竟宮裡的事越看得明白,心裡就越容易生出倦怠的心思來,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波詭雲異的權利場。
有了蕭永夜的話,顧雁歌就是再不安心,也只得是先把顧慮收好,她得相信蕭永夜,在這個時候,如果他們之間都不能互相信任,就太令人寒心了。
就這麼揣著小心的過著,也到了顧應無成婚的日子,她是頂著大肚子不方便,加上天又冷,蕭永夜把她安在府裡不讓出複查,她還想把顧次莊找來,看看能不能商理著出趟門,蕭永夜最近對她是處處仔細,恨不得天天拴在屋裡親自看著。
所以她想出門,可沒想到顧次莊人都沒來,直接派人送來一句:“大公主,爺說,他被恆王看嚴了,要是現在敢接你出來,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聽了話顧雁歌氣結,敢否定就是不讓她出門唄,雖然知道是為了自己好,可還是心裡不舒服。
好在兩孩子也跟她一樣,因為天,又下了雪,外頭路上全結冰了,婚禮太忙怕照顧不過來,只好放在家時陪著她。
逗開最會兒孩子,聽得外頭管家婆子說,蕭家老三回來了。蕭奉早在浮江這近一年倒是幹得好,聽說是政績不俗,當他回京的時候,當地百姓還上了萬民書,竟是個人人稱道的好官。
蕭奉早回的也不是時候,蕭府管事的人都捧著禮,跟著蕭永夜上顧應無那裡去了,侍衛那頭沒辦法了,只好央了管家婆子說到了顧雁歌這裡:“大公主,您看是讓他過來給您請安,還是等王爺回來了再由王爺召見。”
“既然來了,就見見吧,她該讓兩孩子見見這做叔叔的在和是。”她和蕭奉見面不多,從前的印象也自是平常,如今倒真想看看這蕭奉申變成什麼模樣了,浮江一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徹底地改變了這個人。
其實對於顧雁歌能接見他,蕭奉申也是有點不太相信,這位嫂子,是能不見他就不見他。從前見了面倒也是客客氣氣的,可也從來不親近。管家婆子一說是請他過去看看兩孩子,蕭奉申就覺得可能主要是為了見孩子:“那就請嬤嬤頭前帶路。”
蕭奉早一進院子裡,兩穿著紅地子棉衣的小圓球就滾到他面前,一個個抬著玉雪一樣的臉蛋,圓溜溜的眼珠了特有神采地看著他,竟齊齊地叫:“三叔……”
這奶聲奶氣的模樣,叫蕭奉申是好一通心軟,在浮江這麼些日子,別說親人了,就連個能說京話的都少得很。現在一見了這兩個孩子,那是分外親切:“誒,三叔回來得匆忙,也沒給你們帶什麼,下回三叔再補上。”
顧雁歌也在旁邊看著,倒真明 些不同了,從前是浮躁,現在透著穩得老成,整個人也爽利多了,那浮江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竟然把個浮誇的公子哥磨鍊成這樣。“三公子回了,不巧今兒是容王大婚,永夜去主持婚禮去了。”
容王就是顧應無,這回因為在京中佈置得當,在大婚前特地升了容王。
聽了顧雁歌的話,蕭奉申彎腰一行禮:“微臣見過大公主,大公主千歲。”
“起吧,這是內院,別臣啊臣的,這兩孩子眼下剛能把人叫順溜,你去浮江的時候他們還人事不知的,眼下正好認認你。這戴白裘小帽的是弘璋,戴花狸帽子的弘琨,兩兄長得太像了,也只好先讓你從衣著來區分。”顧雁歌想想這也稱,兩孩子越長越大,從前一個懶得睜眼,一個巴不得翻上爬下,隨著長大倒是沒那麼明顯了,以至於有時候不仔細看,連她和蕭永夜這做親爹媽的也會弄錯。
顧雁歌說著又讓兩個畢業班給蕭奉早見個家禮,其實孩子的家禮,無非就是承便的拱拱手,還是由嬤嬤幫著完成的。
蕭奉申明白這兩孩子身份大,也沒讓兩孩子把禮做全,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