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姑娘;可這姑娘雖然眉眼嫵媚;身材高挑,臉色卻過於蒼白。
他拿著主人家的面試回信;得到了進入大門的允許,這幢別墅建在小山坡上;從正門外沿著小路下去就是一片海灘。可惜英國天氣多變又以陰雨為主;很是浪費了這一片好風光。
相比起外邊灰濛濛的海灘,庭院裡倒更顯好風光,或許是因為是建在海邊的房子多為休假療養,花園的面積竟比房子本身還要大;鋪滿了價值不菲的翠綠色草皮。靠牆種著一排常綠的植株,高大挺拔又很有熱帶氣息;只是過道兩邊的種著的許多花朵都懨懨的,不知多久沒有獲得愛護了。
那是自然的,索菲亞一早就把布萊克家派給她的小精靈打發走了。
那個叫奶糖的小精靈很好脾氣,沃爾布加特地拍了它來服侍“性格衝動暴躁”的索菲亞。可索菲亞沒領情,只准小精靈每週來兩次打掃房間,至於庭院,不知出於何種理由,奶糖連碰都不許碰。
乖巧柔順的奶糖每次都瞪著圓圓的大眼睛,不捨地望著日漸萎頓的花園,才會拖著小步子離開。
索菲亞心裡緊張,只顧帶著盧平一個勁兒地往前走,臉也板著不知在想什麼事。
這就讓盧平惴惴不安起來,他除了知道前面的這位哈金斯小姐就是他未來的東家,現在更多了一項瞭解就是,這個姑娘似乎不大好相處。
這屋子是典型的沙灘別墅式樣,一進門就是個一目瞭然的大廳,房間則都在二樓。
地上鋪著色彩鮮豔的地毯,壁爐和坐具一應俱全,看著就很愜意舒適。附帶著落地窗的露臺上擺著一架藤編的躺椅,就和他在花園裡看到的鞦韆材質一樣,充滿了一種海灘休閒的情趣。
盧平覺得自己挺喜歡這裡。
這時索菲亞有點不耐煩地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坐下。
茶几上擺著兩個杯子,還冒著熱氣,該是早就等著他來了。
他對這種嚴肅的氣氛坐立不安,試探地自以為幽默地說道:“哈金斯小姐,我想我沒有遲到吧。”
不想那個姑娘用清澈如大海的眼珠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回道:“沒有。”
盧平噎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試圖去拉攏關係,於是他又問:“額,哈金斯小姐,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不用了,”索菲亞用一種很奇怪的語調說道:“萊姆斯·盧平,格蘭芬多品學兼優的級長,這種資歷來做個園丁綽綽有餘。”
盧平卻像被紮了一針,腳底破了洞的皮鞋那種足底漏風的感覺突然又明顯起來,他緊張地轉了轉腳跟,乾笑道:“這……承蒙誇獎,但人人都有不得已。”
然後他迅速抬頭仔細看了對面的人,金髮卷著大波浪隨意地披在身上,襯得臉蛋越發白皙嬌小,這是那些上流人家的通病,小姐少爺們永遠像個吸血鬼見不到陽光似的。
可是那雙湛藍的眼睛,明明渴盼又流露出輕視,盧平不知道她在渴盼什麼又輕視些什麼,或許她輕視的就是看上去極端落魄的自己。
可盧平這會兒心裡的感覺很微妙,他試探地問道:“您似乎對我很熟悉,可我卻對您一無所知。不過我認識一個低一年級的拉文克勞的哈金斯,想必你們是親戚吧。”
索菲亞只掀唇略感無趣地笑笑,波特和布萊克是根本不認識她,而盧平是不敢相信是她,她沉默讓盧平自己選擇。
這在盧平看來就是預設,他還在暗暗驚歎這姓氏相同的兩人區別竟能如此之大。
“我個人非常希望得到這份園丁的工作,”盧平誠懇地道:“如果您能選擇我,我會非常榮幸。”
索菲亞知道盧平已經選擇了開始,她自己也就不再逃避:“我會在這裡住三個月。”
也就是說,對於一向只能打臨工的盧平來說他獲得了一份三個月的工作,盧平的臉上掩飾不住地遺憾,可是能衣食無憂、每個月有十天假的度過三個月,他仍然求之不得。
於是索菲亞指指外面,對著盧平道:“現在,你可以開工了。”
她又把臉轉向了窗外。
……
盧修斯渾渾噩噩地半昏迷半清醒地度過了黎明和一整個上午的時間,小精靈換了好多毛巾給他擦拭因為噩夢流下的汗水,而納西莎則捧著廚房才出爐的牛油小餅乾吃著,冷眼看著盧修斯在床上掙扎。
似乎永遠平直順滑的髮絲此刻黏膩凌亂地鋪在他的枕上和臉上,英俊的面容扭曲,似乎被什麼樣的痛苦體驗折磨著。
納西莎看著他這樣卻怒從心起,盧修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