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手上,讓沙發上的博爾齊婭把頭枕在自己的膝蓋上。
“就剩今晚了,今晚過後,我們就可以過上想過的生活。沒有壓迫,沒有暴力,沒有窺視,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博爾齊婭喃喃道。
這也是斯內普長久以來的心願,不用再走鋼絲,也不用受到非議。即使人們再多揣測,他也只是霍格沃茲的一名教授,在魔藥學上很有造詣,家中有嬌妻稚子,關上家門,自有他的一份幸福美滿。
博爾齊婭抬起頭:“你要走了?”
沒有否認,斯內普一身筆挺的黑袍已經說明了一切:“我離開後,你就去霍格沃茲找鄧布利多,務必不要離開他身邊。只要等決戰過了之後,只要等決戰過去……”
“西弗勒斯,我一定會安全的。”博爾齊婭的臉頰在他的大腿上蹭了又蹭:“亞斯塔路勢必要在我的手上,我怎麼能置身事外。好還有納西莎,我們還得指望著她倒戈把日記本給帶來,不然我們就要留下一個很大的隱患。”
斯內普摸摸她的頭髮:“馬爾福夫人是個聰明女人,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管怎麼樣,待在鄧布利多身邊,保護好你是他對我的承諾。”
博爾齊婭無言地點點頭,看著斯內普的身影消失在壁爐裡。
從凌晨開始,霍格沃茲就沒有停息過,不明就裡的學生們被從睡夢中喊醒,在院長和級長的帶領下透過臨時開啟的僅有幾個飛路按次序離開學校。先是被統一送到戈德里克山谷的幾家公共機構,等天亮再讓他們一一回家。
校長對此的解釋是“演習”。
年輕的學生們反而為此大為興奮,演習的意思就是沒有危險還很刺激。而與此同時,霍格沃茲的對外通訊一律切斷,連貓頭鷹屋也由海格全面監視,唯獨兩條密道保持著暢通,戰鬥的血液們透過這兩條重要的動脈不斷輸送進來。
莉莉和金斯萊緊跟在鄧布利多周圍,不無驚訝地看到懷著6個月身孕的斯內普夫人竟然也會在這決定性的時刻出現在霍格沃茲。
他們心裡各有猜測,而比較靠譜的就是鑑於魔藥教授的沒有出現,幾乎可以確定了他那不詳的身份,斯內普夫人恐怕是牽制這位食死徒的人質。
可她和鄧布利多不時的輕鬆談話和臉上的如沐春風又是怎麼回事?
莉莉想到斯內普的處境,心頭不由開始打鼓,波特把孩子送到多瑞亞那裡後也出現了,他和布萊克極其不解地看著莫名出現在這裡的博爾齊婭,詢問莉莉也沒有得到答案。
然而布萊克摸著剛剛長出一塊軟骨的耳朵,直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天色微亮,博爾齊婭和鄧布利多兩人待在校長室,校長的書桌上攤開著活點地圖。
在標明著有求必應室的位置上,突然憑空出現了小巴蒂·克勞奇,西弗勒斯·斯內普,盧修斯·馬爾福,布萊克眾人和一些名字不甚熟悉的二流食死徒。兩人幾乎屏住呼吸等待著,終於在將近三十多個名字之後,出現了湯姆·裡德爾的名字。
鄧布利多凝視著那個小點,突然活躍了下氣氛:“活點地圖可真是誠實。”
博爾齊婭不失時機地恭維了一句:“這是格蘭芬多的風範。”
同一時間,埋伏在各處的鳳凰社成員和奧羅都收到了暗號,黑暗中眾人的心跳都劇烈起來。
食死徒們像暗夜的幽靈一樣穿行在霍格沃茲,在無比熟悉學校的斯內普的帶領下,如入無人之境地在學校裡快速行走。因為斯內普的路線安排得當,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巡邏的教師和夜行的學生還有小精靈。
伏地魔就走在他的身側:“西弗勒斯,這是大禮堂的方向。”
“是的,我的主人。”斯內普行走間氣都不喘:“如果我們走樓梯會被畫像發現,那些嘰嘰喳喳的彩色老鼠會立刻報告給鄧布利多,那麼我們在偷襲老傢伙之前,就會被發現了,但是大禮堂有一條直通水滴石獸的密道,校長室的口令我也知道。”
伏地魔滿意地笑起來,驚動了一隻樹枝上棲息的小鳥,還沒等它展翅,一道綠光就了結它。
斯內普面無表情得看著地上的小鳥,已經變成了一塊死肉,他抿緊唇別過了臉去。
大禮堂內漆黑一片,斯內普表示暗道就在教師席後的一面校徽旗幟後面,他獲得允許得以亮起小小一點熒光照明。
然後就在他仗尖冒起亮光的一刻,整個大禮堂燈火通明。
伏地魔定睛一看,鄧布利多從後側的門走了出來,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平日自己的位子上,他穿著紫羅蘭色的滑稽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