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谷中衝去,勢必要力抗蘇映雪的全力一擊,只是他受傷在先,而且對方的神劍太過犀利,若非必要,他實在不願硬撼。
“真的以為我奈何你不得不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奪命生輕拍儲物袋,一隻黑色禿鷲出現在半空中,凜冽的眼神肆意地綻放著嗜血的瘋狂,如同揮動鐮刀的死神,周身凝聚著濃郁到極致的死氣。
黑色禿鷲長唳出聲,直線向著蘇映雪俯衝過去,氣勢絲毫不輸於蘇映雪半分,這隻扁毛畜生竟也是一隻金丹期的妖獸,而且兇戾非常。
蘇映雪畢竟不過金丹初階,面對一人一妖的攻擊,立即落入下風,若非法寶眾多且強,恐怕即使是抵擋都非常艱難,甚至稍有不慎,便有殞命之危。
奪命生以黑色禿鷲牽制蘇映雪,而他則立即揮動血魂幡,鼓動出道道紅色血箭向著山谷激射過去,破空之音不絕於耳,在群山間不斷迴盪。
蘇映雪雖然心中焦急萬分,但卻無法阻止,只能期望師父早點出手阻止。若是他的師父能夠出手的話,根本只是揮手間的事情,但蘇映雪卻有些擔心莫凡在幫助徐清凝結金丹,從而無法出手。
如果因此而影響到師弟的結丹,蘇映雪絕對無法輕易原諒自己,在她剛想全力突破黑色禿鷲糾纏的時候,血箭已然衝入谷中,只是卻它們卻沒有絲毫建功。在血箭即將衝入谷中時,山谷外陡然間出現巨大的光幕,看似威力無窮的血箭,卻只是在谷中的陣法上衝擊出幾點漣漪。
莫凡早已在谷中佈置有陣法,以防中途有人打擾,谷中可以看見谷外的情況,但谷外卻看不見谷內的情形,否則奪命生哪裡敢打徐清的主意?
以莫凡的能力,他佈置的陣法又怎會是奪命生可以輕易破開的?血魂幡的首次攻擊完全沒有起到絲毫效果,只是讓陣法形成的光幕出現漣漪而已。
“咦?好強的防禦陣法。”
奪命生眼中驚疑不定,剛才他的確沒有全力出手,只是試探而已,可是他的攻擊依然不容小覷,若是普通金丹初階修士受此一擊,絕對會吃虧不小。
“閣下還是趕緊離去,否則待我師父和師弟出來的那一刻,便是你授首之時。”蘇映雪不願打鬥的動靜影響到徐清結丹,故此耐心地勸誡。
奪命生心中微動,蘇映雪手中法寶和異寶皆是不凡,根本不是散修所能擁有,若說沒有強大的背景,他怎麼也不會相信。放在以前,他絕對不願意招惹這樣的仇家,可是最近他被仇家追得實在是緊,沒有一定的機緣,他恐怕別想輕易翻身,因此他不想輕易放過這次機會。
“呵呵,你們師父不在陣外護法,難道還鑽進陣中不成?唔,難道是師姐與師弟私奔?”奪命生搖頭嘆息,看蘇映雪的眼神就如同看待那些不知廉恥的女子一般無二。
“你…”
蘇映雪哪裡能夠在語言上佔據上風,奪命生隨意說說便可讓她心中怒火中燒。因為心情的起伏,蘇映雪的實力很難完全發揮出,頓時被黑色禿鷲壓制,落入下風。
“有黑風牽制著那個丫頭,我可全力破陣,最好裡面的人凝丹失敗,那樣或許會輕鬆些。”奪命生略微思忖,心中便有了決定,他手持血魂幡,如血神凌空,滔天的血色力量在周身湧動,散發刺鼻的腥臭味道。
“陣法再強,但無人主持終究是死的,我就不信破不開這個小小的陣法。”
奪命生心中發狠,眼中漸漸染上瘋狂,滔天的血量力量向著山谷淹沒過去。血色力量翻滾著沫,腥臭刺鼻,似可腐蝕世間一切有形無形之質。
山谷外嗡鳴聲忽然響起,血色力量毫無保留地衝擊在陣法上,發出嗤嗤的聲響。但是陣法卻並未因此而毀壞,其上流光轉動,完全顯現在山谷上空,如同一個透明光罩牢牢地守護著山谷,不讓任何人踏足山谷半步。
“無根浮萍,我倒要看看能支撐多久。”
奪命生眼中神色漸冷,繼續揮動著血魂幡,一道道血色能量時而化為箭矢,時而化為長劍,不斷地衝擊著山谷外的陣法,轟鳴聲傳出很遠很遠。
由谷外看向谷內,霧氣迷濛,虛妄與幻象相間,什麼也看不真切。可是陣內卻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天空清淨如洗,時有悠悠白雲在隨風飄蕩,谷外的一切都可以清晰地看見,沒有絲毫的阻隔。
陣法內,徐清盤膝坐在谷中的平地上,額頭上青筋鼓起,似乎忍受著極大痛苦的模樣。在徐清的背後則是神情肅然的莫凡,他右手貼在徐清的後背上,雄渾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湧入徐清的身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