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身旁的那個人將他扶起,送入了殿內。蝕日會人眾將懷孤鴻等四人圍在核心,並按一定的方位一圈圈地站立。“三元歸海陣。”懷孤鴻一看便明白過來,此時他有點後悔弄傷其他三人,現憑他一己之力要殺出重圍很是吃力。“敢來搗亂,殺了他。”司徒烈一聲令下,眾人長矛在手開始縮小包圍圈。
“難道我還怕了你們。”懷孤鴻這一吼用了真聲。史元鶴一聽,大叫:“你不是……”他還想說甚麼,卻已被身上的劇痛壓了下去。懷孤鴻身形一扭,澎湃罡氣如千卷駭浪往周圍掃射,“三元歸海陣”雖變化無方,但懷孤鴻的這種打法是一網成擒,儘管很耗內力,但也不失為良策。
只見周圍一片氣海,眾人殺進來又被盪出去,陣勢擺得形同虛設。司徒烈見之大怒,整個人飛奔入陣的核心,與懷孤鴻迎頭相交。懷孤鴻早感到烈風襲面,知道高手來臨,劍指向上戳去,正好與司徒烈掌心相對。令懷孤鴻吃驚的是,對方內力大得驚人,竟生生不息,源源不斷,與自己僵持不下。懷孤鴻明白,和他鬥得越久,就是給蝕日人眾機會乘虛而入,於是他忙將罡氣提到了第六重。
不提還沒事,這一提,體內的真氣竟淤結不散,弄得自己甚是難受。懷孤鴻錯諤間,對方內力暴增,頓時將自己的心肺轟傷。懷孤鴻應聲滑倒,眾人的長矛飛快欺近。“大家撤手。”不料,司徒烈竟在這節骨眼喊停,眾人訓練有素,馬上後退,給司徒烈讓出一條道來。司徒烈目不轉睛地看著懷孤鴻:“你到底是誰?”懷孤鴻明白過來,“無相功”中的“易容之術”需要以渾厚的內力做承接,現在他內力竟提不上來,易容術當然也瓦解了,司徒烈就是因為看到了他的原形,才叫眾人住手,來問個究竟。
“他是玄武宗的天絕劍俠——懷孤鴻。老司徒啊,沒本小姐的幫忙,你會那麼快擒住他嗎?”殿內傳來了似曾相識的女孩聲,但懷孤鴻想不出是誰。不久,殿內走出一黃衫女郎,懷孤鴻一見,大驚:“是你!”原來這女子是當日在去武鎮船上相遇的王語麒。
司徒烈斜睨了她一眼:“沒你我就抓不住他嗎?你說你幫我忙,幫的是甚麼忙?對了,這小子與我對招,突然內力全無,這是怎麼回事?”司徒烈一下子問了三個問題,王語麒只回答了四個字:“封神魔印。”懷孤鴻和司徒烈都是一驚。這“封神魔印”是魔族的絕學,只要在人身上施法,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生效,中了封印的人,其內力會瞬間閉塞,氣息難以在身體裡遊轉。
“懷孤鴻,你是個好人,但我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善良啊。那日在船上,我鑽入你的懷中,是不是感覺很幸福?”懷孤鴻恍然大悟:“你就是那時給我下的封神魔印?”王語麒點了點頭。
萬萬沒想到,這個女子長得如此善良,柔弱,可人,其內心卻是那麼捉磨不透。懷孤鴻的心裡有幾個疑點:一、她的目的是甚麼。二、她怎麼會魔族的失傳武功。三、蝕日會和唐門之間到底是甚麼關係? 。。
十七 鋒芒畢露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懷孤鴻身上,而懷孤鴻斜躺在地上,也偷偷地環顧四周,原來那三個唐門刀客已趁勢溜走了。
司徒烈一聽說玄武宗,眼中的一團怒火直掃懷孤鴻:“蕭虹尹是你的大師兄罷!他殺了我的人,真是幹得好吶。他人呢?沒和你一起來嗎?”從這句話中,懷孤鴻隱隱覺得蝕日會並沒干涉綁架公冶玲一事,但他還是想調查個清楚:“我既然來了,那麼料理你們這塊地方,就不用勞駕我大師兄了。”講完,蝕日會人眾轟堂大笑,司徒烈也笑得前腹後仰:“瞧你像個殭屍一樣橫躺在地上,還料理我們?”他手向身後一揮,“來人,把他押入後牢,我要用他把蕭虹尹引過來。”接著,就有兩個大漢押著懷孤鴻出了大殿。“也好,我正愁不明大師兄所在,他們這樣做正合我心意。”懷孤鴻暗暗得意。
那地牢在一個叫“落日樓”的地底層,既潮溼又陰暗,周圍不時會有莫名的冷氣直冒。剛踏入地牢入口,便聽到沖天的呼救聲刺得耳朵嗡嗡直響,很不好受。懷孤鴻看見左右的牢房內,人關得滿滿的,無數隻手伸將出來,雜亂無章地喊著“救命啊!”“放我出去!”,這情狀相當慘絕,許多人嗓子都喊啞了,更有甚者昏死了過去,嘴裡還冒著白沫。懷孤鴻看得很是不忍,對蝕日會的敵意又增了好幾分。他左首的一個大漢吼道:“吵甚麼!再吵,全殺了。”叫喊聲這才輕了些,但仍是吵鬧不斷,兩個大漢快速把懷孤鴻押入大牢深處。
漸漸地叫喊聲弱了下去,左右的牢房開始空曠,顯然關自己的地方與世隔絕。又迂迴的繞了幾個彎,懷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