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聆聽兩人談話那麼久,公冶玲真的有些發冷,她匆匆跑到桌前倒了杯熱茶徐徐飲下,這才感覺舒坦。兩人被她的舉動逗笑了,腦中的愁緒也隨之不現。“還冷嗎?小姑娘家,半夜不睡覺,走出來到處晃悠甚麼?”公冶無極責問道。公冶玲撅嘴道:“我也是偶然醒的嘛。然後就看見爹爹你在外面,我就好奇地跟出來啦,就聽見了你們的談話。”說著,看了看懷孤鴻,“師兄,武功的事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小女子我也會幫你的。”粉白的小拳頭在懷孤鴻的胸前輕輕地敲擊了一下,以示鼓勵。看著小師妹俏皮可愛的模樣,懷孤鴻心裡一蕩,笑道:“能有師妹這句話。就算一輩子沒有武功,懷孤鴻也不會有任何遺憾。”
第二日,公冶無極去找公冶玲和沈菲鋒,要求和他們一起去庫房一看。
這庫房裡,每五步之內都有一人把手,且每個都身手了得,其中還有皇家禁衛軍出身的。公冶玲更將整個庫房劃分成好幾個區域,以便將各種不同的物件區分開來。庫房雖大,物事雖多而雜,但卻被陳列得有條不紊,這讓公冶無極很是滿意。公冶玲本以為會大受表揚,誰知公冶無極卻對沈菲鋒大加讚賞:“賢侄啊,真有你的。玲兒這個笨丫頭若沒你的幫助,真的是一團亂了。”沈菲鋒剛想謙遜幾句,公冶玲卻不滿地插話道:“怎麼功勞全算他的?爹,你胳膊肘盡往外拐,太淒涼了。”另兩人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公冶無極正色道:“這裡所有的庫存,都是用來備玄武宗的不時之需,可說是非常的緊要。”公冶玲得意道:“那是當然。本姑娘掌管的孤月分舵,也算是牽著玄武宗的命脈呢。”公冶無極道:“是啊。這還要多謝你那個懷師兄,在比劍奪魁的擂臺上讓招。”公冶玲頓時臉上一紅:“原來當時爹已看出來了,其實懷師兄詐敗也非我所願。”公冶無極道:“為了鍛鍊你,還有不想辜負孤鴻的一片苦心,所以我就讓你擔了這個重任。雖然你犯了些錯誤,但總體還算管理得不錯,沒讓為父失望。”
忽而,公冶無極向沈菲峰招呼道:“菲鋒,這裡可有‘天命神砂’?”沈菲鋒一驚:“天命神砂?您想用它來助懷孤鴻恢復武功?”公冶無極道:“正是。”沈菲鋒道:“天命神砂的確在庫房內。只是這種藥的藥性非常偏激,大多數人的體質都不能與其謀合。若出現不測,那情勢很難應付。”公冶無極道:“這我都明白,我當然不會冒然用它。我是想把天命神砂帶給妙手藥王金旭生,由他定奪運用之法。”
沈菲鋒聽了,轉身進入了庫房深處。不久,他拿著一個翡翠小瓷瓶走了過來:“天命神砂非常難得,這裡也只有這麼點。”公冶無極伸手接過瓷瓶:“有這麼點已實屬不易。”
望舒城也在貴州,由於氤氳之氣的事,金旭生已派了他的兩個徒弟隨段韶安他們一同去望舒城檢視情況,所以公冶無極想著順道可以讓馬雲飛他們代為將天命神砂交給金旭生。
公冶無極想再在孤月分舵裡小住幾天,一來不捨女兒,想和她再聊聊,二來懷孤鴻也堅持一同去望舒城,而他正應多休息才是,在無法推辭他的請求之下,只能緩個幾天,不要讓趕路變得很急促。
可就在這幾天,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又是一個深夜,但那冗長的靜謐,卻被一連串的慘叫所打破。懷孤鴻,公冶玲,沈菲鋒及舵內的一眾高手全被驚醒。
孤月分舵內人頭攢動,公冶玲已派出好幾支隊伍到處搜尋。“舵主,這邊。”一個身穿軟甲的漢子大聲招呼,聲音是從庫房裡傳來的。“古首領,你發現了甚麼?”公冶玲急切地和沈菲鋒趕了過去。那古首領手指地面,只見地上躺著近十具屍體,每一具都是臉如死灰,但看不出絲毫痛苦掙扎的表情,均顯得很安詳,不明被何種手法致死。公冶玲畢竟是女孩子家,一見到這種情況,頭便開始暈眩起來。身後一人一把將她扶住:“師妹。”懷孤鴻匆匆趕到。沈菲鋒一臉凝重:“大家再到處搜。此事甚不尋常,不可放過任何角落。”守衛軍們高呼接令,都四散而開。
公冶玲被扶到了房內,懷孤鴻為她斟了一杯熱茶,公冶玲喝下後,心緒才稍稍平定下來。“何人所為?出手竟如此詭異?”公冶玲的臉色很是難看。沈菲鋒道:“出入孤月分舵如無人之境,這人非常不簡單。”懷孤鴻道:“難道是魔族?想不到在魔族之內,有這樣的可怕人物,而且已把矛頭指向了我們。”沈菲鋒道:“我聽公冶掌門說過,望舒城已著了魔族的道。既已打到貴州,我們這當然躲不過。”公冶玲一聽到“公冶掌門”,馬上大呼:“咦?爹呢?爹去哪了?爹——”“師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