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說,“我現在看他特別不是味兒,想罵他吧,又覺得他人其實挺好的,不罵他吧,我他一想著你倆……哎喲,我就臊得啊……”
“你他媽注意點兒用詞。”江予奪指著他。
“當我沒說,”陳慶揮揮手,“反正這事兒我是為你,我一想起來他那天在辦公室說那些逼話,我就來氣兒。”
江予奪沒說話,把陳慶杯子裡的酒加滿了,跟他磕了一下,喝了口酒。
精神病人。
這句話現在想起來還會在他心裡像針扎一樣,沒有多痛,但卻會心悸。
跟陳慶吃完飯回到街上,陳慶拉著他去商場,最近陳慶他媽媽愛上了織毛衣,讓他順路去商場給補充幾坨毛線。
往商場去的時候,江予奪一路沒有回頭看,只盯著自己面前的路。
但他知道,只要回頭,他就能看到身後的人。
進飯店的時候是一個,在路對面停著的一輛車後面,從飯店裡出來的時候,變成了兩個,依舊在那輛車的後面。
在商場裡時,陳慶跟他說話,他都沒怎麼聽清,沒有辦法集中精力去聽陳慶說什麼,他耳朵裡全是聲音,眼睛裡都是人。
他想要忽略,卻能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
“去我家坐會兒嗎?”陳慶問。
“我回去睡覺。”江予奪說。
“行吧,”陳慶說,“等我過兩天把你跟積家的事兒消化了,我再請你倆吃個飯。”
“我請你。”江予奪說。
沒等陳慶再說什麼,他拍了拍陳慶的肩膀,轉身快步走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到了路口,他沒有往回家的方向去,而是轉向了另一邊。
他要把身後的人甩掉,他不能把他們帶回家,程恪在他家裡,他不能讓程恪發現……他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