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書卿上前兩步說道:“臣以為,王大人可擔此大任!”
“哦?王愛卿,你以為呢?”
姓王的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想做出頭鳥。
“怎麼,朕的話沒有說清楚?”
最後,王家在防衛營的一個三品京官站了出來,聲音有些抖索的說道:“皇上,臣,臣,臣以為,以為,現今邊境動盪,還有,還有南邊海岸海盜不斷,實在不宜此時出兵剿匪。”
“那愛卿以為什麼時候才是正確的時機?”
王姓防衛營的營官,額上已經出現了豆大的汗珠,雙腿開始打顫,“皇上,臣、臣覺得,應先,先解決邊境問題。”
“哼。”
皇帝一聲冷哼,膽小的心裡俱是一抖,而那上前回話的王姓官員已經直接跪了下去,嘴裡不住的叫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旁邊幾人全都輕蔑得看著他,旁支庶出就是旁支庶出,永遠也上不得檯面兒,這官都做到了三品了還是這麼沒用!
“難道王愛卿覺得這剿匪需要出動我幾萬大軍不成?”
皇帝的威壓顯露無疑,下面眾人俱是被震的心驚肉跳!
“啟稟皇上,今兒個早上,臣還聽聞了一件事,挺有趣的,皇上您要不要聽聽。”
皇帝皺眉,這柳書卿是越來越陰險了……
“說來聽聽。”
柳書卿面色正常,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兒早上出門,聽聞許多百姓都在傳,這京城的某個世家似乎是與城西的匪盜有所勾結,微臣覺得,這會不會與臣昨晚碰上的強盜有什麼關聯,皇上您不若派個人查探一番?”
王家眾人冷汗淋漓,大氣兒都不敢喘,皇帝的聲音依舊是四平八穩,“愛卿可知是哪個世家膽敢如此放肆?”
“這個……”
柳書卿話還沒接上去,王家那防衛營的小營官便已經‘咚咚咚’的以頭搶地,嘴裡不住的說道:“微臣願意領兵剿匪。”
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模樣甚為可憐。
皇帝眉間閃過厭惡,繼而笑道:“王愛卿這是何故?怎麼朕覺得是朕逼你去的呢?嗯?”
“沒有沒有,匪徒強暴,人人得而誅之,臣是甘願領兵,甘願……”
“好,既然你願意,便去防衛營點上三千精兵,明日出發,前去剿匪。”
“臣~領旨……”
嘴上說著領旨,可心裡已經絕望了!
這城西的強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拿下的!三千精兵?還是從防衛營帶出來的三千精兵,他可是直到防衛營的兵都嬌成什麼樣兒了,哪裡還能上得了戰場?當下便覺得自己這差事當真是有去無回的苦差事!
可是,他已經被推出來做了,也只有硬著頭皮去做了!
可是防衛營的三千兵馬,加上自己這個靠著家族廕庇,實則根本不懂行軍佈防的渾人去領兵,這就是赤果果的炮灰啊!
下朝後,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很豐富。
柳書卿還是一臉淡定安然的樣子,與王家的人擦身而過時,還不忘嗤笑一聲,實在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而柳家卻是一臉嘲笑的模樣,高調的柳家向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得饒人處且饒人”,極盡打擊之能事,見著王家的人就一陣亂噴:“呦,真是勇猛啊,還能領兵去剿匪呢!”
王家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回了王家主宅後,王家集體暴躁了!
“這個柳書卿,早晚會壞了我們的事!”王家的嫡長孫今兒個酒醒了,聽聞昨晚之事,加之儘早朝廷上的事兒,憤怒的說道。
王家老爺子瞥了他一眼道:“還能知道這些,看來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王偉良臉色一陣尷尬,看著老爺子道:“爺爺,昨晚的事也不能怪我,我今兒個就將我那兩個小妾打發了出去還不行嗎?”
“哼,你以為我在乎你那兩個小妾?你到現在還不知自己到底錯在哪兒了嗎?”
王偉良感到了老爺子的怒氣,臉色一肅,“我,我不就是多喝了些酒嗎?”
“多喝了些酒,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讓你去參加那什麼晚宴!活該你丟人。”
“爺爺,您怎麼可以這麼說?您不讓我去,難不成還讓王世文那野種去?我才是您的嫡孫,再說連葉聽雪都去得,我卻去不得嗎?”
王家老爺子被氣得臉色通紅,憋著一口氣,緩了半天才說道:“我,我倒是寧願王世偉是我的嫡孫!也好過你這個不著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