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福澤好。”
“他替你醫病,守著你念心經,也是因為看你福澤好?”
“他是這麼說的。”
李小暖頭靠在程恪懷裡,垂著眼簾低聲說道,程恪眯著眼睛響了片刻,輕輕笑了起來,低頭看著李小暖說道:
“我聽古蕭說過,你看書只要一遍,就能記住了,不管學什麼,只要看一眼,就通了,是真的?”
“也不全是。”
李小暖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
“記東西時快一些,要學東西,跟平常人也沒什麼不同,古蕭自己笨罷了。”
程恪笑著說道:
“古蕭不笨,不是特別聰明罷了,小暖,你聰慧處無人能及,大師只怕是看到了這一處,才對你另眼相看的,要說福澤,只怕姑母和小景的福澤更是深厚,聽父親說,有一年,大師說天下難處太多,要請個福澤深厚的來福音寺幫他燒這頭香,請的就是姑母,當時姑母已經懷了小景,皇上對小景一直疼愛非常,一時因為他是幼子,二來,”
程恪頓了頓,接著說道:
“父親說大師從來沒有明說過,這福澤深厚的,究竟是姑母,還是姑母肚子裡的孩子,或者二者兼有。就是這樣,大師也沒對姑母或是小景有過什麼特別之處過。”
李小暖凝神聽著程恪的話,遲疑了一會兒,抬頭看著他慢吞吞的說道:
“天禧三十三年的頭香,是我幫大師燒得。”
程恪半張著嘴,愕然看著李小暖,半晌才恍過神來,嗆了口說般連咳了幾聲,掀簾往外看了看,轉頭看著李小暖,低低的問道:
“這是,還有誰知道?”
“老祖宗,我只和她說了。”
程恪舒了口氣,低下頭,滿眼笑意的看著李小暖,伸手攬過她,悶悶的笑了起來。
“怪不得,從娶了你,我就事事順心。”
兩人嘰嘰咕咕的說著話,不大會兒,車子就進了山門,洛川在車子外頭稟報了,李小暖忙侍候著程恪穿了衣服,程恪跳下車,上了馬,趕到前頭去了。
車子在寺裡停下來,竹青和玉扣扶著李小暖下了車,趕到王妃車前,虛扶著王妃下了車。
空秀方丈早就迎了出來,引著四人進了大殿,大殿裡頭,法事已經開始了。
王爺和王妃上了香,跪倒行了磕拜禮祭了李老夫人,程恪和李小暖也上前拜祭了,程恪陪著父親就坐在殿裡聽經,李小暖扶著王妃,轉過大殿,周夫人帶著嚴氏已經迎在殿後了。
幾個在觀音殿坐著聽著經,跟著做完了法事,王爺和王妃就啟程回去了,古家住了一個院子,程恪和李小暖住在了李小暖往常居住的、離林子最近的那處院子裡。
傍晚時分,程恪陪著李小暖出了院子,沿著林間依稀小道,往隱在密林深處的院落走去。
院子大門和往常一樣應手而開,和往常的空無一人不同,大門裡垂手站著名穿著雪白直綴的中年僧人,衝李小暖微笑著,雙手合什見了禮,轉頭看著程恪,聲音平和的說道:
“大師吩咐了,請程公子在門房裡候著。”
李小暖笑了起來,轉頭看著程恪說道:
“往常蘭初陪我來,也是在這門房裡等著我的,裡頭的茶喝,還有點心吃。”
程恪顯得有些尷尬鄂抬手揉了揉鼻子,笑著點著頭,看著李小暖沿著院子中間的甬道一路進去了,才轉身進了門房裡靜坐等候著。
李小暖沿著青石甬路一路進了正院,正屋門口侍立著的中年僧人打起簾子,李小暖進了屋,唯心大師端坐在南窗下寬大異常的榻上,正慢慢喝著茶,見李小暖進來,招了招手,李小暖滿臉笑意,腳步輕快地走到榻前,側著身子坐到了榻沿上,探頭看著唯心大師面前的杯子,驚訝的問道:
“大師今天怎麼喝起泡茶來?”
“嗯,喝了一陣子了,倒別有一番意趣。”
大師緩緩抿了口茶,慢慢品著,李小暖笑了起來,去了鞋子,盤膝坐到大師對面,取了另一個杯子,從紫砂壺裡倒了杯茶出來,端起來品了兩口,笑著點著頭,
“這才叫茶呢!”
大師微笑著搖了搖頭,放下杯子,仔細打量著李小暖,點了點頭,
“不錯!”
李小暖喝了杯裡的茶,重又給大師和自己杯子注了茶,抬頭看著大師,傷感的說道:
“今天是來送老祖宗回去的,她明天就要啟程回上裡鎮了。”
“嗯。”
大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