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輕輕拍了拍,“往後,這裡裡外外,你就多擔待些。”
李小暖脖子有些僵直的點了點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老祖宗這是在明示態度嗎?李小暖抬頭看著滿眼笑意的李老夫人,李老夫人看著她,緩緩點著頭,“等你再大兩歲吧,蕭兒進了學,兩喜並一喜。”
李小暖心裡漸漸安定下來,垂著眼簾,慢慢點了點頭。
周景然和程恪歇了沒多長時候,就領了兼理工部的差使,主持昆河的治理,昆河這幾年幾乎年年出險,要好好疏浚河道,修繕河堤了。
兩人當天到了工部,就被埋進了故紙堆裡,只忙得飯也顧不得吃。
秋風漸冷,眼看著一年又要過去,汝南王妃愁得吃不下睡不著,守了幾天,總算找到機會,把程恪叫到了正院裡,拉著他坐到榻上,眼淚就湧了出來,“小恪,你這到底是怎麼啦?連丫頭奉杯茶,你都不肯接,青澗院一院子小廝,這日子……小恪!”
程恪眉頭擰了起來,直起上身就要起來,“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歇著了,今天看了一上午河圖,又和景王跑到城外看了幾條河,累得渾身骨頭都是疼的,明天一早還得跟戶部算銀子去,我得先回去歇下了。”
程恪一邊說著,一邊滿臉疲憊的打著呵欠站了起來,王妃心疼起來,正要點頭,又想起正事來,急忙拉住程恪,“小恪,母親還有幾句話,聽完了你再走。”
程恪站在榻著,擰著眉頭,不耐煩的點了點頭,王妃也跟著站起來,微微仰頭看著兒子,“小恪,你喜歡……誰都成,千月,母親也不管你,可你得娶個妻、成個家才行啊,這程家的香菸子嗣,那千月可生不出來!”
程恪重重的“哼”了一聲,抬腳就走,“我回去歇著了。”
王妃在後面連叫了幾聲,程恪頭也不回,一溜煙出了院子。往後一連半個多月,竟是連汝南王府也不回了,不是在別院住著,就是在景王府待著,王妃拉著王爺大哭了幾場,汝南王也發起愁來,思來想去,乾脆找周景然說話去了。
周景然接了汝南王進了內書房,從小廝手裡接過茶,殷勤的捧給了汝南王,汝南王接過茶,喝了半口,瞄著他問道:“我來找你,也沒別的事。”
周景然忙連連點著頭,“那就好那就好!”
汝南王窒了窒,放下杯子,接著說道:“也就是找你問件事,小恪,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和他從小就無話不說,你告訴我,小恪他到底想做什麼?”
周景然臉上帶著絲茫然,微微皺著眉頭想了想,認真的說道:“小恪好好的,吃得下睡得著,這一陣子,我倆忙這工部,還有這治河的事,舅舅也知道,昆河再不大治,就得出大事了,這治河的事,說起來就兩個字,真做了才知道,這中間……”
“我不是問你這個!”
汝南王擰著眉頭打斷了周景然的長篇大論,“這治河的事,你們慢慢做去,我只問你一件,這小恪就是不願意成親,他到底想做什麼?”
周景然眨了眨眼睛,用摺扇輕輕敲著頭,呆了半晌,才含糊著說道:“舅舅也別急,這事吧,我也……不是太明白,也糊塗著呢,這事……怎麼就成了這樣子了?!實在是讓人想不通,我想到現在也沒想通,舅舅也別急,這事吧,也急不得不是。”
汝南王擰著眉頭,被周景然說得一頭霧水,“到底你沒想明白的都是什麼事?說一說,我來想!”
“這個吧,沒法說啊,說也說不明白,這個吧,舅舅別急,許是犯了什麼煞的也說不清楚,也許過幾年就能好了也說不定。”
周景然一臉苦惱的說道,汝南王盯著周景然看了半晌,周景然苦笑著攤著手說道:“舅舅,真是說不清楚,沒法說,我看小恪是犯了什麼煞了!要不,舅舅到佛著求求籤?這犯煞的事,也就佛祖能保佑保佑、指點指點了。”
汝南王重重的“哼”了一聲,站起來,揹著手徑直往外走去,周景然忙跟著送了出來,到了書房院門口,汝南王頓住腳步,轉頭看著周景然,“你替我告訴那個混帳東西,婚姻大事,由不得他胡鬧!”
周景然苦笑著,急忙點頭答應著,“舅舅放心,我也是這麼說他的!”
周景然目送著汝南王的車子轉個彎,看不到了,才長長的鬆了口氣,轉回書房,指著已經轉出暗室,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的程恪,跳腳大罵起來。
剛進臘月,唯心大師讓人捎了信來,邀李小暖過去喝茶。
李老夫人自從入了冬,身子就時好時壞,李小暖已經漸漸接手了古家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