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姓金的說,就說我說的,給他三天時候,給我處置了姓鄒的那**。再到古家請罪去。他跪到古家門口,什麼時候古家大姐兒氣消了,什麼時候再讓他起來。古家大姐兒若不消氣,那就讓他跪死在府門前。”
李小暖這口氣噎得更厲害,連嚥了幾口氣,半晌才透出氣來,哭笑不得的看著老太妃,輕輕咳了幾聲,往前蹭了蹭,低聲說道:
“老祖宗,您先別急,聽孫媳婦說,這事地,真是古家大姐兒不想要那姓金的了,我才幫著她想法子析產分居的,老祖宗,您別急,聽孫媳婦仔細跟您。”
李小暖見老太妃眉梢猛的挑了起來,急忙解釋道,老太妃盯著李小暖,李小暖心思轉得飛快,又往前湊了湊,低低的說道:
“老祖宗,這事吧,是之樣,唉,老祖宗,您老這麼明白,孫媳如可不敢騸您半個字,只是,這話若是說了,您老人家還得多擔待才好,孫媳婦吧……”
“好了。我不怪你,你趕緊說。”
老太妃不耐煩的打斷了李小暖的期期艾艾,李小暖萬分為難的又往前蹭了蹭,貼到老太妃身邊,輕輕拉了拉老太妃的袖子,低低的說道:
“老祖宗,這事吧,跟外頭傳的不大一樣,姓金的吧,是納了個妾,也是寵得過了那麼一些,倒沒到外頭傳的那樣,就是吧,古家大姐姐,其實不是個賢良人,當初嫁到金家,是想著……”
李小暖心虛的含糊起來,老祖宗眉頭皺了起來,“你給我好好說。”
“是。”
李小暖急忙答應著,心虛著、底氣不足的接著說道:“是想著……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當初選金家,也是因了這個,誰知道……唉。”
李小暖傷感的、長長的嘆著氣,
“按外頭的理說,古家大姐姐成親多年,兒子也生了兩個了,姓金的就是納再多的妾進來,那些個妾,能翻出什麼大花樣來?可古家大姐姐那性子……唉,看著往日恩恩愛愛的丈夫,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情深款款的,心裡這份苦,哪裡受得住?二十多歲的人,生生熬的比四十歲的人還憔悴。老祖宗,您說,我能不心疼嗎?可這事,按這三從四德的禮兒,哪裡上得了檯盤?若說出來,就是古家大姐姐的不是,犯了個‘妒’字。唉。”
李小暖長長短短的嘆著氣,“老祖宗知道,孫媳婦在古家長大,古家大姐姐就是孫媳婦嫡親的姐姐,就是再有什麼不是,哪怕全是古家大姐姐的不是,孫媳婦看著她苦,也得先幫著她去了這苦處。再說別的,自家人總要幫著自家人不是?那個……我就使了一點點小心思,就這麼……就這樣……”
李小暖擰著手,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老太妃眯著眼睛打量著她,“聽說那嚴氏也是個不賢的?”
“嗯。”
李小暖垂著頭,低低的答應著,“古家二姐兒呢?挑鄭家,就因為他家那破規矩?”
“嗯。”
李小暖頭垂得更低了,擰著手,低低的說道:“老祖宗,我知道錯了,往後,我跟著您抄經,往後,我聽老祖宗教導,慢慢改。”
老太妃伸手端起杯子,品了口茶,正要說話,外頭腳步急促,蘭初在門口稟報著:“老祖宗,王爺來了。”
話音剛停,又接著稟報道:“老祖宗,王妃來了。”
李小暖瞄了老太妃一眼,忙走再門口,掀起了簾子。
王爺額角滲著汗,大步進了屋,王妃喘著粗氣,緊跟在王爺身後進了議事廳,李小暖悄悄的往後退到榻腳處,垂手侍立著,王爺看著端坐在榻上的老太妃,長揖到底見了禮,抬起頭,百感交集中滲著絲茫然,“母親,有事叫兒子進去吩咐……”
李小暖心裡咯蹬著鬱悶起來,這王爺,那麼圓滑明白會說話的人,怎麼一到老太妃面前就盡說蠢話,“叫兒子進去”,這是什麼話?隨意思是不讓老太妃出來了?
老太妃斜了王爺一眼,從喉嚨裡“哼”了一聲,不耐煩的揮著手說道:“出去出去。我就有事也犯不著找你。你也出去。”
老太妃抬手指著緊跟在王爺身後、陪著滿臉笑容的王妃說道,王爺舒過口氣來,陪著滿臉笑容,“母親是兒子的母親,有事不吩咐兒子,還能吩咐誰去,母親……”
老太妃突然憤怒的“哼”了一聲,順手抓起榻几上的杯子,衝著王爺,連茶帶杯子砸了過去,
“你個混帳東西。還知道我是你母親?你什麼時候替你母親說過一句話?做過一件事?你什麼時候體諒過你母親的苦?我是你母親,就是再錯,你就不能先幫著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