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輕蔑詞句,她另嫁是因為誰,她願意落得這樣的下場?”
九炎落手指欲向下,覺得手腕上的力道更重後,比九炎皇撲不進母親懷裡還委屈,很理所當然的回話:“當然是因為她,她自己品性不正,入宮前暗戀男子,還不顧一切的嫁,自然就是她活該!”
章棲悅聞言,瞬間驚訝的看向九炎落,心裡苦澀難耐:“你竟然這樣想她!?”
九炎落坦然的回視,他想的有錯嗎?再難聽的詞他也能想一遍,他的娘子要不要聽?
章棲悅見他理所當然的樣子,甚至一副‘我已經很保留的’樣子,讓章棲悅覺得遍體生寒:“你是帝王,她是三勳之女,又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她愛慕有何不可?何況,她正途選秀……依律進宮……”
九炎落聽著卻依然磊落的看著她,眼裡清晰的表達著,‘那又如何,她若無心便不會留下,既然留下便要承受他不待見的下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章棲悅徹底無言,他不會因為女子的愛慕而妥協,更不會因為美色看不清東西,如果他哪天寵幸了後宮的女子,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漂亮,更不是那個女人有心計,而是他願意,他高興!
章棲悅被他眼裡無垢無波的冷靜,弄得什麼心情也沒了,趕緊打發他讓他走:“都什麼時辰了,去批摺子。”
九炎落紋絲不動,腳下生根般,收回手,雙手抱胸看向章棲悅:“不去,我發現,現在我很不高興。”
章棲悅直覺開口:“你有什麼不高興了,剛威嚴的拒絕了你娘子,你不覺得自己高大的看不到下巴了!”
九炎落聞言眉毛一挑,狹長冷峻的眼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生氣了?”
章棲悅簡答把頭髮束起來:“不敢。”
“朕問你,剛才你說那些話的時候吃醋了嗎?”
章棲悅看他一眼,黑色暗龍金花常服,長髮一絲不苟的束著,腰間繫著鑲金腰帶,頭上帶著玉冠,如一隻驕傲的花孔雀,綻開他光彩奪目的尾巴,渾身散發著‘騷包’的霸氣。
章棲悅就是這種感覺,尤其這兩天更勝,他身上幾乎帶著明目張膽的自大,明顯在說,‘朕給你機會了討好我吧’,‘快來感激涕零’。
“吃醋了怎麼樣,你能泡醋罈子裡,讓本宮消火!”章棲悅眉目上挑,隱隱帶著三分不悅。
九炎落立即神采飛揚、眉飛色舞,他喜歡棲悅精神碩碩的樣子,三分生氣七分豔麗,粉面含桃,看到他熱血沸騰,就算不做什麼,也覺得通體舒暢!
章棲悅見他想開口,急忙打斷:“千萬別泡進去,泡進去太便宜你,趕緊去忙,要讓我們母子喝西北風嗎?我去看看皇兒!”
九炎落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起身,抖落身上沒有的灰塵,婀娜的背影無需刻意展現玲瓏身姿,已搖曳生姿,對萬靜她不在意嗎!不管!反正她別想將心比心,讓他容忍瑞楓葉!否則就讓他死在戰場上!
九炎落傲慢的轉身,走向帶回的奏章,皇上的權利是他獲得一切的基石但不是他的全部,忽略了棲悅,讓這些東西駕馭在她們之上,豈不是得不償失!
九炎落冷靜的站在桌案前,手掌扣在一疊奏章上,嘴角揚起耐人尋味的笑意,某些不識好歹的人,如果還想出什麼猥瑣的心……
九炎落嘴角的笑一點點擴大,就別怪他便宜了宮裡的侍衛!
翌日。
章棲悅屏退了所有人,跟萬靜談了很久。
萬靜怔怔的看著悅姐姐,嘴角的笑容有些牽強:“我知道……我不配,本來也沒指望成功。”
“跟那個沒有關係!”章棲悅看著她,眼裡帶著不認同:“我說了這麼多,你就悟出這一點有沒有的,不是權書函拒絕你,是皇上!
他說不行,定有他的道理,朝廷在動什麼本宮不懂你也不懂,總之以前行,現在不行!不是我說你,你都多大了,就沒自己的思考能力,遠離朝堂、勳貴的圈子,天高任鳥飛,不好嗎!春天看花、秋天賞月能折你的福嗎!”
萬靜被兇的一哆嗦,再不敢抱怨:“我……我……但憑皇上、皇后做主。”最後一句細如蚊蠅,說的很小聲。
一個月後,從年後便一直有病的萬貴人沒熬過春初的寒潮,去了。
時至同日,贏徳帝第一次選秀的秀女全部落馬,說全部未免誇張,不過一個足不出戶形同虛設;一個去了。
唯獨當初小良媛穩中有升,以,位極高危。
眾中嘆息的同時,惋惜裡面的門道,貴如權家都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