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沒肺的,看到稍有姿色的丫頭也要逗弄一下,這些天不知怎麼了,人變得不愛說話了,也很少看到丫頭們聚在一起笑鬧二少爺。
雖然看上去穩重不少,但哪個母親不希望孩子開開心心的一直長不大,回頭讓夫君問問史冊身邊的人,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朱氏想到解決辦法,思緒立即從孩子身上移開,打起精神,準備應付兒媳婦,章棲悅的女兒她暗自打聽過,是個懂事聽話沒主見的人。
朱氏想到九炎裳昨日的陪嫁,心裡的滿意又多了三分。
朱氏出身朱府,是大儒世家,雖然倍受尊重,但也迂腐不堪不通庶務,家中古玩名畫,雖據說價值連城,但絕對不會換成銀子蹦她懷裡,她小時候過的只能說有尊嚴,距離錦衣玉食、穿金戴銀還很遠。
成婚後,軒轅家有專門的庶務掌櫃,隨著夫君高升,軒轅府的日子越來越好,但朱氏永遠覺得不夠,看看這次裳公主的陪嫁,便知道軒轅家的家底距離皇上隨手給女兒的陪嫁差的遠。
她一定要說服裳公主,把嫁妝交到府中一起打理,最好是直接給了自己,讓自己替她保管。
朱氏想到這種可能,眉眼越愛慈愛含笑,彷彿那些肥沃的封地,數之不盡的金銀盡收囊中。
她相信以裳公主軟弱無主見的性子,還不是被她隨意忽悠,簡單索取。
“夫人,大少爺和公主殿下到了。”
房內的人立即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一眾家眷近親,都豎起脖子準備看戲。
近親們表現的最為明顯,當初他們誰家不想把兒子過繼給軒轅老尚書,繼承軒轅家的家業,可偏偏出了軒轅上這個外室之子,害得他們的希望落空。
後來軒轅上官位越來越高,朱氏從開始的平易近人,變的性情高傲、越來越目中無人,如今好不容易有軒轅家的笑話看,當然不能放過!
朱氏怎麼會不知道她們的心思,嘴角不自覺地冷冷揚起,哼!扶不上牆的人們,她給兒子選的公主怎麼可能是那種人,無知婦孺!
九炎裳已經走到大廳外,剛要抬起腳跨過去,
軒轅史師先一步伸出手扶了她一下。
高高的象徵朱門大戶的門檻,兩人輕鬆地邁過。
九炎裳微不可察地對軒轅史師一笑。
軒轅史師不自覺的紅了臉頰,故作淡然的移開目光,平靜無波。
兩人很快站在眾人在座的大廳。
朱氏扶著肥圓的軒轅上先一步站起來,臉上笑得彷彿開了花。
眾人見狀急忙跟著朱氏起身,在其身後學著朱氏給裳公主請安:“臣婦等參見公主殿下,公主萬福金安。”
軒轅史師也在跪首之列。
九炎裳柔和地一笑,親自虛扶朱氏和軒轅大司馬,笑容清純透徹,聲音柔和有力:“爹、娘折煞兒媳了,都是一家人,還是裳兒該拜見爹、娘才是。”說著兩膝微彎,側首見禮。
朱氏受寵若驚,但怎麼真敢讓九炎裳行了見禮,雖然只是輕輕俯身,那也是不行的,尤其是她想籠絡裳公主背後嫁妝的前提下,她怎麼能給裳兒留下襬譜的印象。
當即慈愛地扶起九炎裳,眼睛堆滿微笑:“公主折煞我們了,公主能嫁給史師,是史師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更是我軒轅府的福氣,以後,都是一家人,公主有什麼不習慣的,住的不舒服儘管向娘說,娘一定讓公主滿意。”
朱氏說著牽上九炎裳的手。
九炎裳沒有拒絕,看向婆母,靜靜的笑。
朱氏此刻才從主公頭上耀眼的簪花上移開,猛然對上裳公主貓撲一般的眼睛和美麗絕倫的容顏,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毫不掩飾地看向大兒子。
見兒子神色平靜,依如往常,莫名緊繃的心瞬間平穩,朱氏不禁暗笑自己多心,她兒子如此優秀,裳公主容貌再出眾又怎麼樣,還能把她最優秀的兒子拐走不成。
朱氏立即笑得更加暢快:“瞧我,單顧拉著公主高興了,公主快坐,坐。”
九炎裳笑著,彷彿朱氏剛才的失禮沒看懂一般:“婆母請上座,大司馬請上座,兒媳給爹孃敬茶。”
一句話,瞬間取悅了朱氏和軒轅上。
看呆了周圍想看戲的人,這,這是當朝皇后所出的公主嗎?一點也不像!皇后什麼脾氣,眼前的人什麼性?,雖然只是短暫的接觸,只聽她脆嫩的小嗓子說了幾句話,傻子也能看出,嫡出的裳公主性子軟和、為人純淨。
不是純真,是‘淨’,公主給人的感覺,就如一汪清水,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