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著一個兇物,如今能剋制兇物的兵器終於來了,怎麼能不讓屋內的老婆子、小丫頭集體鬆口氣。
一直跟在公主身邊的奶嬤嬤站在床邊,垂著頭,彷彿睡著了一般,不理會所有人的神情、舉動,有些事,解釋是沒有用的,更沒有必要跟無所謂的人解釋。
但當軒轅駙馬靠近,奶嬤嬤還是從‘沉睡’中‘甦醒’看了駙馬一眼,見他神態從容、神情無負面情緒,舉止有禮,態度恭敬,眼裡的讚許一閃而過。
這是她今天見到的,對公主唯一沒有惡意揣測的表情,雖然他神態中有對公主疏離的恭敬,但能這樣,已實屬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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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軒轅史師做完繁雜的前禮,嫣紅的挑杆掀起那抹嫣紅,漸漸掀開的紅幕下,露出一張如玉如醉的臉,女子似乎有些羞怯,在眾人瞬間睜大的眼睛下,下意識的垂下頭,不言不語。
有人下意識的驚呼:“真漂亮!”入目的容顏讓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
軒轅史師也毫無防備的愣了一下。
人們先入為主的觀念裡,誰也沒對裳公主抱過希望,可即便有準備,也沒人敢相信見到的女子竟然會如此美,雖然只是一撇,但裳公主水靈如玉的眼,輕彈可破的肌膚,瞬間在眾人眼中匯成一幅畫,無法拔出。
跟在公主身邊的嬤嬤見狀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呆愣的人瞬間一驚,急忙給公主磕頭,為剛才失禮的冒犯請罪。
九炎裳再次抬起頭,目光沉靜,姿容端莊,她輕輕揮手讓人起來,少女特有的軟綿與皇家高貴的語氣無差別的融合道:“起來吧,大家忙了一天辛苦,嬤嬤為本宮送眾位姑姑出去。”
“是,公主。”
眾人惶恐,一時間不知道該謝什麼,心裡深刻印著她的母后,但眼裡忍不住浮現小姑娘靈動美麗的樣子,緊張的雙腿發顫的離開。
房間裡頃刻間只剩兩個人。
軒轅史師雖不是以容顏看人的人,但也不否認剛才有些失態了,這樣的容貌,很容易讓人忘記一些什麼,只留她顛魂倒魄的樣子在心頭。
“公主也辛苦了,公主如果累了休息一下,餓了就吃些東西,外面還有客人,下官去招待一下。”
九炎裳聞言,轉過頭去看他,然後嘴唇緊抿努力克服著面對夫君的羞怯,淡淡一笑:“好啊。”
軒轅史師瞬間唸了一遍經文,才能在笑容過後,無比鎮定的離開。
房門重新關上,外面的男人想到剛才夫人的小臉和自己失態的反映,自嘲一笑,美色如刃,英雄繞指,果然不假,一直以來不相信,原來是他沒遇她。
其實剛才那一刻,他本能的認為公主為人不錯,而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房間內,門關上的一刻,九炎裳深深的舒口氣,她看四下無人,趕緊扯扯自己的嘴角,拍打拍打臉龐:“好險,好險,虧了笑出來了。”她真怕當時笑不出來,那樣就不賢惠了。
不過……九炎裳一激靈,剛才單顧著自己緊張了,忘記駙馬長什麼樣子!九炎裳輕拍自己的腦袋:“笨死了。”
——吱呀——
九炎裳聽到動靜,趕緊坐好,一看進來的是自己嬤嬤和平日伺候的小路、小象,便倒在床上裝可憐:“我好累啊。”
大嬤嬤見狀寵溺的走過去,柔聲安撫著裳公主,嘮叨著成婚是這樣的,比較累。
小路給公主倒水。
小象為公主整理吃食。
兩人看著公主不情不願的從床上坐起來,還要對大嬤嬤撒會驕,心裡均是一暖,覺得公主嫁人了還這麼孩子氣,羞死了。
九炎裳立即注意到兩個笑她的丫鬟:“再笑,罰你們去柴房當差。”
小象膽子大,回道:“公主知道駙馬家的柴房在哪嗎?呵呵,啊!公主不要撓奴婢,奴婢知錯了,知錯了……”
夜色如銀,月上枝頭,慢慢的前院的客人越來越少,送完最後一批熟客,下人們快速收拾喧鬧一天後的痕跡。
軒轅史師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下被送入洞房。
房間內依然燭火明亮,火紅色的佈滿蓋在所有傢俬上,大紅色的燭火照在哪裡均是赤紅一片。
軒轅史師穿過正堂,掀開珠簾屏風隔開的內室,便見到一襲紅色的身影在一片旖旎的紅色中對桌上的食物凝思,見到他回房,沉思的眼睛不禁怯了一下,又努力露出一席微笑,然後站在桌後床前,靜靜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只留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