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開口:“怎麼了?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了……”要不然會把李陌打成這樣!
九炎落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看著手中乾淨清透的手指,手下意識的手緊,但又快速鬆開抽出,怒目而視:“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滾下去!”
“是,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小李子飛也似的衝出去。他簡直是找死才頂著一張臉,礙娘娘的眼。
章棲悅瞬間的看向九炎落,眉目相聚,長眉若飛,犀利的目光透著一縷疲憊,放在椅臂上的手掌詭異的張開,彷彿想握又因為估計什麼不握一樣,整個人帶著引而不發的陰冷殺意。
章棲悅的睡意完全沒了,下意識的握住他的手,坐在他身邊,目光關切的看著他,聲音一貫的溫柔解意:“十三,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很難辦?”
九炎落的目光瞬間盯住兩人再次交握的手,彷彿能看出一個洞來,聽著章棲悅關切的聲音,卻沒有抬頭,抬頭有什麼用,不用抬也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九炎落突然想不起章棲悅有沒有對他哭過,有嗎?沒有吧!她永遠完美的詮釋著妻子的關切體貼,教導他為君為父的道理,說難聽點,她都快趕上當孃的‘學識淵博’了。
九炎落感受著手裡的暖意,心裡諷刺的想笑死,他九炎落哪點不濟,讓她在沒有男人的宮裡急切的給他戴綠帽子,心就像被人捅了一刀,看不到傷口,疼的不像動彈。
可卻沒有力氣抽出手,質問她做了什麼!就怕她知道他看見後,再無顧及把他自己仍在這座魔殿一般陰森的宮裡!
報應,這就是報應!他從別人手裡把人搶過來!自然有人要從他手裡把人搶走!
九炎落想到這種可能,眼裡陡然閃過一絲赤紅的殺意。濃烈的瞬間將人淹沒。
章棲悅突然握住他的手,握的更緊,快速吩咐身邊的弄巧:“快,去讓孫公公煎藥,皇上身體不適。”
九炎落的身影快速傳出:“朕沒事。”九炎落立即收斂身上的殺氣,鼓足勇氣抬起頭,猛然撞入一雙擔憂的眼睛裡。
她正一隻手護著肚子,一隻手握著他握緊的拳頭,目光擔憂倔強的看著他,見他抬頭,才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九炎落猛然鬆開緊握的手,發現攥青了她嬌弱的面板,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突然盯著地毯上的一角,豪言壯志的突然開口:“我昨晚召了瑞貴人侍寢!”
章棲悅愣了一下,表情驟然有一絲破裂,想說什麼嘴角抽了兩下,沒有說出口。
兩人詭異的沉默著。
九炎落也不看她,心裡莫名有絲報復的快感,但那點快感還來不及品嚐的得意稍縱即逝,隨後便是濃濃的失落,反而更不敢抬頭看她,怕她眼裡連最後的溫情也消失殆盡,撲向一個他根本無法理解的懷抱。
九炎落下意識的急切開口:“沒幹什麼,就是傳過去坐了一下,是圓是扁都沒看清!”
九炎落說著一腳踹翻了旁邊的茶几,暗罵自己沒出息!
章棲悅的心情莫名回爐,傷心嗎?有些!原來被寵的久了,有些事並不如說的那樣不在意。
章棲悅突然道:“你這段時間別招人侍寢,我怕我氣不過,踹你兩腳,你要實在忍不住,至少等我把孩子生下來,給我個緩衝時間,我想……我能試著做到接受……”
九炎落自虐的腳突然停下,看向目光隱隱有怒氣的章棲悅,見她說完,目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帶著淡淡的冷氣,起身向內室而去。
九炎落的心情莫名就好一點,她在乎!並不是無動於衷!章棲悅心裡怎麼可能沒有他!她最後那句話其實……其實現在想起來,有很大的彈性。
隱含的意思是,只要他一直愛,她就不走,就不走……,她說給明庭的不過是一張空頭文書,不具備任何意義。不過是一段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滋生的孽緣,讓他看到了破結局!
九炎落想的開,可心裡他孃的就要憋死了,一個太監!太監?
他哪裡不如一個太監了!只要有時間他就陪著她,什麼都依著她,還能讓她跟一個太監發生不三不四的事?!
他多無能!才能發生這麼荒謬的事!
九炎落覺得自己可以一頭撞死在龍椅上了!章棲悅這是在侮辱他,還是侮辱自己!哪怕跟瑞楓葉傳出點什麼,他都有心裡承受能力,為什麼一個茅坑裡的臭太監!
還有!他們是什麼時候發生的苟且之事!竟然讓棲悅抱著他哭,他什麼東西!什麼東西!